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快點,我等著你。”謝輝笑著說道。
滕老闆一看對大家說道:“都回去幹活了,有什麼好看。”
“老龔,你今天違反勞動紀律,上班喝酒,不聽指揮,還罵人打人。明天不用來了,現在去結清工錢,走人吧。”滕老闆一臉嚴肅地說完,走了。
老龔一聽這話,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他翻身坐起來,懊悔地看著謝輝說道:“我今天這是咋了?都怪他們,非叫我出去喝酒。”
謝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在沒有鬧出大事,不然真麻煩了。”
今天這事,滕老闆對謝輝很滿意,遇事不退縮,處理得當。
唐工尤其感激謝輝,幫他解了圍。其他師傅們從今天開始,徹底把謝輝當成了自已人。這一架打的,凝聚了人心。
晚上滕老闆對謝輝說:“明天你去市場轉轉,看看有沒有吊車敢過來,咱們保證他的人身安全。另外,吊車過來以後,如果遭到破壞,我們負責維修。”
“咱們準備用幾天?”謝輝問。“至少一個星期,另外價錢還可以商量。”滕老闆說。
這個臨水縣東西向長,南北向短。共有三個吊車市場,分佈在城南、城西和城東。
翌日,謝輝就來到了城南吊車市場,十幾輛吊車都閒在那裡。
看見謝輝過來,都主動打招呼,招攬生意。一聽說去臥龍山莊,都扭頭走了。
謝輝又去了另外兩個市場,情況基本一樣。吊車市場就那麼大,情況大家都知道。
晚上謝輝沮喪地回到工地,院子裡多了兩條大狼狗,用鐵鏈子拴著。
看見謝輝進來,“旺旺”地狂吠不止。謝輝過去一看,正宗的德國黑背。
謝輝把今天的情況和滕老闆一說,滕老闆說道:“不急,這幾天你就是這個任務。”
第二天,謝輝又來到了城南的吊車市場,還是那幾輛車。
見到謝輝都打招呼,就是不敢去。謝輝無奈地轉向城東,感覺也是希望不大。
正騎車走著呢,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眼前掠過。這是誰呢?在這裡怎麼還有熟人?
謝輝仔細一看,頓時緊張起來。他顧不得去城東吊車市場了,遠遠地跟在了他的後面。
他騎著一輛三輪車,這是要幹嘛呢?
謝輝趕緊打電話給曹科長,曹科長很快接起電話,笑著說:“謝輝呀,正準備給你請功呢?你這是準備自已來邀功?”
謝輝顧不得和曹科長打哈哈,嚴肅地說道:“曹科長,我又見到那個人販子了。”
曹科長一聽,收斂了笑容,問道:“就是上次跑了的那個?”“是。”“在哪裡?”曹科長問。
“臨水縣,我正跟著他呢。”謝輝說。“好,我聯絡當地公安局的喬科長去找你。你注意距離,安全。”曹科長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很快一個電話打過來,謝輝趕緊接起來:“喂,你好。”“你是謝輝?”“是。”
“我是臨水縣公安局的,我姓喬。你現在在哪裡?”
“這是順德路,我騎車剛過了烈士陵園。”“好,我們這就過去,你注意安全。”
謝輝遠遠跟在他的後面,就見他拐了幾個彎進了一個院子。喬科長與他聯絡了幾次,終於找到這裡。
喬科長與謝輝見面之後,熱情和他握手。謝輝說道:“就在這個院子裡。”
“謝謝你了,剩下的事交給我們了。老曹交代,你是他的朋友,在臨水縣有什麼事你直接找我。”喬科長說道。
“好,再見。”謝輝說完離開走了。
謝輝在臨水縣吊車市場又轉了一天,還是一無所獲。
第三天,謝輝又來到了吊車市場轉悠,一個年輕的司機看見謝輝為難的樣子,說道:“我給你個號碼,他姓苗,你聯絡他試試吧?”
“怎麼,他敢接嗎?”謝輝問道。
“老苗是個退伍軍人,身手好,膽子大,剛貸款買的車,正在辦手續。他要是不敢去,我看你也就不要再往這裡跑了。”這個年輕司機說道。
“他的車是多大的?”謝輝問道。“25噸的。”
謝輝撥通了老苗的號碼:“你好,是苗老闆嗎?”“你是哪位?”“我叫謝輝,是裝置安裝公司的,聽說你有吊車,想租用幾天。”
“那好呀,就是我的手續明天才能辦好,不耽誤吧?”苗老闆說道。
“不耽誤,我們的位置在臥龍山莊那裡,沒有問題吧?”謝輝問道。
“臥龍山莊?我好像聽說那裡是宋瘸子的地盤。”苗老闆低聲說道。
“我們保證您的人身安全,如果車子被破壞,我們負責賠償,還有價格可以高一點。”謝輝說道。
“這樣,我明天給你答覆,好不好?”苗老闆說。“好,沒問題。”謝輝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第二天,謝輝沒有再出門瞎轉,到了下午,苗老闆來電話了。
“去臥龍山莊可以,你們得車接車送,我不敢騎摩托車上工地。再就是價格按市場價的1.5倍,車子壞了你們賠償。我就這個條件,你們要是同意,明天我就過去。”苗老闆說。
滕老闆在旁邊也聽到了苗老闆的電話,謝輝是故意開的擴音。
滕老闆朝謝輝點了點頭,謝輝說道:“可以,明天你來吧。”
吊車安排好了,滕老闆又犯了難,怎麼保證不被破壞呢?單憑兩條狗可以嗎?工地上的施工人員,上半夜輪流值班沒有問題,白天也沒有問題,下半夜怎麼辦?
謝輝也看出了滕老闆的擔憂,就問道:“滕老闆,晚上是不是需要增加幾個人手?”
“是呀,可哪裡有合適的人呢?身手得好,還得可靠。”滕老闆說。
“我有兩個兄弟,身手和我差不多,就是我在五金店的工友,你看他們怎麼樣?”謝輝問道。
“那感情好,要是他們能來,我每人每天給他們500塊錢。”滕老闆高興地說。
謝輝合計了一下,需要吊車的活不會超過10天。
就聯絡了王老闆:“師傅,我想你了。”“想我了也不來看我。”“哎,這不是忙嗎,等忙完這一陣,我就回去。”謝輝說。
“在那邊怎麼樣?還適應吧?”師傅問。“還行,就是遇到點麻煩,需要崔兆龍和姚文過來幫幾天。”謝輝說。
“怎麼,你又和人打架了?”師傅問道。謝輝就把這邊的事,簡單一說。
“你要保證他們的安全。”“是,我們主要是威嚇。”謝輝說道。
“那,我問問他們吧,如果他們願意去,我不攔著。”師傅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崔兆龍發來了微信:“發個定位吧。”
第二天下午,崔兆龍、姚文來了,謝輝帶著車去接的。
三個人見面就抱在了一起,“黑了,也瘦了。”姚文說道。“是呀,工地的食堂,哪有你做的好吃。”謝輝笑著說道。
三個人來到了工地,謝輝介紹他們與滕老闆見面。
滕老闆一看姚文是個女的,扭頭看向了謝輝,臉色馬上變得陰沉起來。
姚文天天闖蕩江湖,自然一看就明白,她把手插進兜裡,把一顆玻璃球夾在中指和拇指之間,“嗖”的一下,玻璃球彈射出去,正打在滕老闆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