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輝對亮亮說道:“你回家吧,明天我們再過來。”
亮亮自已走了,一步三回頭,他真想和他們在一起,可是媽媽還讓他上學。
他們三人在路邊找了個燒烤攤,要了點燒烤、啤酒,坐在路邊享受夜生活。
正樂著呢,就見萬順五金的劉老闆帶著成科長,拐進了西邊一個巷子。
謝輝說道:“你們先吃著,我跟著看看。”謝輝說完就起身跟了過去。也就走了有500多米,就見他們進了旁邊的一個院子。
謝輝也跟了過來,門關著。一個看大門的坐在裡面,看見他問道:“幹什麼的?”。謝輝說:“我跟剛才進去的是一夥的。”
“沒聽他們說過,你沒有名片不能進去。”看大門的說道。謝輝一邊和看大門的解釋著,一邊觀察院裡的情況。
看樣子這也是個廢棄的廠房,前是一個破舊的三層辦公樓,後面是兩排大棚。他這裡正和看大門的僵持著,一輛舊桑塔納也來到了門前。
看大門的一看車號,直接放行。謝輝往車裡一看,是嶺南四少的老三。
他用手拍了拍車頂,車玻璃放下來,就聽裡面說道:“是輝哥,上車吧。”
謝輝一拉車門,坐進了車裡。就見老三人模狗樣兒地穿著西服,打著領帶。謝輝問道:“這是你們的地盤?”
“是,以前的那個讓公安局給端了,我們搬到這裡了。”老三說道。“服務專案還是一樣?”謝輝問道。“基本差不多,檔次提高了。”老三得意地說道。
說話的工夫,車子來到辦公樓前停下,老三說道:“走,我帶你去看看。”謝輝跟著他來到了後面的第一個大棚。
裡面裝修的是不錯,進門就是辦公室,兌換籌碼。再往裡走,就是老虎機、康樂球,裡面還有幾個房間,應該是棋牌室。
“後面那是幹什麼的?”謝輝用手指了指後面的大棚問道。老三神秘兮兮地說道:“按摩、洗腳、一條龍。”
“行,我先走了,改天再過來。”謝輝說道。“給你一張卡,下次帶著,不然進不來。”老三說著從包裡掏出一張卡片,遞給了謝輝。
謝輝接過來一看,龍騰娛樂城。“再多給我幾張,我替你們宣傳宣傳。”謝輝說道。
老三又從包裡拿了兩張卡片,說道:“你可不能害我們,我們提心吊膽混碗飯吃也不容易。”
“放心吧,我不會給警察的。”謝輝接過卡片笑著說道。從娛樂城出來,謝輝又回到了燒烤攤。他們倆已經吃完了,正焦急地等著他呢。
見謝輝回來,他們也放心了,唱著南腔北調的歌曲,回宿舍休息了。第二天上午放學時,他們如約來到了學校門口,一切平安。
晚上放學,他們躲在隱蔽處觀察,亮亮膽怯地四處尋找他們,他們一直沒有露面。打他的那幾個學生,也沒有出現。
第三天還是這樣,就是晚上那幾個學生聚在一起,把另外一個學生打了。
謝輝他們躲在暗處,觀察著,好像捱打的學生沒有帶什麼東西給他們,被他們拳打腳踢了一頓。
第四天下午,亮亮打來電話說:“中午他們把他堵在廁所,打了兩耳光。”晚上謝輝他們早早來到了學校門口。
不一會兒,亮亮出來了,那幾個傢伙就跟在後面。
崔兆龍也跟了上去,瞪著他們說道:“今天是不是皮又癢癢了?”“是,有點。”還是那個高個子學生挑釁地說道。
“走,老地方再練練?”崔兆龍咬牙切齒地說。“好呀。”高個子學生繼續說道。
看他們胸有成竹的樣子,崔兆龍心裡有點犯嘀咕,這小子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亮亮緊緊抓住崔兆龍的衣服,不敢看他們。崔兆龍安慰他道:“不用怕,有我們呢。”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那個街邊公園。
一進公園,那個學生吹了一下口哨,五個青年從幾個方向彙集過來。
崔兆龍一看,前面有五個青年,後面有五個學生,他們被圍在了中間。
亮亮開始哆嗦了,大聲叫著:“輝哥,輝哥。”謝輝和姚文就跟在那五個學生身後。他一看這個陣勢,就準備打電話給師傅。
就看見崔兆龍活動了一下手腳,對那五個青年說道:“是你們?今天又皮癢了?”那五個青年一愣,相互看了看,扭頭跑了。崔兆龍在後面喊道:“著什麼急呀?”
“軍哥,軍哥,你們別走呀。”那個大個子學生帶著哭腔說道。崔兆龍回過頭來,笑著問道:“今天晚上怎麼練呀?”
其中一個傢伙,扭頭想跑,姚文一伸腳,把他絆倒。還好他伸手撐住了,不然前門牙到哪裡找呀,黑燈瞎火的。不過手也搓去皮了,血淋淋的。
謝輝說道:“站成一排吧。”崔兆龍大聲喊道:“快點,站成一排。”他們幾個極不情願地站成了一排。那個被姚文絆倒的傢伙,也被姚文拖過來,放到了後面。
謝輝對他說道:“從你開始吧,每人打一耳光。”他抬頭看了看謝輝,又搓了搓冒血的手。“快點。”謝輝厲聲說道。
他顫巍巍地來到這幾個學生面前,看了看他們,伸出了血刺呼啦的手。
“啪啪啪”打在他們的臉上。打完之後,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了血印子。
謝輝說道:“你站到後面。”然後指著另一個學生說道:“臨著你了,每人一耳光。”這個學生,一邊摸著自已的捱打的臉,一邊伸出了手。
四聲過後,他也站到了後面。謝輝說道:“快,挨著來。”
這次是那個高個子學生,他看了看謝輝,又看了看崔兆龍。崔兆龍衝他搖了搖拳頭,他無奈地轉身,舉起了胳膊。
每個人都打完了,謝輝說道:“第二遍,快點,總共五圈,早打完了,早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