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醫生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剛開口就見桑聆提起一個五升的瓶子塞給他。

醫生抱著沉甸甸的一桶血,一臉懵。

“給,快進去吧,不夠再找我要。”桑聆豪邁揮手。

再不進去,都得凝成血旺了。

直到醫生進了手術室,桑策才反應過來,怒斥桑聆,“你瘋了,你哪兒來的血?割腕了嗎你?”

桑策著急的檢查桑聆的手腕和脖子,連腳脖子都掀開褲角看了一眼。

見她身上沒有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知道她什麼血型嗎?”宋初一好奇問道。

“不知道。”桑聆如實回答。

“那你那桶血是什麼血?”宋初一詫異又疑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記得小姑娘中途路過菜市場的時候下了一趟車,回來的時候提了什麼東西回來。

桑聆抬眸,眼睛亮閃閃又清澈,軟聲開口,“豬血啊。”

宋初一:……

白曉曉:???

桑策:!!!

三人表情各異,但眼裡都是掩不住的震驚,紛紛轉頭看向手術室大門。

“不要啊……”

三人想要喊停手術,被冷酷無情的手術門攔住了。

“放心,死不了。”桑聆若無其事的勸著心驚膽戰的三人。

忐忑不安的三人齊刷刷蹲在手術室門口,時時刻刻關注裡面的情況,就怕醫生突然出來說人沒救過來。

然後,桑聆就進去了。

醫生出來了,三人齊刷刷上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莞爾一笑,“血袋來的很及時,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三人:哈?

就這樣水靈靈的用豬血救回來了?

桑聆一臉淡定。

看吧,她就說沒問題吧。

這世界癲的很。

癲的她很放心。

(* ̄︶ ̄)

白月光轉到了普通病房,桑策自然是要留下來照看,桑聆則提出要帶白曉曉回去。

桑策看了看她們,點頭,“你跟又又回去也好。”

於是桑聆帶著救回來的女主和小白菜,浩浩蕩蕩回了桑家。

一路上兩人都還有點狀況外的飄忽。

回到家,迎面遇到走來的林硯。

他看到她們似乎驚訝了一下,目光輕輕從白曉曉身上掃過,又落到了桑聆身上。

“姐姐,你們回來了?”

“我聽王媽說大哥出了車禍,嚴重嗎?他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開口就是噼裡啪啦一通問。

桑聆擺擺手,“累,勿擾。”

被桑聆無視,他又轉頭看向宋初一。

“別問,我現在不想說話。”還沉浸在豬血事件中的宋初一,覺得自已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思緒混亂的飄回了房間。

跟在她後面的白曉曉更是無視林硯,也一臉混亂茫然的飄回了房間。

盯著三人離開的背影,林硯微微低頭,臉上落下一片陰影遮住了眼底的暗芒。

皺了皺眉,神色若有所思。

計劃似乎失敗了啊。

在外忙碌了一天回到家的傅知讓,不僅要聽張伯講隔壁的八卦,還要聽小姑娘吐槽癲公癲婆。

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但應該不是他。

嗯,只要不是自已就行。

“嬌嬌,你說他們癲不癲?”

“嗯。”

桑聆說的口乾舌燥,抱起小黃鴨水壺喝了一口西瓜汁,跟在傅知讓屁股後面噠噠噠。

這才發現他在處理小龍蝦,骨節分明的手指翻轉迅速,三兩下就處理好了蝦。

看了眼旁邊備好的配菜,歪頭疑惑看他,“嬌嬌,昨晚不是還有剩的小龍蝦嗎?”

傅知讓頭也不抬,語氣波瀾不驚的甩鍋,“那盆被張伯吃完了。”

桑貓貓猛地回頭,目光犀利地看向門後的張伯。

是你,吃了我的小龍蝦?!

張伯委屈。

冤枉啊,明明是少爺捨不得桑小姐吃隔夜菜,讓他吃的。

桑聆齜牙咧嘴的瞪著偷吃龍蝦的賊,暗戳戳踮起腳尖湊到傅知讓耳邊,小聲嘀咕。

“嬌嬌,你還是離張伯遠一點比較好。”

她總覺得他在覬覦他。

看,他又在偷偷看這邊了,他還拍照。

傅知讓垂眸看了她兩眼,眼尾含笑,答應的很爽快,“好。”

處理好食材,轉眸發現小姑娘一直明裡暗裡偷偷看向門外,傅知讓眼眸微垂。

不著聲色的擋住她的視線,將手伸了過去,輕聲誘哄,“又又,幫我挽下衣袖。”

桑聆幫他挽上衣袖,露出一節漂亮結實的小手臂。

收回手的時候,還順手摸了兩下。

傅知讓裝作沒看到她的小動作,將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還有這個。”

等小姑娘挽好衣袖,傅嬌嬌突然俯身在她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嘴角含笑,清冷的聲音透著一絲溫柔。

“等下油煙大,你先出去好不好?”

“好~”

桑聆rua了rua臉,兩眼亮晶晶的點頭,抱著小水壺乖乖出了廚房。

和張伯一左一右守在門口。

新鮮出鍋的麻辣小龍蝦香噴噴,色香俱全,桑聆看的直流口水。

戴上手套,傅知讓慢條斯理的給眼巴巴望著他的小姑娘剝蝦。

“慢點吃,有點燙。”喂到嘴邊時,傅知讓輕聲叮囑。

桑聆吃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幸福的冒泡泡。

૮₍ᵔ⤙ᵔ ₎ა

嚼嚼嚼,好吃~

把盤裡的小龍蝦喂完,桑聆差不多也飽了,摸著圓滾滾的肚子,一臉滿足。

晚上,傅知讓洗漱完出來,剛坐下就被小姑娘撲了個滿懷。

在他身上這裡嗅嗅,那裡聞聞,像只小狗。

湊到他脖頸間嗅了嗅,突然說,“嬌嬌,你好香啊。”

傅知讓波瀾不驚的眸子微蕩,喉嚨一緊,突然覺得小姑娘噴灑在脖子上的氣息,灼熱的燙人。

眼睫微垂,盯著懷裡的小姑娘眸色深沉。

看著她在自已身上摸來摸去,聞來聞去,溫軟的唇瓣時不時擦過他的肌膚。

好半晌,發緊的喉嚨才找回點聲音,沙啞剋制,“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

是嗎?

桑聆疑惑,她總覺得嬌嬌身上香香的。

桑聆歪歪頭,“吧唧”一口親在了近在咫尺的喉結上。

一瞬間,傅知讓背脊一僵,眼底爆發出的光芒兇狠的嚇人,圈住小姑娘腰肢的手緩緩收緊。

死死盯著她,就像盯住獵物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