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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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一百五十六章:出事了!
魏卿瀾一番話,聽的林涯先是愣了楞,隨後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心中只感到憤怒再也無法忍耐。
在他憤怒的同時,對魏卿瀾卻是也起了那麼一絲的興趣。
這小子,最多也不過二十歲,就算是出生於王室,那可不可練出這麼一身的嘴皮子,以及那如此順滑的官腔吧。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是本官失言了。”
林涯氣結,卻也只能這麼承認了,若不然,日後魏卿瀾一不留神,把今天兩人的對話給傳出去了,那整個震元府境內包括朝中恐怕要有不少人恨不得殺了自己。
甚至,即便是那位高坐在王位之上的王上,也會誅自己九族而後快。
畢竟在歷國的這位王上的眼中,朝廷官員和王侯有所勾結的,都視為死罪。
像他這種疑似和樂侯有所牽連的官員,即便是錯殺,也不可能放過。
“是林大人指點了孤。”
魏卿瀾也是沒有再急著針對林涯,別看自己如今懟的這位林大人啞口無言,但他們雙方都很清楚。
這話若是傳出去了,雖然對林涯有所損傷,可是,卻也難免不會讓魏卿瀾本人也落個罵名。
畢竟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即便是林涯和樂侯一派的官員有所走近,但魏卿瀾也沒有絲毫的證據。
就這般放出話說是林涯和樂侯有所瓜葛,那也實在是太過於牽連了,而且,勢必要被別人說三道四。
別人林涯和自己的學生走的稍微近些,又不是和樂侯走的近,莫非是派系有別,便是要強迫別人連師傅都不做了?
那這樣的話,未免太沒有人情味了。
“林大人……”
魏卿瀾正和林涯聊著,外面就有侍衛快速闖了進來,神情緊張,顯然,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何事?”
魏卿瀾倒是也不慌,震元府上下的大局已經在他的掌控當中了,除了這位同位欽差的另外一個官員或者樂侯親自到場,否則他還真不怕有什麼亂子。
“城中有亂民聚集,已經開始圍攻知府衙門了,說是要衙門開粥棚。”
侍衛的話讓林涯頓時一驚,這是他根本就想不到的事情。
不過,冷靜了一下,這位負責賑災的欽差也是有些回過神來了的,這些日子震元府上下都是沒有糧食所食,餓急了也就是吃些書皮。
一路而來,這種情況自然是被林涯這位負責錢財銀兩的官員親自目睹了,只是剛剛來到,他還以為魏卿瀾雖然是王室中人,但難免也只是個小孩子心性罷了。
原本是想著先打壓一下魏卿瀾,繼而把自己的學生撈出去,撇清關係,結果被對方成功唬住,倒是忘記了這個最為重要的事情了。
只不過他剛到這裡,卻是人生地不熟的,比起他而言,剛剛獲得了數百萬兩銀兩黃金,且長期在此的魏卿瀾,顯然是更為清楚這件事情。
想到這裡,林涯的面色回覆如常,剛想開口將此事推出,魏卿瀾便是搶先一步開口。
“大驚小怪。”
魏卿瀾的臉上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側臉看向了林涯,嘴角閃過一絲笑意:“有林大人再次,何須慌亂。”
魏卿瀾這麼一說,卻是等於把林涯給推了出來。
原本還想看魏卿瀾如何處置這事的林涯卻是有些笑不出來了,雖然他剛到震元府,椅子都還沒暖熱,可魏卿瀾真把這事情推到他身上,他還真不能不管。
畢竟,聖旨有明,讓他林涯這個戶部侍郎下來就是主要負責賑災的。
雖然之前是魏卿瀾在震元府府折騰,可今日他既然來了,哪怕是剛到,若是震元府因為錢財糧食的事情,而出了什麼事,他也是要有些責任的。
若是因此而被人揪住不放,魏卿瀾雖然犯錯,可卻終究改不了乃是太子殿下,儲君之身的時候,即便犯了大錯,依舊無礙,更何況對方也查處了震元府之內的案子。
便不說抄了個什麼樣的案子,便是對方擁有了朝廷之中的紅衣巡查之命,便已經是代表對方的功德。
說句難聽的,魏卿瀾來此頂多只是監督他們兩個欽差做事,即便是看著這震元府之內發生暴亂,事後除了會因此遭受指責之外,也並無大錯。
畢竟魏卿瀾年少,不知事也是正常,可他這個正三品的戶部侍郎卻總不能說是不知事吧?
