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丟下自已走掉的桑柔,祁遠不可置信。

她這是什麼?欲擒故縱?

呵,小把戲。

“她怎麼回事?”祁遠陰沉著臉問身後的小跟班。

小跟班立刻分享自已的訊息。

“不知道,桑大小姐昨天一回學校就揚言說要發奮圖強認真學習,還要考前三拿獎學金。”

“桑家破產了?”需要她拿那點獎學金?

“沒有。”

“呵……”祁遠冷笑一聲,果然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倒要看看這位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能堅持多久。

如果桑柔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會悲憤大喊一聲“你根本不懂我”。

吃飽喝足後的桑聆又跟著傅知讓回了傅氏,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傅知讓牽著從大門走了進去。

一路上引起不少人的側目,大家想看,但又不敢一直盯著看,只敢看兩眼,然後低頭拿著手機瘋狂打字。

因為是午休時間,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所以好多人都看到了傅知讓身邊的桑聆。

當天公司裡的大小群全都炸了。

炸了群的當事人對此一無所知,此時正嬌嬌柔柔的靠在傅嬌嬌懷裡,眼睛一眯一眯的快睡過去了。

見她困成這樣了都捨不得挪一下窩的傅知讓也沉默了。

輕輕捧起懷裡人的臉,見她眼睛都全磕上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只得把人抱進了休息室。

輕輕將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順勢在床邊席地而坐,目光深沉而灼熱地盯著桑聆熟睡的臉看。

傅知讓就那樣神情專注的盯著她看了許久,輕輕碰了碰她的臉。

聲音低沉而輕緩的吐出,帶著某種信念。

“桑又又。”

熟睡的桑聆蹙了蹙眉,腦袋往他的方向挪了挪,軟乎乎的呢喃了一聲,“唔。”

傅知讓抿唇輕笑,眼底淌過星河,璀璨生輝。

昏昏沉沉睡午覺的桑聆忽然驚醒。

糟糕,她好像想起什麼了,醒來又忘記了。

她只愁了兩秒就不愁了,她更關心嬌嬌去哪兒了。

桑聆從休息室找到辦公室,轉了一圈都沒看到人影,又轉出去找。

大平層溜達了一半,終於在一間會議室看到了正在開會的傅知讓。

桑聆趴在玻璃牆後,眼巴巴的看著他。

從傅知讓的角度看,小姑娘此時的樣子活脫脫像個小可憐。

然而,桑聆此時此刻想的卻是。

怎麼還沒講完,要不直接闖進去好了。

看到門外的小姑娘,傅知讓垂下眼眸,讓周北代替他繼續開會,自已則走出會議室。

“醒了?”傅知讓站在桑聆身前,一米八幾的身高,配上黑色西裝,帥的不是一點半點。

身高只到他鎖骨處的桑聆不得不仰頭看他,眼裡星光點點,她的嬌嬌真好看。

瞧見小姑娘眼裡熟悉的垂涎,傅知讓神色不改,低聲詢問,“要回家嗎?”

桑聆搖頭,拉住他的手摸了摸。

“我出去走走,你好好上班,記得早點回家。”

小姑娘溫聲細語的叮囑彷彿妻子叮囑丈夫一般,讓傅知讓微愣了一下。

緩緩垂眸對上她的眼睛,唇角微勾,清冷的聲線柔和了下來。

“好。”

離開傅氏的桑聆,哪裡人多往哪兒走。

突然,放兜裡的小破球動了,嗡嗡發出有頻次的震動。

桑聆看了下四周,選了家看起來最貴的珠寶店走進去,裡面的珠寶首飾琳琅滿目。

她一眼就看中了一顆精緻小巧的吊墜項鍊。

店員微笑上前詢問是否需要試戴。

她從櫃子裡將項鍊拿出來,桑聆拿在手上剛翻看兩下,外面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便是人們驚慌尖叫的聲音。

珠寶店裡的客人受驚一樣瘋狂往外面跑去,店員們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門口行為詭異的男人。

男人提著熟悉的麻袋,大搖大擺的從門口進來,然後明目張膽的開始搶劫。

他無視所有人,一心只想砸玻璃裝珠寶。

所過之處,無一珠寶逃過。

就連桑聆拿在手中端詳的小吊墜也被他一把奪了過去,還不屑囂張的嗤了一聲。

桑聆剛還在想,這項鍊戴在美人脖子上一定很好看。

結果手上就一空。

男人將小吊墜隨手往麻袋裡一扔,繼續收割剩下的珠寶。

他的動作慢慢悠悠,一點也不著急緊張。

他這樣,要麼是計劃周全胸有成竹,要麼就是腦子有泡。

周圍有人認出他就是之前搶劫金店未逮捕成功的逃犯,偷偷摸摸打電話報警被他發現他也不生氣。

而是陰惻惻又詭異的盯著他笑,然後一拳砸碎了身旁的玻璃櫃。

那人被嚇的手機都掉了。

看到他們被嚇傻了的樣子,他似乎很是愉悅,惡劣的勾唇邪笑。

抬手又要砸。

手腕忽地一緊,被什麼緊緊握住。

男人詭笑著轉頭,陰森詭異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桑聆,宛如陰溝裡的老鼠盯著可笑的玩具。

“你想死?”他說。

桑聆纖細的臂膀微微用力擒住對方的手腕,目光冷凝,“把吊墜還給我。”

他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又瘋又癲。

再抬起頭來,嘴角譏諷的弧度變成了嗜血的笑意。

“想要?拿你命來換怎麼樣?”

說完,他似乎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臉上浮現出即將大開殺戒的興奮,渾身戰慄。

泛著詭異光芒的眼睛滴溜溜看向,其他沒來得及跑出去,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人們。

所有人心下一驚。

之前新聞上明明說他只搶劫,不殺人的。

男人丟掉手中的麻袋,隨手撿起一塊碎玻璃,對桑聆露出一個變態的笑容,緩緩靠近。

笑著說。

“你放心,只是割個動脈,不會一下子就死掉的。”

好多人都被他變態的樣子嚇哭了,桑聆卻只淡淡瞥了一眼他拿玻璃的手。

然後問他,“你是變態嗎?”

男人臉上變態的笑容微僵,下一秒不要臉的否認,“我不是。”

桑聆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是變態。”

可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