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讓謝輝先回來了,兩天後,師傅才回來上班,謝輝問道:“師傅,抓住了”師傅嘆了口氣說道:“哎,抓是抓住了,可是又讓他們跑了。”“跑了?哎呀,可惜了”謝輝說道。
原來那天麵包車從村裡出來,沒有進城,而是沿著新修的一條黃山路,慢慢往東走。到了開發區,進了滕家村。曹所長開著車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遠遠看見路邊出現了一個小孩在玩耍。麵包車放慢了車速,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出來,把孩子抱進屋裡。
麵包車加速駛過,繼續往前走,出了滕家村,過了一個池塘,進入韓家村。麵包車放慢車速,在路邊一個小超市門前停住了。曹所長趕緊把車拐進一條衚衕,從車上下來,繼續觀察。就見那個男人下車,買了一包煙,左右看了看,上車繼續往前走。王進他們也趕緊上車,跟了上去。
一整天下來,這兩個人沒有找到合適目標,又回到了小嶺。晚上王進請曹所長吃了碗三鮮水餃,沒敢喝酒。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又先後回到了監視點。
這天不到8點半,這一男一女就出發了。今天他們先向北進入遲家村,然後一直往東慢慢走著。快到中午的時候,在陶家村的路邊上,一個老太太正在氣喘吁吁地走著,前邊一個小男孩,手裡拿著一個糖葫蘆。這個小男孩走的很快,還不時的跑兩步,回頭看看,繼續往前走著,嘴裡咯咯笑著。
小男孩走著走著一轉彎進了一個衚衕,衚衕挺寬,麵包車快速跟了上去,曹所長也加速跟了上來。就見面包車在小男孩前面停下來,一個女人下車,一把把這個小男孩抱進了車裡。麵包車接著起步,加速離開。前後不到一分鐘,老太太還在後面,吆喝著:“你慢點,等等我。”
曹所長加速跟了上去,麵包車出了衚衕接著就上了大路,一路往出城的方向飛馳。前面一個十字路口,正是紅燈。麵包車停了下來,曹所長開車趕上後,輕輕撞了一下面包車。本想著他能下車檢視,結果麵包車司機回頭看了看,沒有理會。王老闆正想下車,燈綠了,麵包車一腳油門走了,曹所長緊緊跟了上來。
前面就出城了,一條通往棗城縣的省級公路。兩邊都是莊稼地,曹所長一腳油門,超過了麵包車,方向盤一扭,把麵包車逼在了公路邊上。曹所長、王老闆飛快下車,麵包車想倒車,王老闆上前,一把拽開了駕駛室的門,曹所長跑過來,卡住了這個男人的脖子。大聲喊著:“停車,熄火。”
這個男人乖乖停下了車,曹所長給那個男人戴上銬子。這個女人拉開車門就往田地裡跑。王老闆撿起一塊小石頭,砸向她。她踉蹌了幾步,繼續往前跑。王老闆想追,曹所長說:“我來”,就飛速衝了過去,一腳把她踹翻。然後拽著她的脖領子,把她提了回來。
王老闆進車抱出了那個小男孩,小男孩還“哇哇”直哭。王老闆把小男孩送到老曹的捷達車上,對他說道:“叔叔是警察,來救你的。聽話,坐在車裡,不要動。”小男孩眼裡帶著淚,點點頭“嗯、嗯”了兩聲。
老曹把這兩個傢伙,銬在麵包車的座椅上。曹所長開著他們的麵包車,帶著著這兩個犯罪嫌疑人。王老闆開著曹所長的捷達車,帶著孩子,開始往回走。走不多遠,正好路邊有個小飯店,這時已經快下午1點了,曹所長把車停在了飯店門口,王老闆也跟了過來。
曹所長下車對王老闆說:“簡單吃一點吧,這個時候回去,也都下班了。”王老闆帶著小男孩就下了車,三個人進了飯店。曹所長要了三碗麵,兩個小冷盤。這時又來了幾輛車,下來十幾個人。
等他們吃完飯出來一看,麵包車不見了。曹所長一看飯店門口有個監控,亮明身份,開啟回放一看。麵包車沒有開門,那個男的是從車子裡面爬到駕駛室,開車走的。曹所長有點發懵,他明明是把他們銬在座位上的,他怎麼就跑出來了呢?看那個男的開車的時候,手上沒有手銬。曹所長恨恨地砸了一下自已的腦袋,說道:“他媽的,他們會開鎖。”
兩個人帶著孩子,垂頭喪氣地進了東山市公安局。路上曹所長就和副局長做了彙報,把今天的事情,簡單一說。
副局長笑著說道:“你小子最近不得了,喜事接連不斷呀。救出孩子,也是大功一件呀。孩子呢?”“在我車上。”曹所長說。“交給治安科吧,繼續加油,我看好你,不要給我丟臉。”副局長說。“是。”曹所長笑著答道。
車子進了公安局,王進把孩子交給他們後,與曹所長告別。曹所長說:“改天我在惠中飯店請你們。”王進笑著答應。
第二天一早,曹所長又來了,還帶著幾個警察。他拿出一張照片對著王老闆問道:“你昨天晚上說的是這個人吧?”王老闆一看就是那個賣婬女,笑著說道:“就是她提供的線索。”“她現在在哪裡?”跟隨曹所長來的一個警察問道。“我不知道,那天下午碰巧遇見了。”王老闆解釋說道。
“你知道她犯什麼事了?”那個警察問道。“不就是賣婬嗎?”王進說道。那個警察說道:“你覺得為賣淫嫖娼這點事,值得我們這麼些人,大動干戈嗎?”曹所長把師傅拉到一邊小聲說道:“這兩位是沈城的警察,專門為沈城的盜竊殺人案來的,你和這個女人沒有瓜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