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
時熟已經打完一輪遊戲了。
教室裡的吵鬧全都與他無關。
因為這群學生喊口號半天都沒有任何作用。
他們一開始以為是時熟太強,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們一直打空氣,這讓他們的尊嚴碎了一地。
他們不信時熟有那麼大的能耐,便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已的法術出了問題。
於是轉頭對身邊的人施法。
結果身邊的人也這麼想,一擊過後,教室裡除了時熟以外的學生全都被打成重傷。
“你竟然打我?”
“這是個誤會……不是,你也打我了啊!”
“敢這麼傷我,面對疾風吧!”
“我要用正義之劍審判你!”
教室再次亂成一團。
時熟打完遊戲發現了這一幕,又舉起手機拍下來。
拍完照片又拍了一段影片分享給趙邢。
趙邢很快就回了資訊,「哇!這些小孩在幹嘛?他們竟然還會法術啊?」
熟透了:「不是他們會,是這個學校的東西在侵蝕她們。」
趙邢:「侵蝕?難道他們被控制了?」
熟透了:「不是,是這個班的學生破壞了封印,但沒完全開啟,那東西無法完全出來,就只能將力量寄生到這些人身上。」
趙邢:「我懂了,他們現在還是自已,但他們越用那種力量,身體就越快被同化,最後他們會徹底失去自我意識,成為那個東西。」
熟透了:「嗯嗯。」
趙邢:「你告訴我這個是需要我做什麼嗎?」
熟透了:「給你看看熱鬧,這些學生打架還挺有禮貌的,要等對方喊完口號再出手,還要給對手跳個舞呢。」
趙邢:「是哦,好奇怪,他們為什麼要等對方喊口號?還有跳舞的不累嗎?我剛開啟影片的時候還以為在演什麼舞臺劇呢。」
熟透了:「好玩吧,想不想要?我幫你弄點,我拿的沒有副作用,一口價五百萬。」
趙邢:「我來啦!(飛奔)」
熟透了:「對了,你把先前那個榴彈炮給樓下鄰居換錢。」
趙邢:「好,正好電梯到了。」
時熟立即切迴游戲。
熟透了:「手辦在哪裡買啊?我的錢很快就到賬了。」
隊友1號:「你等著,我去給你偷,就在我哥的臥室。」
隊友2號:「我也有,是我爸的,他買的時候就不便宜,現在已經絕版了。」
隊友3號:「不是,手辦都要偷嗎?我的是自已DIY的。」
熟透了:「都可以,都要。」
……
被趙邢找上門的鄰居此刻忍不住扶額。
“那個……你知道他拿錢幹什麼嗎?”
趙邢連連點頭。
“我知道,玩遊戲嘛,他一天到晚都在玩。”
便衣看他這態度,當即就苦口婆心起來。
“你知道你也不勸著點,他又是花大把錢買裝備,又是隨便加好友,萬一被騙了呢?”
趙邢不以為然,“有點小愛好很正常啊,愛好本來就燒錢,何況這又不貴。”
“至於被騙,只要玩的時候開心就行,大哥跟我一樣,都沒什麼追求,所圖的不過就是開心,他要是沒錢了我再給他就是。”
便衣:“……”
想跟你們這些有錢人拼了。
“錢要走流程的,沒這麼快……”
“等下!這榴彈炮給我們,現場打錢。”
超自然觀測局的人聞著味兒就來了。
便衣趕緊上報,上級回覆說讓他們拿走,還附帶了一個咬牙切齒的表情。
觀測局的人把東西拉走了,打錢也痛快。
“你的手機不能大額轉賬,所以我們把錢轉到剋星賬戶上了,你跟他核對一下吧。”
趙邢發資訊問時熟收到錢沒有。
熟透了:「收到!」
時熟高高興興的買了很多手辦,從別人手裡收完又去官網把所有能買的都點一遍。
趙邢到學校的時候,時熟又買了各種玩過的沒玩過的遊戲的各種周邊,已經把錢花完了。
於是他起身,無視打鬧的同學走出教室。
路過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問校長借了兩件花棉襖。
然後就直接去了校門口。
趙邢搓著胳膊在校門口來回蹦躂。
看到時熟,他舉手大喊:“大哥,這裡面空調開太低了,冷得受不了啊。”
時熟把兩件花棉襖給他,“穿這個,暖和。”
趙邢趕緊套上花棉襖,“這顏色還挺喜慶,穿上就暖和了不少,大哥在哪兒買的?”
時熟轉頭回答道:“找校長借的,走的時候要還給人家。”
趙邢聞言打量了一下這個學校。
“校長人這麼好啊,那看來這學校的校風也很淳樸嘛。”
“大哥,這還有一件你不穿嗎?”
時熟穿著單薄的襯衣在前面帶路,絲毫看不出冷的樣子。
“我不穿,你綁腿上吧,免得老寒腿。”
……
校長辦公室裡。
瑟瑟發抖的校長抱著火爐顫顫巍巍的打電話。
“快,快給我送幾件大棉襖來,多拿幾件。”
……
學校舊宿舍樓。
這是一棟荒廢的樓,離教學樓相隔兩公里的距離,周圍豎起的高牆有三米高,將這裡與外面隔絕。
高牆沒有門,這裡明顯是不讓任何人進出,但是時熟在牆上發現了腳印。
“這應該就是那些學生翻進去時留下的。”
時熟站在高牆外仰頭,“這堵牆只有三米高,你上得去不?”
趙邢上前舉起手比了比,“報告大哥,我上不去。”
時熟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將他往後拉,在距離牆三米的距離,忽然轉圈將他甩起來,趙邢“嗖”的一下飛了進去。
“啊!我恐高……”
趙邢的話還沒說完,時熟已經出現在圍牆裡面抓住了花棉襖,趙邢的臉離地面只差幾公分。
他心臟噗通亂跳,額頭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好,好厲害,不愧是大哥。”
趙邢趕緊手腳並用的撐著大地,時熟鬆開花棉襖,抓住他的衣領往上一拽,他就這麼站了起來。
趙邢吐了幾口寒氣,抬頭往宿舍樓裡看去。
“大哥,這裡怎麼有種好陰森的感覺。”
“可能是太久沒住人的原因吧。”
時熟說著已經抬步往裡走。
趙邢亦步亦趨的跟著他,“沒住人會這麼陰森嗎?那個被封印的東西不會害怕嗎?”
“它怕的話你要留在這裡陪它嗎?”
“那,那就不用了吧。”
“沒這個想法就少說這種話。”
“我只是緊張,嘴裡說點話能緩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