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真天真的以為,酒局就是吃飯喝酒而已。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參加一個酒局,會讓她被好幾個男人輪番羞辱。

這些男人她從來沒有見過,只是在當晚的酒局上,聽包鑫介紹過。

說他們叫什麼什麼名字,是什麼什麼公司的大老闆,什麼什麼單位的一把手。

可對於袁真真來說,他們都是一樣的,在她的眼裡,他們統統都是禽獸,是畜生。

狼狽不堪,身心俱疲的袁真真,等她再次見到包鑫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中午了。

包鑫抱著她,哭著求她的原諒。

他說自已也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他沒想到這些朋友會這麼對她。

他說自已一定會對她負責的。

還說一定會替她去討回公道。

去警局告發他們的惡行,讓他們還有他們的公司全部完蛋。

“可,可如果這樣,那我也完了,真真,我也完了。”

“我跟他們都有生意上的來往,我有很多錢投了他們的公司,也給了那幾個領導不少禮金,這些都會要了我的命的。”

“如果他們被抓了,我也會被抓的。我下半輩子可能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真真,真真,我們忍一忍,忍一忍好不好。我答應你,等我成功了,等我將來有權有勢了,我一定替你一一解決他們,好不好。”

包鑫的話歷歷在目,袁真真當時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已到底應該怎麼做,到底還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可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原諒。

這件事情之後的幾個月裡,包鑫的確是一有空就會回家陪著她,帶她出去吃飯,帶她去方特玩,給她買各種名牌首飾和包包。

可她總覺得他的心不在自已這裡了。

或者說,他的心,從來就不在自已這裡。

她起初認為是自已的問題,可能是他嫌棄自已,認為自已被那幾個男人糟蹋了,不乾淨了。

所以她努力地去學習他讓自已學的琴棋書畫的知識,不僅如此,她還去學了瑜伽和舞蹈。

她想讓自已的身體恢復到最佳的狀態。

可自已的付出並沒有換來包鑫的青睞。

幾個月後,他又開始不怎麼著家,有的時候甚至是一個多月都不會出現。

而且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主動給袁真真錢了。

袁真真曾經跟他提過,說自已想要出去工作,老是這樣一個人待在家裡太無聊了。

可包鑫總是說她的身體不適合到外面去工作,還是待在家裡的好。

而且他也不差錢,可以養著她,每個月都會給她生活費。

可袁真真並不想過這種生活。

過去時因為包鑫經常回家,她不覺得怎麼樣。

她覺得可能是因為包鑫是個大男子主義,不喜歡自已的女人在外面拋頭露面,所以她甘心當一個家庭主婦,相夫教子。

可後來包鑫經常玩失蹤,而且也不再給她錢了。

一半是自已想要出去工作,一半是的確生活所迫,所以她還是出去找工作了。

可是近十年都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她,除了形象氣質好,似乎一無所有。

第一個面試的公司,那個女HR直接當面羞辱她是為了找個可以休產假的公司養老,說她這類人就是公司的吸血鬼。

她面紅耳赤,直接離開。

第二家公司是去應聘做前臺,公司不大,老闆直接面試,當時就給透過了。

她高興了好一陣,給包鑫發了微信,但對方根本沒回。

結果沒想到第一天工作,就被老闆叫去自已的辦公室,對她施暴,還要強行發生關係。

袁真真嚇死了,推開了油膩的老闆就跑了。

這兩次的找工作的經歷讓袁真真痛苦不已,她委屈又痛苦的給包鑫打去電話。

可對方還是結束通話了。

她蜷縮在屋子裡,不知所措。

第二天,包鑫竟然奇蹟般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因為前一晚哭了很久,她失眠了,五點來鍾才剛剛睡下,所以七點左右出現的包鑫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還是朦朦朧朧的不知道怎麼了。

意識到是自已朝思夜想的男人回來了,她也非常大方的將自已的全部奉獻給了他。

事後,包鑫才說自已這些天是去國外拉投資了,但是很不順利。

所以今天回來,也是約了一個之前喝過酒的老闆,聊聊投資的事情。

袁真真非常擔心,但包鑫告訴她沒事的,其實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袁真真一定要把人家伺候好。

聽到這話的袁真真,感覺自已就像是從天堂跌入到了地獄一樣。

她所有的委屈立刻就化作了淚水,哭了起來。

可包鑫並沒有安慰她,而是說她別這麼淘氣,他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們這個家,也是為了能讓她過上更好的生活。

袁真真說自已不需要更好的生活。

她最大的心願就是和一個真心喜歡她的男人共度餘生。

包鑫沒理她,因為他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出門了。

晚上,他還是帶她去了老闆的別墅。

一陣寒暄後,他竟然接了個電話說自已臨時有事就要離開。

還說什麼讓袁真真好好玩,他晚點回來接她。

袁真真簡直都要瘋了,他到底在搞什麼啊。

她不明白,有什麼事是比自已女朋友被人侵犯還重要的。

那晚,他沒有回來。

第二天,是袁真真自已從老闆的家裡離開的。

不出所料的,當天晚上,包鑫又出現了,他又帶著一大束的玫瑰花來道歉。

這一次,袁真真還是選擇了原諒。

但她的心已經死了。

在回來的路上,她就已經放棄了對他的一切幻想。

“以後你讓我陪誰我就陪誰,但我想你知道, 我這麼做,是為了償還你的資助,等你的公司有了起色,等你賺足了錢,我就會離開你。”

她這樣跟包鑫說,包鑫還想撲過來睡她。

但袁真真一把將他推開。

“滾!”

再後來,為了獨立生活,為了自已養活自已,她開始去找一些自已有優勢的工作來賺錢。

裸模這個詞兒也是第一次出現在她的視野裡。

去棟樑美校那一次,也是她第一次當那種模特。

她的心裡別提有多緊張了,雖然她表現得很從容,但那只是裝的。

她都快嚇死了。

好在最後的結果還是很順利的。

她轉了錢,打算好好地犒勞一下自已。

這算是她的新生。

她去了肯德基,點了一份套餐,正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她看到了玻璃外面站著的女孩。

她好像是在看自已,而且好像還在畫著什麼。

她有點面熟,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而且是剛剛見過不久。

袁真真想起來了,是在美校。

她是學生。

她覺得有趣,就想要出去叫她進來,她想請她一起吃東西。

結果沒想到在門口,她看到了那幅讓她覺得自已宛如人間天使般美麗的素描畫。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已原來可以這麼美。

那是她吧,是自已吧。

她甚至萌生出了這種不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