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技術爛得離奇
末日後我被上將死纏爛打 怎麼發財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謝凌謫聽到門鈴聲的時候,正在倚靠在陽臺的護欄上抽菸。
他兩指間夾著細煙,身上裹著一件浴袍,白皙的脖頸間有一顆頭髮上的水珠滑過。
他沒有理會門口的動靜,又吸了口煙吐出,白色煙霧圍繞在他的指間。
沒出一會兒,門口的動靜就停了。
謝凌謫饒有興趣地在護欄上支著腦袋,扭頭一瞧,就看見秦穆封從走廊的窗戶翻了出來,又想故技重施地透過陽臺進他的房間。
秦穆封的身手很快,從另一頭攀到他陽臺時只用了短短的幾秒。
謝凌謫偏頭和秦穆封對視,他們一道隔著黑色的護欄相望。
秦穆封見到他在陽臺上時還愣了一瞬,謝凌謫則沒什麼太過驚訝的反應,還朝秦穆封勾了勾手指。
秦穆封見狀從右邊的護欄翻身進來,緩步走到謝凌謫的面前。
他眸色深沉,目不轉睛地盯著謝凌謫身上鬆鬆垮垮的浴袍,彷彿他只要一扯腰帶,裡面的風景就能被一覽無餘。
“開完會了?”謝凌謫率先開口。
秦穆封移開視線,“嗯”了一聲,走到謝凌謫的身側說,“開完了。”
謝凌謫微微頷首,轉頭收回視線,又望向遠處。
夏日的太陽昇起得很早,此刻的天際已經微露出天光,空氣中飄來一股青草混著水氣的潮溼味。
看來要下一場大雨了,謝凌謫想。
他倚在護欄上的姿勢不變,那根細煙在他指間靜靜地燃燒著。
秦穆封站在他的身旁,鼻尖縈繞著謝凌謫身上的香味和他手間的煙味。
這兩種味道混合在一塊並不是特別好聞,卻讓秦穆封不可控制地開始心猿意馬。
秦穆封的喉嚨有些發緊,他嘴唇微動,正想打破他們之間的沉默,謝凌謫就再次轉頭望向了他。
秦穆封和謝凌謫對視,聽見他淡淡的開口,“你之前不是問我,覺不覺得這件事是天禧乾的嗎?”
秦穆封對突然轉變的話題反應了幾秒,才僵硬地緩緩點頭。
謝凌謫接著說,“這件事很難確定,而我並不相信天禧。”
他說這話時面無表情,像是個宣判罪行的嚴肅法官。
謝凌謫話間的潛臺詞秦穆封不可能不懂,他的意思非常明顯。
他是個徹徹底底的四凶人,在一切線索都指向天禧的時候,他不可能沒有懷疑過天禧。
不過…
謝凌謫頓了頓又說,“…但我相信你,秦穆封。”
他是不相信天禧,但並不代表他不信任秦穆封。
他不會因為對於秦穆封的信任就去相信天禧,也不會因為沒有確定下來的罪名去牽連和怪罪到秦穆封身上。
作為搭檔,他們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秦穆封沉默片刻,突然猛地上前一步,面對面擁住了謝凌謫,他熾熱的呼吸頓時撲在謝凌謫的後頸上。
秦穆封偏頭埋進謝凌謫的肩膀,悶悶地喊他的名字。
“謝凌謫。”
他們的身體貼的很近,謝凌謫能清晰的感受到秦穆封胸腔發聲時的震動連同心跳的聲音。
“什麼事?”
謝凌謫無奈地把手裡的煙拿遠了一些,出聲回應他。
“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得到一百分。”
“…看你表現吧。”
“那你現在喜歡我嗎?”
秦穆封又抬起頭,退後一步和謝凌謫重新對視。
謝凌謫聞言勾唇笑了笑,他沒有正面回應,卻對貼近秦穆封耳邊,輕聲說,“你不吻我嗎?秦上將。”
他拿起煙,咬碎煙上的爆珠,一股清香的草莓味立刻在他口中瀰漫,他向秦穆封輕吐一口煙,“這次可別露牙齒了。”
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挑逗和暗示。
秦穆封聞見這股甜膩的味道,下意識聳了聳鼻尖,他欣喜若狂地伸手攬住謝凌謫的腰,急切地吻上謝凌謫的唇。
他以為這就是謝凌謫的回應。
謝凌謫睜著眼,冷眼瞧著秦穆封閉眼吻住他。
秦穆封這次學乖了,他收起犬牙,用靈活的舌撬開謝凌謫的貝齒,在他的口中攻城掠地,像是要把他拆吞入腹。
謝凌謫輕撫上秦穆封的後背,伸腳勾住了他的腿。
秦穆封睜開眼,用力地扣住謝凌謫的手腕,拿走他手裡的煙,扔在地面。
秦穆封一腳踩熄菸頭,摟住謝凌謫的腰,將他的腿抬至他的腰間。
謝凌謫見狀用雙腿盤住他的腰,雙手勾住他的脖頸,整個人被秦穆封抱了起來。
秦穆封的小臂上的青筋輕微暴起,結實的肌肉鼓出流暢的弧線,他輕鬆地帶著謝凌謫進了臥室,連陽臺門都沒來得及關。
“轟”的一聲驚雷劃破天際,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打碎了清晨的寧靜,吵鬧的雨聲遮掩住屋內的曖昧的聲響。
豆大的雨珠順著未關的陽臺門飄進室內,將客廳的地面都打溼了一片。
……
謝凌謫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外頭的暴雨剛好停了,他艱難地睜開眼,發現自己還被秦穆封摟在懷裡。
秦穆封還在睡著,想必昨晚應該是守了一晚上夜,現在才休息一會。
謝凌謫在他懷裡轉了個身,伸手去夠床頭櫃上秦穆封的終端,他拿起來一看,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整,甚至快到吃晚飯的時候了。
怎麼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方斯言有沒有找他。
謝凌謫剛想移開秦穆封的手下床,就被秦穆封用手臂直接撈了回去。
秦穆封用手緊扣住謝凌謫的腰,半睜開眼,迷迷糊糊地說,“…再睡一會兒,等我醒了再給你揉揉腰。”
謝凌謫一聽見秦穆封說這個就有點想罵人,他現在不光腰痛,簡直全身都在痛。
他真是沒有想到,秦穆封這個看上去這麼遊刃有餘的,實際上技術卻差得離奇,爛到不能再爛。
只會用力撞他不說,還喜歡咬他,弄得他全身上下沒一處好地,全佈滿了秦穆封的咬痕。
謝凌謫太陽穴的神經狠狠跳一下,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個手肘就把秦穆封徹底打醒。
秦穆封猛咳了一聲,快速從床上坐起來,說,“怎麼了?這才幾點就起床?”
