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耀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聽後嗯吶幾聲後,便結束通話電話。
起身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而他回到刑警隊後,經過幾位去鄉下調查走訪的警察描述,案子也是再次有了進展。
福泰的妻子,名叫楊梅,35歲,本市人,經過她的描述得知,自已與福泰結婚五年,而今女兒三歲半。
婚後的第二年,福泰性情大變,經常挑楊梅的不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二人之間的關係漸漸的不和了起來。
直到三個月前,又遭受到福泰的家暴後來忍受不了的楊梅提出了離婚,可福泰卻不肯,不同意,無奈之下,他只好暫時的躲到了鄉下。
當楊梅知道福泰死了的時候,也是明顯的愣住了,透過表情分析,這並不是假意表明出來的,而是真的不知道,真實反饋的狀況了。
至於問楊梅知不知道福泰外面有人時,後者也是搖頭表明自已根本不知道,後來在瞭解一些基本資訊後,走訪的警察便回到了刑警隊。
案子有進展,但是不多。
當天下午劉耀東又一臉愁容的來到了十九這裡,自顧自的倒了杯茶,直接一飲而盡道:“線索斷了,福泰的妻子根本不知道福泰的死,也不知道他外面養情人這事……”
十九聞言分析道:“眼下只有兩種情況。”
“一,要不就是這個楊梅心機很深,善於隱藏自已,你們根本發現不了。”
“二,就是有人幫助她殺人,而這個人,跟楊梅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劉耀東覺得十九說的有道理,立馬給許晴打過去一個電話,讓她查查這個楊梅身邊有沒有什麼親近的人。
幾分鐘後。
許晴打過來電話,劉耀東直接點開擴音,只見裡面傳來聲音,道:“查到了,楊梅有個親哥哥,名叫楊樹,初中輟學後,便一直四處打零工貼補家用,供自已妹妹上學……”
“至於其他的,就是安分守已的記錄,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犯過罪行。”
“行,知道了。”
劉耀東結束通話電話後,攤攤手道:“行了,又白忙乎一趟。”
劉耀東在鋪子待了一會後,便離開了這裡,而十九則是拿出手機,給許晴發了一個微信,討要楊樹的出生年月日。
很快,許晴便給他發了過來,坐到自已的辦公桌,翻來生死簿,拿起判官筆在上面寫出“楊樹”二字,他的出生日期1990年7月17日。
然而令十九震驚的是,生死簿上出現了十多個關於楊樹的生平事蹟,後經過檢視都是重名的,生活在不同的城市中。
很快,十九捋著名字往下找,找到了本市的楊樹,而他的生平事蹟與許晴電話描述的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後面多了一行字跡,寫道:35歲,豢養小鬼,私自殺人,目前已有三條人命傍身。
讀到這,十九明瞭,也就是說這個楊樹在殺了歐靜和福泰之後,又殺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到目前位置並沒有被發現。
“光芒捧起你的臉,我飛向雲層間……”這時,十九的手機鈴聲響起,內心不由得咯噔一下,連忙將電話接起,只見劉耀東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又死一個。”
十九立馬道:“死者是誰?”
過了好半天后,劉耀東才說道:“死者是歐靜的唯一親人,她的父親歐大年。”
“死因,與前兩個一模一樣。”
十九沉默了幾秒鐘道:“我知道兇手是誰了,過來接我。”
劉耀東聞言大喜,立馬開著警車從鄉下趕回來,下車直奔十九的鋪子,道:“兇手是誰?”
十九輕聲道:“楊樹。”
“額……”
劉耀東明顯一愣,道:“真假?他不是安分守已的好公民嗎。”
十九聞言則是白了他一眼道:“表面遵紀守法,可別忘了,他會操控小鬼啊。”
“用小鬼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根本不會留下自已的罪證。”
這話,確實很有道理,操控鬼來殺人,為自已做事,還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在劉耀東驅車帶領下,回到了楊梅居住的村子,由於開的是便車,將車停在道邊,並沒進入楊梅家中。
十九透過觀察,發現楊梅儘管面色如常人,可身邊有些許的陰氣環繞,由於陰氣平淡,若非十九有陰陽眼,他還真不一定能看到。
由此可斷定,楊梅的哥哥楊樹就在家中。
“你打算怎麼辦?”主駕駛的劉耀東詢問道。
十九想了想,道:“你在車上待著,我自已過去。”
於是推開副駕的門,十九徑直的走到了楊梅家的院子中。
“哎,你是幹嘛的?”楊梅見到十九走進自家大院,皺眉道。
“那啥,城裡回家路過這裡,看到你家這菜園子不錯,想要個黃瓜吃。”十九遠離楊梅指著黃瓜地說道。
“哦,那你自已摘吧。”楊梅並未上前幫忙,因為村子裡的人她基本都認識,而對於十九,她十分陌生,斷定他不是村子裡面的人。
十九也不客氣,進菜園子順利揪下來一個又細又直的黃瓜,咬一口黃瓜汁水四溢,十分的清脆。
“好吃,好黃瓜。”
十九邊吃邊誇讚道,可就是沒有要離去的意思,這時,一名男子走了出來,與楊梅樣貌相似,此人就是他的哥哥楊樹了。
“哥,你……”楊梅見自已哥哥出來也是一愣,生怕自已哥哥跟吃黃瓜的十九幹起來。
“我以為你不會出來呢。”十九吃完最後一口黃瓜後,將黃瓜屁股隨手一扔道。
然而楊樹卻是冰冷的說道:“都找上家門口了,不出來不行啊。”
十九微微一笑,發現他的身邊並沒有小鬼環繞,笑著問道:“小鬼呢,叫出來看看。”
“可以,跟我來,帶你去個好地方。”楊樹說完轉身就走,而十九立馬跟了上去,同時囑咐劉耀東不要跟過來。
當然,後者也明白十九這是要幹嘛,就算你讓他去,他也不帶去的。
七扭八拐後。
二人來到了一處荒地。
“咿呀,咿呀。”
孩童學語的聲音出現,只見一隻小鬼坐在楊樹的肩膀上,而十九呢,也是將判官筆給拿了出來。
就這麼相互對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