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可能,天禧對我們動手的理由在哪?他們上將都還在四凶。”

李濤說完就立馬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這顯然不可能,天禧和四凶還在合作,他們沒有理由動手。

陶兀坐在李濤旁邊,他沒有接話,正在沉思想著些什麼。

這也是他把指揮官們召集起來開會的原因,不過負責後勤區的林清暫時騰不出空。

颱風來襲得太突然,總部裡一下子撤離那麼多人,她所有事都要安排,一時間根本忙不過來。

不過只缺席一個人也不要緊,陶兀敲敲桌面,抬眼見謝凌謫到了就打算開始會議。

“我們這個的會議內容其實很簡單,就四凶目前的情況來看,總部裡面很可能混入了別的勢力。”

陶兀將終端與投影儀連線,直接將一組圖片投影到了他身後的幕布上。

是變異鳥事件中受傷以及死亡人員的照片,還有那份寫著移植實驗的檔案,以及這次颱風預警的倒計時。

這些全部是四凶近期發生的大型事件。

尤其是與移植實驗相關的這件事,東部8號基地原本就是隸屬於四凶底下的小基地。

沒想到短短半年的時間,敖宏明不僅背叛基地,還和外來勢力勾結,這對總部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威脅。

謝凌謫作為那次任務的親歷者,也被陶兀叫來參加了這個會議。

“不是可能,是已經可以確定了,這是我和秦穆封找到的一點東西。”

謝凌謫把從秦穆封那順來的那張晶片遞到陶兀面前,陶兀接過看了看,是張老式的儲存晶片。

“這個錄影裡面的人叫單元熙,他和一個從八號基地逃出來的人偶認識,變異鳥事件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陶兀聞言把晶片插入終端,和其他人一同觀看完錄影。

錄影中的人非常明確地提到了移植實驗,這兩件事已經可以串聯起來了。

李濤推了下眼鏡,思索道,“這個叫單元熙的人肯定知道些什麼,他是一個至關重要的證人。”

“對,我們要想知道更多就得保證他的安全。”

宋鈺朝謝凌謫看去,卻沒想到謝凌謫搖了搖頭。

“他已經死了。”

謝凌謫又說,“我們在審訊的時候,他就被人槍殺了。”

他們目前還不清楚槍殺單元熙到底是誰。

能逃過精英一小隊和二小隊的勘察,想必是用了能隱藏蹤跡的異能。

陶兀聽到這個訊息並不意外,秦穆封在出事的時候就已經給他發了通訊。

“嘖,這下怎麼辦,就算我們知道內部出了問題,也不知道從何追查,線索就這樣就斷了。”

李濤肌無力一般靠到椅背上,他眼睛下的黑眼圈尤其嚴重。

最近的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連著兩次都和基地系統有關。

要不是他和陶兀是很多年的老友,他覺得他早就要被革職了,最近加班加得也讓他很是絕望。

陶兀對李濤的這句話比較贊同,“線索不夠,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得先去檢查4號海域的回應儀。”

如果不派人早點去探查情況,他們的維修工作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回應儀只要一天不修好,天氣管理局就跟個擺設一樣沒什麼區別。

現在正是6月,新曆年間天災頻發,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冒出一個大型的颱風。

等這場風暴過去,他們要第一時間派人去現場檢查情況。

雖然暫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但陶兀總覺得這些事很快就會有個結果。

“這件事請各位務必保密,回去後管好自己的部下。”

除陶兀之外的其他三人點點頭,他們作為四凶目前已知沒有出問題的高層,這件事絕不能讓外人知道。

“知道了。”李濤打了個哈欠,見他這個不爭氣的樣子,陶兀也宣佈會議結束,趕緊把李濤趕回去睡覺了。

宋鈺也正想離開,就聽見陶兀叫住謝凌謫。

看樣子,去勘測4號海域的任務又落到了他學生的頭上。

最近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謝凌謫估計連睡懶覺的時間都沒了。

他這個學生有很嚴重的入睡困難,通常情況下都是中午才來醫療區上班,然後加班到通宵回去休息。

這連續的外勤任務,怕是已經把他的生活習慣徹底打亂了。

謝凌謫坐到陶兀旁邊,在陶兀的詢問下,詳細描述了他們抓捕和審訊單元熙的全過程。

陶兀摩挲著下巴,看來他之前和秦穆封放出去的訊息還是起了點作用。

那股侵入四凶的勢力已經按捺不住了。

陶兀合理懷疑,這次的颱風應該也是那股勢力的手筆,去4號海域調查一趟,也許可以發現點不同的線索。

“凌謫,你和小秦收拾收拾,在這場風暴過後,你們就去執行4號海域的任務。”

陶兀在腦中權衡良久,儘管他有些擔心這個任務可能會有危險,但他還是相信謝凌謫的實力。

更何況還有秦穆封這個六邊形戰士,他們僅僅去探查一些情況,還是足夠了的。

他信任的幾個人當中,秦穆封是最好的選擇,謝凌謫作為他的固定搭檔,自然是要一同去執行任務。

謝凌謫:“…”

謝凌謫沉默片刻,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就算他不同意,也不能怎樣,上級的命令不得不從。

他現在總算發現,自從秦穆封來四凶之後,他就沒有一刻是閒下來的。

雖然他之前的日常不是實驗就是手術,但起碼還有空出來的時間可以讓他休息。

現在的情況就是,加班,外勤,加上數不清的新任務。

他總覺得秦穆封就是他的剋星。

謝凌謫又聽完陶兀的幾句叮囑,就出了會議室的房門。

剛出門,就見到他的導師還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等他一樣。

宋鈺見他出來,就和他並肩走在了一起,邊走還邊用眼神瞄他。

謝凌謫停下腳步,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

難道他導師是找他有什麼事?

“沒什麼,我聽說你和上將去相親活動了?”

宋鈺的視線在他身上打轉了一圈,沒發現陶兀說的什麼手環。

果然華區所有人都是一個德性,都愛湊熱鬧,聽八卦,連他導師都不例外。

“嗯,去執行任務而已。”謝凌謫面不改色,好像宋鈺說的這件事再平常不過。

他才不相信這個話。

他看人一向就準,就算今天找不到手環,也不妨礙他和陶兀的賭注。

他早和陶兀說了,這個賭他一定會贏。

宋鈺聽狀點點頭,他也叮囑了謝凌謫幾句,“嗯,去出任務的時候小心一點,有什麼事立刻通知我。”

謝凌謫的上一任導師是他的老友,他老友在舊曆年出事的時候還在跟他念叨謝凌謫的名字,他受到囑託,自然要把謝凌謫照顧好。

當年真是多虧陶兀把人帶回四凶,要不是陶兀,他也找不到謝凌謫。

如今安穩的過去三年,謝凌謫又要出去執行個不知道危不危險的任務,他自然是擔心的。

“好。”謝凌謫答應下來,見宋鈺沒別的事找他就打招呼走了。

宋鈺看著謝凌謫走出中央控制區,又調頭回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