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輝扭頭一看是師傅,拿出了照片說道:“師傅,就是他偷的。”

原來王老闆送完了那兩箱螺絲,剛從汙水廠出來,就看見謝輝呆呆地往西走,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老闆接過手機一看,三輪車是自已的,這個人他也不認識。

謝輝說道:“9點半多一點,他從平臺那邊過來。我問了平臺的一個人,她說這個人不是平臺村的。”

“他是步行過來的?”王老闆問道。“是。”謝輝說。“看他這身裝扮,不像走了很多路。走,咱們順著他來的方向查檢視看。”王老闆說。

謝輝上了師傅的車,兩個人一路往西,過了平臺,進了草坪。路邊一個小市場,人來人往。

謝輝說道:“師傅過來問問吧。”

王老闆把車停在了路邊,謝輝下車,一路小跑來到市場裡。謝輝開啟手機,見人就問:“這個人你認識嗎?”幾十個人問過了,沒有一個人認識他。

王老闆也沒有閒著,他進了前邊的一個電動車維修部,那裡有個監控。

監控顯示:9點14分,這個人步行從這裡經過,老闆也不認識這個人。

他們倆繼續往西找,出了草坪村不遠,是個三岔口,南北方向是蓮花大道。南邊是進城的,去南邊看看吧。

他們倆商量著,車子左拐順著蓮花大道往南走。

不遠處路西邊出現了一個春風旅館,王老闆把車停了下來。謝輝下車進了旅館,一個小姑娘在前臺,見了謝輝笑臉相迎:“住宿?”

謝輝笑了笑拿出手機問道:“姑娘,見過這個人嗎?”這個姑娘接過手機,看了看說道:“不認識。”

“我能看看你的監控嗎?我看見你門口有,他偷了我的三輪車。”謝輝說道。

“你看吧。”姑娘把滑鼠遞給他。謝輝開啟回放,9點左右沒有這個人的蹤跡,謝輝一直查到8點,也沒有看見他。

“謝啦。”謝輝對那個姑娘笑著說完離開了旅館。

謝輝回到車上說道:“師傅,這個人不是從南邊過來的。”“沒有查到?”王老闆問道。“我一直查到8點,沒有見他。”謝輝說。

“走,到北邊看看。”王老闆說完,發動了車子。過了那個三岔口,又往北走了1公里,路東邊出現了一個如家旅館。

這邊靠近長途汽車站,所以旅館挺多。王老闆停下車,謝輝走進了小旅館。

一個年近50歲的阿姨坐在服務檯那裡,看見謝輝進來,笑著問道:“帥哥住宿?”

“姐,這個人你見過嗎?”謝輝拿出手機開啟照片問道。這個女人看了看照片說道:“昨天晚上,他住在這裡的,今天早上走了。”

謝輝一聽兩眼冒光,激動地說道:“姐,我能看看登記簿嗎?”

“哎,他說他出來急了,忘記帶了,給我看了一本駕駛證,就是這個人。”這個女人拿出登記簿指著一個名字說道。

謝輝一看:李大勇、青川市黃華縣人,31歲。估計也是假的,謝輝拍了一張照片,出來了。王老闆問道:“怎麼樣?”

謝輝把情況一說,王老闆說道:“先回去吃飯吧,看來他不是本地人。”謝輝自言自語道:“他來幹什麼呢?為什麼往東走?”

王老闆說道:“東邊有幾個小廠子,都快倒閉了,再就是居民區了。”“那他來幹什麼?找人?找工作?”謝輝還是自言自語道。

到了五金店裡,老闆娘的臉色異常難看,中午飯也沒有像樣做。

大家都不敢出聲,各人默默呈上一碗麵條,找地方吃去了,只有老闆和老闆娘還坐在小餐廳裡。

他們遠遠聽見老闆娘在朝著老闆發火,老闆一句話也不敢說。隱隱約約聽見老闆娘說:“9000多塊錢,一天正事不幹。”

吃完飯王老闆找到謝輝說道:“下午你順著他去的方向繼續查,老闆娘不高興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把車找回來。”謝輝咬著牙說道。

那條路不是主要道路,所以路上沒有監控。謝輝騎車來到了重慶麵館東邊,過了兩個十字路口。

路南有一個雜貨鋪,門口有監控,謝輝走了進去。

一個50多歲的大爺在看店,謝輝說明來意,大爺爽朗地說:“你看吧。”謝輝開啟回放,9點48分,三輪車經過了這裡,繼續往東走了,直到現在沒有回來。

謝輝謝了老闆繼續往東查詢。又過了兩個十字路口,路邊一個不鏽鋼加工店,門口有好幾個監控。

謝輝鎖好車子,進了店裡。

一個30歲這樣的青年正在焊接方管,還有一個年輕女人在一邊扶著。謝輝一進來,那個年輕女人就問道:“幹啥呢?”

“我的三輪車在前邊丟了,能看一下,你們的監控嗎?”謝輝說道。

“看吧,就在那裡。”年輕女人說完,繼續忙她的工作。

謝輝搬了個凳子,坐下來,開啟了回放。按照時間推算,9點50分左右,這輛三輪車應該出現。可是謝輝一直後退到9點48分,也沒有它的蹤跡。

謝輝正準備離開,一個熟人進入了畫面,誰呀?成科長。

就見他步行從對面的一個衚衕出來,進了停在對面的車裡,走了。

謝輝加大了回放速度,十多分鐘前,成科長停下車,進了對面衚衕。

謝輝離開了不鏽鋼加工店,來到馬路對面。成科長的家不在這裡,年前他和王老闆給他送禮的時候,他去過。那成科長來這裡幹什麼?

謝輝進了小衚衕,來到了監控顯示的那個隱隱約約的位置,是個小院子,門開著,謝輝剛想往裡走,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謝輝趕忙找了個角落,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