“太子殿下,咱們先出去看看。”
林涯站了起來,雖然生氣,可魏卿瀾真把這事往他身上推,他也無可奈何,只能怪他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如此,就有勞林大人了。”
魏卿瀾拱手,趕緊道謝,卻是把林涯後半句準備說的話給堵死在嘴裡了。
拂了下袖子,林涯也不搭腔,在侍衛的帶領下,大步朝著公堂的方向走去。
魏卿瀾也不在意,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跟著林涯在後面走著。
因為錢財糧食導致的一系列事情,看似巧合,實則也屬於他精心安排的事情,在方才林涯沒來的時候,自己若是當真想出手,隨意便可以解決。
就連震元府上下的官員,上至知府下至知縣,一眾大小官員皆被魏卿瀾玩弄於鼓掌之間,想殺便殺,沒人敢說他兇殘,更沒人敢說他的不是。
試問如此情況之下,賑災這事情,又如何真能難的住他?
只不過,這是魏卿瀾牽制林涯的一個手段罷了。
若是這事魏卿瀾讓林涯在一旁看著,指不定這老傢伙會為了自己的學生,而額外弄出些什麼么蛾子來,與其相信對方能夠安心對待這次災情,倒不如把他也拉下來。
這樣,林涯自己置身於這件事裡了,總不至於還玩什麼么蛾子吧,除非是他自己真是活的太自在了。
“大家都靜一靜!!!!!靜一靜,兩位欽差大人都到了!!!!!!!!!”
魏卿瀾和林涯剛到衙門大門,在魏卿瀾的示意下,就已經有侍衛大喊了起來。
雖然衙門外聚集了不少百姓,鬧哄哄的一片,甚至,有的手裡還拿著木棍什麼,可卻也都是作勢罷了,卻沒人真的敢動手的。
尤其是聽到欽差來了的喊話,更是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吭,直勾勾的盯著衙門口往裡看。
“老夫剛到,這震元府內的情況,也稱不上多麼瞭解,若不然,太子殿下先安撫一下民心?”
林涯側臉看著魏卿瀾,賑災這事情本就是他的工作,若是處理錢財糧食,他自是無可厚非。
但這之外的事情,他卻是問都不會問一句的,自找麻煩這種事情,林涯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點了點頭,魏卿瀾也沒再多說什麼,這件事情並非小事,魏卿瀾也是想借此機會看看這位欽差大人對待這震元府之內的官員是種什麼樣的情緒。
往前走了幾步,正站在衙門口的門檻上,身邊幾個護衛小心的戒備著,生怕下面的亂民一時衝動,傷了欽差大人。
衝著外面的百姓拱了拱手,魏卿瀾道:“諸位,本官朝廷欽差魏卿瀾,這幾天我們應當也是認識過了。”
“諸位,若是你們還有什麼冤情,或者被哪家官員所欺辱,皆可告知本官,但眼下的這情況,莫不是諸位要衝擊衙門,造反不成?”
魏卿瀾這一番話,卻是安撫和恐嚇並用,造反,在哪個朝代都是大罪,也是百姓最怕被誣陷的罪名,只要是這個罪名,那絕對是死罪,還是吵架滅族的死罪!
見自己一番話震住了場面,已經有人開始偷偷把手裡的傢伙仍在地上,魏卿瀾微微一笑,道:“本官多少也算是為了你們做主了一次,相信我,情緒安穩下來。”
“大官,我們知道你是好人,你讓開,我們不傷你!”
“這位年輕官員可真是好人,咱們應該相信他的吧?”
