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君在春雲的幫助下,蒐集了不少有關陳語桐殘害忠良的證據。
春雲的哥哥因為性子剛烈,陳語桐並未得手,無奈之下把他關進了柴房,許文君打聽到後與春雲裡應外合,讓他假死脫身。
春雲十分感激,立馬安排馬車把哥哥送回了老家。
“感謝許公子救命之恩,您要的東西,就在尚書府,等您下次來,奴婢親手交給你!”
“舉手之勞,你還是好生安頓好你兄長,日後再說。”
許文君寬慰她。
春雲跪地磕了幾個頭才離去。
這日,陳語桐又藉口府上的花兒敗了,讓他登門看看是怎麼個情況。。
小廝把許文君領到尚書府後院。
陳語桐穿著淺色月影紗,坐在涼亭桌邊,裡面的肌膚在春光的照射下,若隱若現。
她面前的桌子上擺了一席酒菜,邀他一起品嚐。
許文君臉紅的低下頭,不敢正視,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見姑娘家穿的這麼露。
“許公子,快過來呀!”陳語桐坐在石桌旁熱情的伸出手,喚他過來。
許文君見四下無人,春雲也沒在身邊伺候,心中有些遲疑,,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陳語桐拉他坐下。
許文君目光低垂,生怕看到不該看的。
陳語桐隨意遞給他一杯酒“不知許公子,是否願意陪我嚐嚐這新釀的梅花酒?”
許文君不曾有疑,以為不過是普通的酒,恭敬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沒過多久,感覺雙眼昏沉,頭暈腦脹,一頭倒在了桌子上。
見此情形,陳語桐露出得逞的笑容。
轉身吩咐兩個暗處的丫鬟,把許文君扶回自已的房中。
下人把許文君送回房後,貼心的給陳語桐關上門,留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陳語桐見躺在床上的人,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走上前來,一件一件給許文君脫掉外衣,直至上身全都脫光。
下半身脫的剩下褻褲的時,手指忽而停頓,許是良心發現,最終沒有全脫光。
自已則是鬆了髮髻,脫了外衣的薄衫,穿著低胸裡衣,坐在梳妝鏡前,默默的看著鏡中自已。
為什麼她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她也不記得,只記得她最愛的人,如今已拋下她,留下一封親筆書信,說道此生不相見。
想想多可笑,她為他雙手沾滿了鮮血,如今他寫信說她身上殺虐太重,只想找個賢良淑德的人共度餘生。
曾經許好的十里紅妝,八抬大轎,已變成了泡影。
可是偏偏不巧,她有了他的孩子,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就拋下她。
捨不得打掉和他唯一的血脈,便想了嫁禍給許文君。
她知道自已這麼做不道德,待日後成親,讓父親多多提攜一下許文君,也好配得上自已的身份。
“額……我的頭好痛”許文君慢慢醒來,感覺自已頭快要炸了,四肢痠痛,跟本起不來。
許是陳語桐下藥下的太重,身體還沒有多少力氣。
陳語桐故作傷心哭泣
“許公子,我好心請你喝我新釀的梅花露,怎曉得你不勝酒力,怕你在亭中著涼,扶你回房中休息,你卻…………”
許文君聽見陳語桐的聲音立馬被嚇醒,頓時頭腦清醒過來,努力睜開眼看看自已身處何處,看屋內擺設不像是客房。
莫不是??強撐著身體起來看見自已的上身早就一絲不掛,下身也只穿了一個褻褲。
頓時他慌了,轉頭看見陳語桐坐在屋內掩面哭泣,他只記得自已接過陳語桐倒的酒,喝下去後就不記得後面的事了。
“??我怎麼會在你房中?我們???”他不是一杯就倒的人,怎麼輕易就醉了?
心裡滿是後悔,他不該放鬆警惕的!
他還想著為自已的妹妹報仇後,與徐溪月冰釋前嫌,結果卻?????
