“楊樹,遵紀守法好多年。”
“為何今年卻要豢養小鬼,唆使殺人?”十九看了兩眼坐在楊樹肩膀上的小鬼,身上陰氣,怨氣非常重,眼眸間也是出現了血色。
如此變化,跟隨豢養的他的主人而變化,小鬼眼眸變得血紅,證明楊樹的內心極其憤怒,痛恨。
“因為他該死。”
“有點臭錢在外面養情人,陪著情人吃喝玩樂……”
“累了,就回家,家暴自已的妻子。”
“小子,那是我妹妹啊……被家暴,被打得傷痕累累,不成樣子……換作是你,你會不會殺他……”
這話確實沒毛病,若是真實發生在十九的身邊,他難免也會控制不住殺人……
可事實證明,十九沒有妹妹,體會不到這複雜,痛恨的事情。
“縱然那對狗男女該死,那你為何要對警察下手?為何要為對無辜之人下手?”十九繼續道,而這無辜之人正是歐靜的唯一親人,她的父親歐大年。
然而楊樹卻是用雙手捂著臉,發出殘忍的狂笑聲,瘋狂道:“都得死,都得死。”
“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為何不再多殺幾人呢?”
“呵呵。”
“那個警察,他妨礙到了我,要不是他緊追著此事不放,我也不會殺他……那個老頭,嘿嘿,他也都死,誰讓他是那個婊子的父親呢。”
“不僅他們要死,你,你也都死……
楊樹的聲音越來越殘忍,指著十九做出抹脖的手勢。
而十九並未著急出手,反而是輕聲問道:“你妹妹,知不知道這事?”
楊樹一聽到“妹妹”的字樣,殘忍的笑聲卻是停了下來,捂住自已的腦袋失聲道:“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不能讓她知道,不能……她是我唯一的妹妹,親人,決不能讓她知道。”
說著,又發出殘忍的笑聲,目光陰冷兇狠的看著十九道:“你死,你得死,這事不讓我妹妹知道,絕對不能,你,你必須死,死……”
十九看著逐漸暴躁,逐漸陷入瘋狂的楊樹幽幽的嘆息了一聲,道:“你殺人我不管,因為他們該死。”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將無辜人員牽扯進來。”
而十九口中的無辜人員除了歐大年之外,還有一人,就是劉耀東。
“從養小鬼時,我就這個自已這輩子完了……。”
“當我唆使小鬼殺人第一個,殺第二個人,我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沒有了……”
“每天用自已的血肉飼養小鬼,可是一件很痛苦,很痛苦的事情。”
“呵呵,天天喂小鬼吃自已的肉,喝自已的血,身體早就不行了,命不久矣……”
“安分守已十幾年,忍氣吞聲,被人欺負,被人看不起,被人辱罵……可我依舊遵循自已本心,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到頭來連我妹妹都保護不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之前我妹妹要離婚,那個,那個男人不同意,家暴她,甚至躲到鄉下,躲到我這裡,他都過來打人。”
“將我控制住,當著我的面,打我妹妹,甚至包括他的孩子,那可是親生骨肉啊,事後扭頭走人……”
“你知道這是什麼感受嗎,啊,你知道嗎?”
十九聽到他的話,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他沒有經歷過,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受,無法給予評價。
可卻知道,身為哥哥的楊樹內心一定不好受,親眼見到自已妹妹被家暴,而無能為力的感受……
“呵呵,本就命不久矣,與其這樣,倒不如弄死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弄死那些辱罵我,欺凌我的人。”
“通通給他們弄死。”
此刻,十九卻是搖頭道:“這是你的事情,我本管不著,也不想管……可如今你動了警察,牽連到無辜老人……”
“我不得不管……”
然而楊樹猛然抬頭,發出十分殘忍的笑聲,身上散發陰氣,眼眸之中逐漸出現血絲,這是要被小鬼控制的徵兆。
“你不是會捉鬼嗎?鬼就在你面前,來捉啊……”楊樹殘忍的說道,此刻十九拿出判官筆,隨手甩了兩下。
嗖,嗖。
兩道黑色能量瞬間出現,爆射而去。
然而,坐在楊樹身上的小鬼,瞬間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充滿邪惡的陰氣出現,將十九的攻擊擋住。
“嘿,嘿,嘿。”
小鬼發出詭異笑聲,腦袋旋轉一百八十度後,對著十九飛撲過來。
“鎖魂。”
十九在空中寫下這兩個大字,只見十八道鐵索瞬間出來,想要將小鬼給捆綁住。
然而這小鬼比周悅琳還生猛,張開血盆大口,只見將十八道鐵索給吃了,聽著嘎嘣脆的聲音,十九原地懵逼了。
“我草,好胃口。”十九後退一步道。
這時,楊樹突然將小鬼給招呼了回來,隨後貢獻出自已一條胳膊,而小鬼見狀明顯興奮了起來,張著血盆大口,將楊樹的胳膊給一口吃了下去。
嘎嘣脆,鮮血淋漓。
甚至還有鮮血與碎肉的融合物,從小鬼的口中流淌出來……
此刻,小鬼的眼眸徹底的變成了血紅,透露著詭異,發出陰森森的笑容,十分滲人。
“殺了他!”
楊樹喘著粗氣,忍受劇痛下令道,而十九見到這一幕,也是臉上出現敬佩之色道:“還是兄弟你牛逼,居然以身飼鬼,不怕到最後小鬼也將你的靈魂也吞噬?”
“本就時日無多,何須在乎這一身血肉?”楊樹捂著流血的斷臂冷聲道。
“咿呀。”
小鬼得到了飼主的血肉滋養,與之前相比明顯的興奮了起來,一張嘴嘶鳴了一聲後,凌空飛起撲向了十九的喉嚨處,想要給他來個一擊致命。
“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憑你也想逞兇?”
十九冷笑一聲,探手入懷摸出一張黃符紙,夾在雙指間,迎風點燃,隨後趁小鬼過來,一巴掌拍在鬼的腦門上。
“咿呀~”
小鬼渾身縈繞的鬼氣四散飛濺,它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聲。
轉身就向楊樹撲了過去,它想要反噬飼主,吞噬他的血肉,來滋養自已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