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他們堵住了,進不去出不來的,甲方負責人徐主任走過去,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在我們這裡幹嘛呀?”

其中一個年輕人約有20多歲,臉黑黑的罵道:“他媽的,還怎麼了,你看看這是什麼?”說完把一個編織袋扔在了他的面前。

徐主任開啟袋子一看,是死狗。也不高興了,說道:“你拿兩條死狗到我們這裡幹什麼?”那個年輕人伸手卡住徐主任的脖子說道:“你們的人弄死了我們的狗,你說我們來幹麼?

把人交出來,我們要打死他。”

一包的現場負責人吳工、滕老闆也趕忙走了過來,推開了那個青年,把徐主任拉了回來。那個青年罵罵咧咧地說道:“他媽的,你們不把這件事情解決,今天誰也別想走出這個門。”

這一群人附和著“對,誰也別想走出去。”滕老闆一看有男有女七八個人,他看了看徐主任。徐主任掏出了電話,打了110。

很快警車來了,過來兩個警察,推開眾人問道:“怎麼回事?”那個青年指著徐主任說道:“他們弄死了我們的狗,我們來要個說法。”

徐主任說道:“我們在這裡好好的,怎麼就弄死了你們的狗?”“他媽的,你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不是你們的人?這是在幹什麼?”這個青年說著拿出手機開啟錄影給警察看。

警察看了看問道:“這個人是你們的人吧?”徐主任上前看了看,扭頭看向滕老闆。滕老闆走過來,錄影顯示今天早上,謝輝和崔兆龍提著個編織袋,出大門埋在東邊地裡。

滕老闆明白了,他們這是設了個套呀。從這兩條狗扔進來,就是一個局。如果我們亂了陣腳,他們就可以搞破壞。如果沒有漏洞可鑽,他們就弄死這兩條狗,然後過來鬧事。

警察見滕老闆沒有說話,問道:“是不是你們的人?”滕老闆想了想說道:“人是我們的人,都是這狗,是他們自已藥死的。”

“你放屁,我們自已藥死自已的狗。”另一箇中年婦女罵完,就要上來廝打滕老闆。被警察拉開,問道:“你們的狗怎麼進了他們這裡了?”“我們也不知道呀?”那個青年說道。

滕老闆說:“前天晚上,他們把這兩條狗扔進來,今天凌晨他們把它藥死,現在過來鬧事。”“你再胡說,我他媽打死你。”那個青年“嗷嗷”叫罵著。

“你有證據嗎?”警察問道。滕老闆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對呀,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投毒了?誰把狗扔進來的?你他媽淨胡說,要不是警察在這裡,我打死你,給我們的狗償命。”那個青年罵道。

警察問道:“你們這裡誰是負責人?”徐主任說道:“這個工地我負責。”警察把他拉到一邊說道:“狗在你們這裡死的,以後你們天天和這些村民在一起,關係搞僵了好嗎?”

徐主任問道:“那怎麼辦?”警察說道:“看樣子,他們就是衝錢來的,給他們幾個,打發走了算了,你說呢?”

徐主任把這個意思跟滕老闆一說,滕老闆心想,只要不是獅子大開口,破財免災吧,就點頭同意了。

徐主任朝警察點了點頭,警察明白,轉身對著村民說道:“行了,不就是兩條狗嗎,既然已經死了,你們就開個價吧,不要太離譜啊?”

那個女人說道:“不行,這條狗是我們的親人,我們要他償命。”“你想犯法嗎?”警察厲聲說道。那個青年說道:“賠錢也行,一條狗5萬,兩條狗10萬塊。”

“你怎麼不去搶呀?”滕老闆一聽,憋紅了臉說道。警察也對著那個青年說道:“你這是什麼狗呀?藏獒還是薩摩耶呀?”

“雖說我們的狗,不是什麼名貴狗,但我們有感情了,就像我們的親人一樣。你不能因為他是個要飯的,死了賠償標準就低吧。是不是?”另一個女人說道。

雙方陷入了僵局,大門一直堵著,物資進不來,部分工作只能停了。謝輝被他們的吵鬧聲驚醒,出來一問,被老唐推了回來,說道:“你可千萬不要出去。”

“到底咋了?”謝輝問道。老唐就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謝輝。謝輝爬上脫泥車間的屋頂,看著喧鬧的人群,憤怒的滕老闆。

謝輝掏出電話,打給了喬科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跟喬科長做了彙報。喬科長電話那頭說道:“我知道了,一會兒我過去看看。”

半小時後,一輛警車來到了大門外。謝輝在脫泥車間的屋頂上,看到喬科長來了,就從上邊下來,往大門口走。

喬科長從車上下來,警車們趕忙上去和他打招呼。那個年齡大一點的警察說道:“喬科長,你怎麼親自來了?”

喬科長看了看眾人說道:“這個水廠,是市裡的重點民生工程,市領導非常重視。剛才有人反映,這裡有人聚眾鬧事。我過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警察把事情又簡單一說,喬科長說道:“你帶記錄本了吧?”“帶了。”那個警察說道。“好,把他們的要求記下來,不給錢就不讓進出是吧?好,讓他們每個人都簽字畫押。”

喬科長轉身對裡面的人問道:“誰是滕老闆?”滕老闆走過來,舉手說道:“我是。”“你去準備錢吧。”喬科長說道。

滕老闆面露難色,沒有開口。喬科長接著說:“給他們錢之後,你再告他們敲詐勒索。”這時喬科長轉過身來,問道:“敲詐勒索10萬元,得判多少年?”

一個戴眼鏡的警察說道:“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喬科長問道:“他們都簽完字了吧,讓他們按上手印。”

這時幾個膽小的村民不敢過去簽字了,喬科長接著說道:“這個地方我前幾天來過,裡面都有監控的。”

接著喬科長一指大門口的那個監控說道:“看到沒?這都是紅外線的,晚上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幾個女人,鑽出了人群,簽了字的也不敢按手印了。左右那個青年強裝鎮定,簽了字,按了手印。

喬科長走過來說道:“你姓宋是吧,我記得有過前科,還是這次事件的組織者是吧?”

喬科長說完不等他回話,轉頭問道:“像他這樣的得判多少年?”那個戴眼鏡的警察說道:“10年左右吧。”

喬科長對著派出所的那兩個警察說道:“你們倆今天把他給我看好了,可不能讓他跑了。滕老闆快付錢,我現在就去破案,估計今天下午就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