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東西?”
雄國咂舌壓低聲音道:“鬼,鬧鬼啊。”
看來他是真的很害怕鬼啊,說出這個字都要用很大的勇氣,說完還打了個冷顫。
他離開之後,我開始想起了對策,按理說,鬼魂應該不會找上一個小孩子索命吧,想太多也沒什麼用,還是明天去實地看看吧。
在這之前,我得準備一些符籙,畢竟安全感這種東西,還是需要這些東西給的。
第二天早上,我乘計程車來到了雄國所說的別墅區,別墅區很大,都是獨門獨院,馬路很寬,路上沒多少人,只有幾個保安在巡邏嘮嗑。
幾個保安看見我,從原來的清閒,變得警惕,我當時也有點納悶,我又沒幹什麼,盯著我幹嘛,直到我要進去的時候,被幾個保安抬出來的時候,我才知道,這裡外人是不能隨便進去的。
花了一個半小時繞了別墅區外圍一圈,不由感嘆這些人真有錢,別墅區圍牆上掛了電線,看起來也不能翻越。
找不到進去的路,我只能蹲在入口那裡,看看能不能等到徐璐,說不定我和她坦白,她能帶我進去呢。
在入口等的時候,幾個保安一直盯著我看,我則是看著來來往往的車,生怕把徐璐略過去。
但蹲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到一個熟面孔,卻是看見一輛救護車停在門口,不是不想進去,而是保安在攔著確認一些東西。
看見救護車,我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過了一會兒,鄧佳從裡面跑了出來,旁邊還跟著一箇中年女人,穿的衣服挺奇怪。
鄧佳一出來對著保安就是一頓訓斥,而後欄杆升起,救護車從大門開了進去。
我一看就不對勁,鄧佳那麼著急,不會是徐璐出什麼事了吧,我著急忙慌地向門口走,準備救護車出來的時候,我就去攔一下,不管怎麼樣,不能讓她出事。
過了沒多久,救護車鳴著笛從門口開出,路過等欄杆的時候停了一下,我趁著這個時間,衝了過去,越過了還未升起的欄杆,準備從救護車後面上車。
保安一開始沒注意到我,看我越過了欄杆都是嚇了一跳,紛紛跑過來要攔我,但我已經從後面開門,上了車,此時欄杆也是升了起來,救護車司機可能是太急了,沒注意到,就把車開出了別墅區,只剩下幾個保安在後面罵罵咧咧。
車上有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徐璐就躺在車過道中間的擔架上,表情痛苦,鄧佳本來是在安慰她的,見我上來三人也是一愣,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奈何她一腳就蹬了過來,差點沒給我踹下去。
好在我動作敏捷,閃了過去,而後一直在叫停,兩個醫生本來也要過來,還是徐璐忍著痛苦讓鄧佳別打,她這才住了手。
“流氓,你跑上來幹嘛?”
我沒理會鄧佳的話,越過了她,來到了徐璐身邊,輕撫她的額頭。
“你…怎麼樣了。”
“沒…事。”
看得出來她非常痛苦,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
“彆嘴硬了,我給你看下。”
從上車看見徐璐的第一眼,我就看出她身上有邪氣,不同於陰氣,陰氣本事正常人身上便有一絲,平時達到陰陽平衡所以為正常,但是熬夜、縱慾等等會消耗陽氣,使陰陽平衡被打破,人就會萎靡不振,而如果接受外來的陰氣,人也會難受,而邪氣人本身是沒有的,只得來源妖魔,或者修煉邪法之人。
馬道長曾經說過,修煉邪法之人瑕眥必報,就比如降頭、厭勝之流,邪性得很,萬不得已不可招惹。
看來徐璐家是得罪了什麼邪人了,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術。
但在這之前,我得緩解一下她的症狀,我掏出了脖子上的玉牌,給徐璐戴上,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是現在我也只有這一種辦法了。
但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在戴上玉牌之後,徐璐的表情變得平靜,這讓旁邊的三個人都愣住了,眼巴巴看著我。
我也一直沒說話,只是看著徐璐,看著她難受我也感覺不好,我並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什麼,只以為和馬道長一樣,是我心裡比較重要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救護車停了下來,後門被開啟,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早在門口等候,將擔架抬到一副擔架車上,推進來了醫院。
我跟在他們後面,每次來醫院我都心裡忐忑,這次更盛。
直到進入病房,被幾個人攔下,我這才回過神,旁邊是鄧佳,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趙百川,趙百川。”
“啊…怎麼了?”
“你剛才在車上做了什麼,璐璐一下就平靜下來了。”
“她最近遇見什麼事了嗎?”
“啊?你說什麼?”
我直視鄧佳的雙眼,又一字一句地說道:“她們家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鄧佳見我這麼問,露出一種疑惑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她家最近是遇見了麻煩了。”
“能告訴我嗎,我也許有辦法。”
“你?”
鄧佳表情又變的奇怪,好像在說我算哪個菜。
但隨後她還是將我拉到一旁,告訴了我。
徐璐的父親徐盛明是贛州土地管理局的局長,最近否了一個大礦區的許可,那礦區老總是京都人,可能和上面也有點關係,沒兩天上面人就給徐局打電話,讓他通融一下,可他是當過兵的人,性格直,直接就拒絕了,前幾天徐局被停職調查了,今天徐璐突然不知道怎麼的,在房間裡就頭痛欲裂,痛苦不堪。
我聽完,想了一下,看來那個礦區老總有很大嫌疑。
在病房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門開了,徐璐醒了,但還在病床上,鄧佳一進門就撲了過去噓寒問暖,她真的很擔心自已的朋友。
“你沒事了吧?”
“嗯,謝謝你。”
徐璐說著就要去摘脖子上的玉牌,我制止了她。
“先放你那裡吧,也可以保護你。”
鄧佳在一旁也說著讓她先別摘,她估計能看出來,這玉牌的確有什麼魔力。
看到徐璐沒事,我向兩人道別後便離開了醫院,但沒有走多遠。
一般來說,下降頭或者下厭的人離目標都不會太遠,這次被我破了,那人如果還要害徐璐,肯定還會再出手。
我在病房裡留下了兩顆豆粒,已經生效,以防止有人趁沒人的時候加害於她。
我自已則在醫院周圍布了個陣法,可以推測邪氣入侵。
醫院很大,佈陣又用了我一個多小時,陣眼便是我本人,所以在抓住那人,或者徐璐離開醫院之前,我都不能離開陣法的範圍。
而如果那人進入了陣法範圍,便會在我手上的黃紙上顯示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