謝凌謫一下子失去禁錮,他掀開被子下床,腳落地的瞬間甚至還有一點腿軟。
他撐著床站穩了身子,把手裡的終端拋給秦穆封,然後從地面撿起他那件被秦穆封扔掉的浴袍披上。
秦穆封抬手接住終端,盯著眼前正披上浴袍的謝凌謫,又瞧見了他前不久在謝凌謫身上留下的痕跡。
紅色的印記在他白皙的身上格外明顯,脖頸,手腕,後背,甚至腳踝上,都有著大大小小的牙印和吻/痕。
謝凌謫踢開掉落在地擋路的小盒子,偏頭和秦穆封說,“我說秦上將,你真的很喜歡咬人。”
說完就徑直去了房間裡的洗手間。
秦穆封在床上煩躁地捋了捋頭髮,努力壓下又重新襲來的強烈慾望。
這真是一旦開葷,他就食髓知味,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他抬手看了眼終端上的時間,又無意瞥見了床頭櫃上放著的那條掛著一張鐵牌的項鍊。
秦穆封伸手過去用手指勾起項鍊,鐵牌上面的內容立馬映入眼簾,上面赫然寫著秦穆封的名字和他在天禧總部的身份編號。
這張鐵牌是天禧人獨有的身份象徵,總是被他們戲稱為“狗牌”。
一人僅有這一個號碼,這是他們曾在這世上活過的唯一證明。
每個天禧人在死前都會把這個“狗牌”交給自己的兄弟,親人或愛人手裡,算是一種天禧的特有傳統。
秦穆封卻是個例外,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和天禧裡的其他人一樣,把狗牌這個在天禧唯一能代表身份的東西,像送定情信物一般送到別人手裡。
他一向對這種所謂的傳統不屑一顧。
但是當他把這條鏈子戴到謝凌謫脖頸上的那一刻,他卻意外地得到了歸屬感。
他吻著謝凌謫,看著這條鏈子隨著他們的動作搖晃,心頭突然滾燙,就好似從這刻起,他才真正變得完整。
他無可救藥地一遍又一遍,在謝凌謫的耳邊表達他滿到要溢位來的愛意,他不停地跟謝凌謫哀求。
“一直戴著這條鏈子,好不好?”
卻沒能得到任何回應,而謝凌謫在事後還是將鏈子取了下來。
這意味著什麼呢?
秦穆封望著手裡的狗牌,心裡有點不知所措,他喃喃道,“難道他並不是接受了我。”
秦穆封心中沒有答案,頓時感覺有陣風穿堂而過,他低頭一瞧,原來是自己的心口“破”了一個洞,在不停地往外漏風。
方才片刻的歡愉也在這個時間轟然消散,秦穆封有些迷茫。
在他的傳統到接近“迂腐”的認知裡,只有愛人之間才會幹這種魚水之歡的事,可現在,他們算什麼呢?
他好像從來沒有得到過謝凌謫的正面回應。
謝凌謫從浴室裡出來,見到秦穆封還坐在床上,就走到床旁催促他,“去洗漱,待會又要去開個會。”
秦穆封“嗯”了一聲,面上沒什麼表情,把鏈子抓在手裡就翻身下床。
謝凌謫擦著頭髮,目送秦穆封進了浴室。
謝凌謫翻出吹風機把頭髮吹乾,就在這時,被秦穆封隨手扔的終端“嗡嗡”響了起來。
他拿起一看,介面就立馬解鎖,彈出了十幾未接通訊記錄。
謝凌謫沒來得及細想為什麼秦穆封的終端他可以解鎖,一個通訊又打了進來,備註是聯絡員,看來是有什麼急事。
他順手接通,蔡林軒的聲音即刻傳來,語氣非常急切。
“喂!終於接通一個了,謝天謝地!上將,謝醫生在不在你那?!”
“小方怎麼都聯絡不上他,說是他發小的任務出事了,要趕緊通知他一聲!”
謝凌謫愣了一瞬,連忙問,“你說誰出事了?”
“謝醫生?!哦哦,是你的發小和江隊他們,他們的清剿任務在中途突然就失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