立時,下面一陣躁亂,不過,議論的話,卻也讓百姓暴躁的情緒有所緩解了。
微微一笑,魏卿瀾再次拱手道:“咱們震元府內的事情,想必諸位也都聽說了,就在剛才,震元府知府廖德,剛回到咱們這個城裡。”
這句話一出,下方的人群之中頓時掀起了一片的喧譁。
畢竟對他們而言,這震元府之內的官員雖然該死,但包庇這一切官員的知府,則更是罪該萬死!
“本官聽聞風聲,即刻將對方所拿,真是一時一刻都未閒著。”
“有些事情,真是遺忘了,還望諸位父老鄉親能夠恕罪。”
魏卿瀾這番話,是由他本身的欽差身份說出來的。
當然,若是透露出自己的太子殿下的身份,估計下方的這群人立馬便會安靜下來。
不是多麼相信自己,而是舉起武器對準官員,還能說是匹夫之怒,有罪非死。
但將武器對準了太子殿下,甚至還敢威脅太子殿下的生命,這性質就是變了,說是吵架滅族都是小事。
只不過,如此的話,這件事情便會到此結束,那就真的不是如了魏卿瀾的想法。
所以,他只是單純的以欽差身份安撫下方的人群,至於後續的事情,便是看這位欽差大人的了。
和他猜想的沒錯,在百姓眼裡,欽差便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平日裡面,他們見到知府都不敢大聲說話,連氣都不敢喘,生怕得罪了對方。
如今,這位比知府還大的官老爺竟然給他們道歉,甚至,對方還抓了知府這個大禍害。
立時,原本還有的那一些躁亂之氣,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林涯聽到了魏卿瀾說的這些話,頓時知曉了,今日無論如何,這場事情都必須由他來安息。
心中微微一嘆,這也無法置身於室外,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諸位父老鄉親,若只是因為粥棚之事,諸位大可放心,本官保證,只要本官在一天,就絕對不會允許震元府內,會有一人餓死!!!!!!!”
說完這些,魏卿瀾稍微停頓了一下,沉吟片刻,想了箇中立的話語。
“而且,這位欽差大人已經到達震元府,諸位鄉親請寬限些時日,我們兩位欽差,定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若是除了此事外,還有什麼冤情要訴,就請暫且留下,若是無事,這麼冷的天,還是都散去吧。”
“只需三日,若是府衙之中還是毫無動靜,諸位再來拆了這知府衙門,也不算晚吧?”
說完這話,魏卿瀾自己都笑了,拆了知府衙門,想來這些人也是沒這個閒心的。
“三天,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人群裡有人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或者說,他們平時受了官府太多的糊弄了,對於官府的承諾,幾乎已經免疫了。
若非是知道魏卿瀾是欽差的份上,恐怕是根本就不會聽魏卿瀾說這些話的。
“這小欽差的話應該能信吧,聽說這幾天他可是把咱們震元府的貪官抓了不少的。”
“是啊,那些個為虎作倀的畜生不都被砍頭了麼…………。”
一直站在衙門內冷眼旁觀的林涯內心卻是震撼無比,之前,透過簡單的瞭解,他已經知道魏卿瀾的不簡單了。
可通判被殺,同知被抓,震元府府閤府上下一眾大小官員包括是震元府府境內所有官員,全都被魏卿瀾給收拾了個遍。
這個訊息,魏卿瀾雖然故意放出風去,為的就是增大欽差在震元府府的威懾力度,可是,百姓們雖然聽說了,可林涯卻是在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這位魏卿瀾憑藉著自己的能力,拿了不少家族裡面的錢財。
開始他還想著,這震元府之內的官員們官官相護,之所以拿出錢財出來,無非是看著魏卿瀾乃是太子殿下,儲君之身,只想破財消災而已。
直到現在,聽到下面百姓的吵鬧聲,林涯才算是聽出了個大概。
抄了整個震元府內將近六成的官員,這件事簡直能震驚整個厲國上下。
放眼古今,除卻暴君之外,還有誰敢隨意剿滅一府之中將近六成的官員,便是不說事後會被史官在筆中描述成如何。
便是這骨子兇性,便是會遭到儒家的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