如果九泉之下妹妹得知,該有多失望。
“我的清白都沒了,你想不認賬嗎?“陳語桐假惺惺的說。
不對!!!冷靜下來的許文君,細細一想事有蹊蹺,誰能在昏迷的時候做不軌之事?
這分明是栽贓陷害!
“陳姑娘莫要胡言亂語,我並未碰過你,怕是姑娘一早就在酒裡下了藥吧?”許文君冷冷開口,不留情面的揭穿了她的把戲。
陳語桐見事情被他看破,輕笑一聲,也懶得演下去:
“對,是我,只是如今府裡所有人都知道,你酒後亂情,毀我清白。你覺得,會有幾人相信你說的話?”
“不分黑白,顛三倒四,陳姑娘可真是輕車熟路!”許文君出口諷刺“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遭報應?我好害怕呀??”她故作害怕的樣子,轉而又笑哈哈的說
“你怕是不知道吧,春雲早就把你出賣了,你該不會還等她給你送東西,然後揭發我?”
聽到這,許文君猶如五雷轟頂,春雲出賣他了???
明明前幾日還感謝他救她哥哥出來,怎麼會轉身就把他出賣了?
“想知道真相?彆著急,我慢慢跟你說。”陳語桐走到許文君面前,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龐,許文君偏過頭,躲避她的觸碰。
奈何體內藥性沒有完全消散,渾身軟弱無力,不過是強撐著坐起。
陳語桐不以為然,靠近他的耳邊惡狠狠的說
“春雲那個賤貨,救出她哥哥以為就可以威脅我了,還想拿走她的賣身契?我早就把她賣到娼院去了,不接滿一百個客人,沒人會放她出來,至於她手裡的東西,也不是什麼緊要的,你,好像被她騙了…”
“你知道為什麼春雲出賣你後,我沒有殺你,而是要你娶我嗎?”
“因為我有了身孕、孩子的父親,得是你…”
“你真是個瘋子!”許文君忍無可忍,想起身離去,陳語桐伸出手,把他死死按坐在床上。
“這段時間,你頻繁出入家我府上,怕是大街上早就傳出你是我爹女婿的傳言,難不成你還想和你的青梅竹馬共度餘生?,我告訴你,想都別想,我不開心,誰也別想好過!”
“你果真是心思歹毒,這樣對我,你有什麼好處?你究竟想要幹什麼???”許文君沒有耐心和她周旋。
陳語桐鬆了手,不緊不慢的開口“我能有什麼心思,不過是想要你做我孩子的爹罷了”
“孩子生下來,萬一我那天心情好,想與你和離,你還可以和你的心上人再續前緣。”
“我絕不答應,你別做夢了!”許文君抵死不從。
“得罪我,你能有什麼好下場?想想你的親人,你兩個出嫁的姐姐,或者…你死去的妹妹?”
“你敢動我家人,我要殺了你!”許文君氣的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想抬手掐死她,奈何沒有力氣。
“你知道你妹妹是怎麼死的嗎?那天我在瀾心湖散步,她不長眼衝撞了我,還扯壞了澤遠哥哥給我新裁的衣裳,你說她該不該死?”
“我不過是把她手裡的摺扇扔進了湖裡,她自已要下去撈的,怪誰?”
“當時你妹妹身邊也沒有下人跟著,我就當是個沒人管的野丫頭,誰知道她不會鳧水。”
許文君絕望大喊:“那是一條人命啊!你究竟是有多狠毒的心腸,今天不殺了你,我無法面對死去的妹妹!”身體終於緩和過來,欲對她動手。
陳語桐吹了口哨,躲在屋外的暗衛全都出來,齊刷刷的十幾個人站在屋子裡,屋內光線全被黑壓壓的暗衛遮住,宛如人間地獄。
“這人不自量力,想要殺我呢?你們好好招待他,別弄傷了臉,還有,留著性命,畢竟他是我未來的"夫君。"”
陳語桐故意把夫君兩個字說的極重,留下個警告的眼神,轉身離去,這個時辰,她可要去給她的花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