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的兩人都有些尷尬,還是溫季青先點了點頭,讓出一步,江淮州邁進客廳將溫喬送到臥室。
看著少女熟睡時粉紅模樣,江淮州嘴角不自覺輕彎。
輕輕合上大門,江淮州看著溫季青遞來的水杯,猶豫許久,還是接過,坐在了沙發上。
溫季青看他握著水杯卻並未有什麼動作,有些猶豫,思索再三還是道:“小喬和我講了。”
江淮州瞬間渾身肌肉繃緊,卻不動聲色的看向溫季青:“是的伯父,當初沒和您說,是我有所隱瞞,實在抱歉。”
溫季青搖了搖頭:“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不多操心,喬喬是我的心頭寶,我和她母親只希望找一個對她好包容她的另一半就足夠了。”
“不過喬喬和我說了你和她之間的事情。”
“我還是很放心的。”
聽到此,江淮州心中微顫,拿起還溫熱的水杯鄭重:“伯父您放心,我一輩子都會愛她、疼她、尊重她。”
男人聲音緩慢卻堅定。
“這次前來實屬匆忙,等明日我一定帶著禮品再來拜見您。”
見他如此正式,溫季青的心算是放到肚子裡,又聽他下一句連連擺手,指了指儲物格:“不用了,家裡都要被你送的東西塞滿了。”
這段時間溫喬回家時經常拿回來禮盒補品,問她,就衝他神秘眨眨眼:“他說要講是公司送的。”
沒想到溫喬這就把自己“賣”了,江淮州無奈搖頭。
但一旁溫季青卻面色緊張的摩挲著褲子,棉麻質感的布料搓的她的手微微發熱,甚至有一些微微的痛癢。
最終看著那雙墨色眼眸開口:“席先生最近如何?”
雖然阿雲還是沒有挺過去,但當初面對鉅額醫藥費手足無措時,是席先生解了他家燃眉之急,是他的貴人。
但當初小喬年紀太小,經過了這麼多年,他也自私的不想讓女兒知道真相,自信的像
這是他這麼多年做過的唯一一件自私的事情。
江淮州一愣,他知道到這位“江先生”指的是江伯父。
但當初讓他進監獄八年的人,他怎麼會是一副關心模樣。
還是說,溫季青這麼多年在獄中有了什麼打算?
隨即他在心底種種否定。
畢竟是溫喬的父親,他不應該這樣想。
將水杯放在茶几,他壓著心中緊張開口:“江伯父八個月前去世了。”
沒想到會是這樣,溫季青神色閃爍,嘴唇微張擠出一聲:“啊。”
然後面色沉痛的垂下頭:“我還想找機會去拜訪他呢。”
這個反應讓江淮州不解。(qq閱讀,正版首發)
就算再恨,得知仇人去世的訊息時也應該閃過一絲快意,但面前伯父卻只是悲傷。
此刻他心底湧動,一股即將破土而出的什麼東西讓他難抑激動。
或許另有隱情呢?
或許不是他調查的那樣呢?
就好像聽到他心聲般,溫季青看著窗外霓虹照應的紫色天空緩緩開口。
“當初小喬她媽媽得了肝癌,但她之前工作的地方說交保險卻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