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戳戳腦補完桑聆的陰謀後,桑柔輕哼一聲。

看到桑聆盯著自已身上的包包一直看,好似很羨慕的樣子。

桑柔不由更得意了,像只驕傲的孔雀揚起下巴。

“我正好要去瓊樓,你如果實在想一起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帶你一起去。”

“對了,姐姐還不知道瓊樓是什麼地方吧,那是京都最有名的私廚,一般人都預約不到。”

“他家的招牌烤鴨最是美味,想來姐姐從小在鄉下長大還沒吃過烤鴨吧?”

陰陽怪氣又施捨般的話說出口,她以為桑聆會惱羞成怒並拒絕自已,嘲諷的話都想好了。

結果桑聆答應了。

答應了?!!

“好。”桑聆點點頭,盛情難卻的轉身就鑽進了停在門口的車裡。

桑柔目瞪口呆。

該死,失策了,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能忍。

見她不動,桑聆還反過來催促。

“還不上車?”

不是要去吃烤鴨嗎,怎麼一點也不積極?

桑柔迷迷糊糊的上車,車都走了一段距離了才反應過來,不悅地看向旁邊姿態悠閒的桑聆。

不對,她怎麼還反客為主了?

“咳咳,姐姐,你看這個包它閃不閃?”桑柔舉起身上的包,笑著問她。

桑聆瞥了一眼那佈滿亮片的小包包,誠懇回答,“閃。”

她剛就想說,這包老是晃她眼睛。

見桑聆一直盯著自已的包包,桑柔繼續得意的說,“漂亮吧,這是上次出國的時候,媽媽給我買的,也就花了二十幾萬。”

你沒有~

桑聆盯著包包,語氣平淡,“哦。”

“你知道嗎,這條裙子是上個月香奶奶才釋出的新品,全球只有五十件,媽媽說適合我就給我買了。”

你還是沒有~~

“還有這條項鍊……”

桑柔似乎說起了勁,將身上所有的服裝配飾給桑聆介紹了個遍。

還陰陽怪氣暗示她沒有。

就算閉上眼睛也還是會被布靈布靈晃眼睛的桑聆本就煩躁,身旁的人還一直嘰嘰喳喳。

要不是為了蹭一口烤鴨,她早就下車走了。

黑白分明的眼睛深深凝視著傲嬌得意的少女,緩緩啟唇吐出幾個字。

“所以,你全身上下沒一件是你自已買的?”

桑柔聞言愣住。

驀然想到昨晚宋初一諷刺她時說的巨嬰。

桑柔臉一紅,氣的。

沒好氣的瞪了桑聆一眼,把她心愛的包包藏了起來。

等著,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證明自已不是巨嬰來打爛她們的臉。

眼睛和耳朵終於得到安寧的桑聆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車停下後,桑柔憤恨的開啟車門下車,回頭瞪了一下慢悠悠從另一邊下車的桑聆,輕哼一聲扭頭就走。

桑聆慢條斯理的跟上,抬眸間目光定在對面商場的大螢幕上。

滾動著各大商品廣告的螢幕上插播了一條新聞,一名男子在白天明目張膽的闖進金店搶劫後逃之夭夭,警方正在緊急逮捕。

大家看到這條新聞的第一反應,是覺得男子的行為很可笑可刑。

可桑聆的注意力卻落在了男子右手的黑色手套上。

這種珠寶金店的櫃檯玻璃一般都是十分厚重堅固的玻璃材質,有些甚至會用防彈玻璃。

而這家高階奢飾品店用的便是防彈玻璃,就是這樣的玻璃竟然被男子幾拳就打碎了。

桑聆的目光盯著反覆播放的現場影片,若有所思。

走了幾步發現身後人沒跟上來的桑柔不耐煩的回頭看去,看到桑聆跟沒見過世面似的眼巴巴盯著對面的大螢幕看。

桑柔又氣又後悔。

早知道就不為了炫耀,把她帶出來了,最後氣也受了還丟臉。

“喂,你還去不去了?”桑柔把一切情緒都擺在臉上,就差把“你別去了”四個字寫臉上。

桑聆本來要走的腳在看到桑柔臉上的“字”時,又轉了回來。

既然你這麼不情願,那我就勉為其難吃一口再走吧。

“走啊。”桑聆從桑柔身旁走過,催促道。

桑柔氣的在原地跺腳。

桑柔帶著忐忑的心站在包廂外,瞅著桑聆無辜的大眼睛,抿唇警告,“進去後,你少說話。”

又想到什麼,立馬改口,“不,你最好還是別說話。”

桑聆無語的看著要求多多的少女。

心想,吃口烤鴨可真麻煩。

她們進去時,大圓桌几乎要坐滿了,幾個和桑柔關係好的女孩看到桑柔就迎了上來。

看到她身後的桑聆,不由好奇的打量問道,“柔柔,這是誰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桑柔臉色變了變,不自然的介紹道,“這是我剛回家的姐姐,桑聆。”

“原來你就是桑家那個從小被養在鄉下的大女兒啊,怪不得一身窮酸味。”

她的聲音有些大,整個包廂的人都能聽到,一時間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談紛紛看了過來。

誰都能聽出她話裡的陰陽怪氣和不屑。

連帶著其他人看桑聆的眼神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桑家接回了養在鄉下的小姐的事,他們也只聽過一些耳風,真人倒是第一次見。

“這就是桑家大小姐?看著果然小家子氣,她怎麼穿成這副鬼樣子就來了?”

“她這樣子,一會兒要是被祁少看到,得罪了祁少怎麼辦?”

“門衛怎麼回事,怎麼把她放進來了?”

眾人議論紛紛,對桑聆的厭惡毫不掩飾。

桑柔的小姐妹也幸災樂禍的開口,“柔柔,你姐姐也太不懂事了,這是什麼場合,怎麼穿個睡衣就來了。”

“鄉下長大的就是沒見識,我可聽說鄉野裡亂的很,好多女孩子小小年紀就跟小混混私奔呢,她不會也……”

“夠了!”臉色越來越黑的桑柔厲聲低吼,難得嚴肅了起來。

小姐妹都被桑柔的樣子嚇到了。

桑柔不過在場眾人奇怪的眼神,拉住桑聆的手,一字一句吐出。

“桑聆是桑家的大小姐,你們羞辱她的每一個字都是在羞辱桑家,大家最好還是掂量掂量自已幾分幾兩再說。”

雖然她也不喜歡桑聆和宋初一,但她們現在好歹是桑家的人,她欺負可以,但別人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