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楚澤心中一動,有些不可思議,輕輕地回握住了祁禾的小手,動作十分輕柔生怕弄疼了祁禾。
祁禾感受到易楚澤的回握回頭對他甜甜一笑。
兩人漫步走回側殿大廳,祁禾取了兩本書過來,放在案桌上:“楚澤哥哥,我知你其實懂得很多,今日在太學上,你寫的那篇策論我偷偷看了,你要說你沒讀過書我是不信,你寫的要比我和太子哥哥寫的都好。”
易楚澤一愣,他是在祁禾給關璃榮抄文章的時候寫的,兩人抄的奮筆疾書,頭也不抬,沒想到祁禾居然注意到了,易楚澤很詫異,以他的武力怎麼會沒有察覺到祁禾看到了呢。
易楚澤陷入了自我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已寫入迷了,沒有察覺到祁禾的眼神,不然沒有解釋了,從祁禾在皇后面前為他說話那刻起,易楚澤就已經心中起疑,讓自已的暗衛查了祁禾的生平,並無其他異常,確實只是個被捧在手心中長大的小公主,也因此,易楚澤才能這麼快的對她放下戒心,如今,也只有自已寫入迷這一個解釋了。
“楚澤哥哥,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沒什麼,在下雖日子過得不那麼如意,但文淵閣的小李公公經常會給我帶些書籍借與我,在下這些年還是讀了一些書的。”易楚澤解釋道
“這樣啊,那小李公公真是個好人,哥哥你也太聰明瞭,這樣都學得如此好。”祁禾崇拜的看向易楚澤。
“公主自是更加伶俐。”兩個人在這商業互誇一波。
“那我以後又不不懂得地方可以過來問你嗎?”
“為殿下解惑榮幸之至。”
“太好了!”祁禾開心地拍手。
易楚澤微笑著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溫暖。
“對了,楚澤哥哥,你平時都喜歡看些什麼書呢?”祁禾好奇地問道。
“各種書籍我都略有涉獵,不過最喜歡的還是兵法和歷史。”易楚澤回答道。
“哇,那你一定很懂戰略吧!”祁禾眼中閃過一絲欽佩。
“略通一二罷了。”易楚澤謙遜地說道。
“那你能不能給我講講戰爭中的策略呢?我很好奇。”祁禾央求道。
易楚澤點點頭,開始講述一些著名的戰役和戰術。
祁禾聽得津津有味,不時提出問題,易楚澤則耐心地解答。
“哥哥,以後沒人在的時候叫我小禾吧,我親近之人都這麼叫我,我想聽哥哥也這麼叫我。”祁禾笑眯眯的說,眼神清澈無比。
“殿下,這與理不合,恕難從命。”易楚澤拒絕了,一旦突破了身份的限制,他害怕自已會因祁禾而失去對事情的控制。
“我想聽,楚澤哥哥,你就滿足我吧。”祁禾目光堅定地看著易楚澤,眼中滿是期待。
易楚澤微微皺眉,他不想因為稱呼而破壞彼此之間的界限。
“求你了,哥哥......”祁禾拉著易楚澤的衣袖晃了晃,撒嬌般地說道。
看著祁禾可愛的模樣,易楚澤心中不禁一軟。
他無奈地點點頭,“好吧,小禾。”易楚澤有些驚訝自已被突破防線的速度,明明自已上一秒還在堅決地剋制自已,結果下一秒就全盤崩潰。
祁禾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嗯!哥哥最好了!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我們在探討吧。”說完,她蹦蹦跳跳地離開了側殿。
易楚澤望著祁禾離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
“母妃,母妃!”車燁磊在宮外混了一下午忽的想到他今日在太學看到祁禾身邊新換的書童是誰了趕緊回來告訴蕭妃。
“什麼事情啊這麼慌慌張張的,今日又跑到哪裡去了,母妃找了一下午不見人影,不會又和你宮外那些狐朋狗友鬥蛐蛐去了吧。”蕭妃拉了簾子從內室走出來。
“哪敢啊,母妃,我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蕭妃一猜就中,車燁磊趕緊岔開話題。
“什麼重要的事啊。”蕭妃拉過自家兒子坐在軟榻上。
“母妃,我今日看見祁禾新換了個書童。”
“那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蕭妃喝了口茶,並不在意。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一個書童而已,能有什麼身份。”
“是宮裡那個不招人待見的質子啊。”車燁磊說道
“誰,那個質子,怎麼會和那個討厭的丫頭扯上關係。”
“不知道,這不是最重要的啊,母妃,重要的是這不合規矩啊,這後面肯定有皇后娘娘的手筆,您去父皇那裡告上一狀,這樣不合禮制的大事少說也得罰那個討厭的丫頭和皇后娘娘閉門思過幾天啊。”車燁磊出著主意
蕭紅聽了覺得甚是有道理,嘴角一勾,笑道:“不愧是我的兒子,和為娘一樣聰明。”
“那兒臣先下去了。”
車燁磊走後不久,王公公就到了:“娘娘,皇爺今夜翻了您的牌子,晚飯後會過來,您好好準備一下。”
“知道啦,多謝王公公告知了,這是一點心意。”蕭妃從頭上取下一直金釵放到王公公手裡。
“這是奴才應盡的本分,娘娘這樣可就折煞奴才了。”王公公又將釵子還給了蕭妃:“沒什麼事的話,奴才就先告退了。”
“嗯,王公公慢走。”王公公走後蕭妃緊緊的捏緊手心裡的金釵又狠狠地將釵子摔在了地下:“這是第幾次了,敢拒絕本宮,一個腌臢之人也敢嫌棄本宮!”蕭紅大叫著。
晚上,祁禾穿了外衣在林唸的陪同下拎著一盒親制的綠豆糕到了御書房,王公公正在門前守著。
王福榮看見小公主來了,笑的臉上的褶子都起來了,他很喜歡這個心思單純又愛撒嬌的小公主:“公主怎麼來了,這麼晚了,可有用過晚飯。”聲音本就尖細此刻又夾著說話有些刺耳。
“王公公,我用過晚飯了,我來給父皇送好吃的,您去幫我通報一聲吧。”
“好的,公主在這裡稍等片刻。”
王福榮進去沒一會就出來了:“可以進去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