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沒什麼事情,我在醫院的小賣部對付了吃食,又在醫院裡蹲著對付了一夜。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被一陣尿意喚醒,卻發現手上的黃符出現了動靜,空白的符紙表面出現了兩個紅點,一個在中心,另一個的位置就表明,邪氣入侵的方向。
我也沒功夫尿了,按照符紙的指示就衝了出去,豆粒沒有反饋,所以應該還沒出現在病房。
跟著指示跑了一會,我來到了住院部門口,又是那個地方,此時門還沒開,我看見有個人在門口擺弄什麼東西,天太黑,只有門口的一盞小燈和那人的手電筒照明,但我看見了他在地上擺銅錢,並且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麼,寫完還捲起來放在地上。
隨後他開始跳來跳去,不知道在幹嘛,做著很奇怪的動作,我一看這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管他要做什麼,現在必須要制止他,不然下什麼殺厭或者降頭,我可不會解。
豆粒還剩下3顆,不知道這人的深淺,保險起見,全部用上。
將三顆豆粒攥在手心裡,腳踏北斗七星,口唸咒訣。
準備就緒,現在只要撒過去就能控制住他,不出意外的話。
我踮著腳悄咪咪向那人走去,就在離他還有幾米的時候,那人好像察覺到什麼,突然轉身,手電筒照向了我,刺眼的光讓我睜不開眼睛。
意料情況不對,我急忙將豆粒撒出,豆粒落地彈了兩下,那人動作一停,身體被陰兵所束縛。
“你是誰,下厭是要害誰?”
那人笑了笑而後表情兇狠說道:“你既然在這裡等我,那我要害誰你心裡應該知道啊。”
“徐璐?她一個小孩子,和你有什麼仇怨,讓你願受反噬也要害她。”
“呵呵,無仇無怨,拿人錢財罷了。”
“礦老闆?”
那人一聲陰笑,示意我放開他,我正想說些什麼,突然看見那人身後一隻烏鴉銜著捲起來的紙條飛向天空,而後像水滴穿過泡沫一樣穿過了玻璃,進入了住院大樓。
“什麼東西,你下的什麼厭?”
我走到那人面前,抓住他的衣領,歇斯底里地對他喊著。
那人只是笑,也不回答我,從小聲笑逐漸放大聲音。
我豆粒已經用盡,現在去摘已然來不及。
“你們是誰,在幹嘛。”
是巡夜班的保安,拿著警棍,三個人將我們包圍。
“是這個人要偷東西,裡面已經進去個小偷了,在6樓。”
我指著被定住的那人說著,被保安的手電筒照著,我這才看清了那人的臉,有很多疤痕,像刀割過一樣,縱橫交錯。
保安見我是個小孩子,又這麼說,先是兩個人將那人壓在地上控制住,另一個手拿對講機讓人送鑰匙過來。
六樓是病房單間,住裡的人非富即貴,保安自然是很上心,沒一會便跑來了個拿一串鑰匙的白衣男人,利索地開了門。
那個拿對講機的保安讓我呆在原地別亂跑,我趁他不注意從樓梯先上了樓,沒有豆粒已經無法收到房間裡陰兵的反饋,不知道此時徐璐怎麼樣。
我加快腳步,比他們電梯速度還快,剛到六樓,就看見徐璐病房的門開了,我頓感不妙,向那邊飛奔過去。
將半掩著的門一把撞開,發出了一陣響聲,此時兩個護士定在徐璐床前,不能說是定,只能說是束縛,因為兩個陰兵完全無法束縛住兩個護士,護士還在緩慢向前走著。
而徐璐也被我弄出的聲響吵醒,一看兩個護士在她面前,手還一顫一顫的,心裡面也有點發毛,但是沒有喊叫。
我看向她,讓她快跑,我則向兩個護士飛撲而去,但我和她們比起來力氣太小,就像撞到柱子上一樣,沒影響到她們,反而讓自已一身痛。
徐璐聽我這樣喊,先是一愣,看我撲過去護士也沒反應,這才感覺到不對勁,下了床向角落退去。
隨手護士也轉向了徐璐的方向,陰兵眼看就支撐不住了,那幾個保安才姍姍來遲。
“幹什麼呢。”
拿對講機的那個保安見我掛在兩個護士背上,走了過來。
“你小子不是在樓下嗎,你幹嘛呢。”
說著就要來拉我,但就在這時,豆粒破碎,陰兵消散,兩個護士像脫韁野馬一樣,我被她們直接甩飛了出去。
“小霞、雲姐,你們怎麼了?”
那保安對著兩個護士叫著,自然是沒有得到回應,隨後他去抓兩個人的肩膀,但一下就被掙脫了。
眼看她們就要靠近徐璐,我當機立斷咬破壞了舌尖,舌尖血混著口水吐向了兩人,只聽見兩聲嘶叫,兩個人像失去了支撐一樣,倒了下去。
在她們倒下的一瞬間,旁邊出現了兩個虛影,一個尖嘴長臉,一個大嘴圓臉,只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其他人沒什麼反應,估計也只有我看見了這一幕。
事後,天也有點亮起來了,5徐璐明顯受了驚嚇,人有點恍惚,看得我沒來由有點心疼。
保安把護士揹走之後,又把整個大樓巡了一遍,後來問護士昨天發生什麼事,她們也是不記得了。
那個在大樓前跳大神的人一大早被保安送了派出所,但是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事。
我坐在徐璐床邊安慰著她,而她好像是看見了那兩個虛影,人被嚇到了。
“那…護士,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徐璐坐起身子,穿著病號服,在床上抱著腿對我說道。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我相信,我見過。”
隨後她便向我說起了之前的事情,自從她父親被帶走調查之後,他在家裡就會經常看見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像是人影,一開始還以為是壓力大出現幻覺,但是後來甚至是可以觸碰到,越來越嚇人,自已也不知道怎麼辦,就先住進了鄧佳的家。
“沒想到,那鬼影好像是針對我的,那天早上,我看見它朝我飛過來,我就突然很難受,倒在地上,好在佳佳叫了救護車,後面的事你都知道的吧。”
“嗯,但那應該不是鬼,如果是鬼上身,你不會痛苦,會被控制自盡。”
我思考了一下,還是要把事情告訴給她。
“有人對你下了厭,那是邪氣進身,會非常痛苦。”
“厭?是什麼。”
“厭就是厭勝,是一種巫術,也算是詛咒,非常邪惡,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那是誰要害我們家啊。”
“那人說是拿人錢財,我猜,是礦老闆。”
“那怎麼辦…他們不會害我父親吧。”
徐璐表情驚慌,腿抱得更緊了…
“你父親遲早會回來的,他們估計是想在你身上下咒,好威脅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