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後,桑聆趁著夜色悄咪咪翻牆去了隔壁,有了一次就有二次。

這次爬牆的動作明顯熟練多了。

攀上陽臺,冒出腦袋,鬼鬼祟祟翻上陽臺,還沒跳進去就與屋內的傅知讓對上視線。

桑聆就那樣邋里邋遢的掛在欄杆上,和靠在床頭,一身優雅的傅知讓對視。

敵不動,我不動。

穩住!

最後還是傅知讓走過去把掛陽臺上的人抱進來。

盈盈一握的小腰被雙手握住,輕輕一提就抱了起來。

看著身上東髒一塊西髒一塊的小姑娘,傅知讓眉頭緊鎖,“你幹什麼了,為什麼從陽臺進來?”

桑聆看了看自已髒兮兮的雙手,似乎也有點嫌棄。

因為剛下完雨,爬牆翻牆的時候難免會蹭髒。

撇撇嘴,順手就往傅知讓身上蹭,三兩下就把他的衣服蹭髒了。

傅知讓看的額頭青筋跳了跳,深吸了一口氣,咬著後槽牙,抓住亂蹭的小手。

“你還沒回答我,怎麼這會兒過來了,還從那裡進來?”

傅知讓還在因為小姑娘大晚上不好好睡覺,跑出來做翻牆這樣危險的事而惱怒。

小姑娘反嘴就質問了回來。

“你還好意思說,說好的天黑前回家呢,我在家等到天黑你都沒來接我。”

看著桑聆氣惱的模樣,傅知讓一愣。

下意識想反駁,又想到什麼,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你的家和我的家好像不一樣。

結束完會議匆匆趕回來沒找到小姑娘的傅知讓,還疑惑為什麼人不見了。

別墅的傭人說她回隔壁了,他還以為她是有事所以才回去的,沒想到竟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瞧著小姑娘氣鼓鼓幽怨的臉,傅知讓抿了抿唇,放緩了聲音解釋,“我說的是這個家。”

桑聆不悅皺眉。

什麼這個家,那個家的,麻煩。

知道小姑娘沒有耐心,傅知讓從衣櫃裡拿出一套女士睡衣給她,把人推進浴室。

“把衣服換了。”

桑聆換完衣服出來,他又看了眼她的手,“洗手了嗎?”

桑聆又不情不願的回去洗手。

洗完手舉著溼噠噠的手出來,報復性的又在傅知讓剛換的乾淨衣服上擦手。

傅知讓只靜靜看著她鬧,等她鬧完了才牽起她的手往大床走去。

“很晚了,你該睡覺了。”

她當然要睡,還要抱著嬌嬌一起睡。

傅知讓低頭盯著懷裡嬌軟黏人的小姑娘看了一會兒,回頭看了眼窗外,目光深沉晦暗。

剛剛下雨時他聽到隔壁傳來奇怪的聲響,雖然動靜被雨聲蓋住,但他還是注意到了。

想到自已看到的畫面,傅知讓的眸色暗了暗。

將懷裡的人摟緊了幾分。

罷了,左右人在他懷裡,不會有危險。

桑聆靠在溫暖的懷抱裡甜甜睡去,一覺睡到大天亮,心情美美噠。

迷迷糊糊聽到敲門聲,桑聆翻了個身,閉著眼睛在旁邊摸啊摸,摸了半天只摸到空蕩蕩的被窩。

安靜了兩秒,猛地蹭了起來。

她的嬌呢?

桑聆剛坐起來還沒看清周圍,房門就被開啟,一位身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少爺,早……”

男人到嘴邊的話在看到床上的桑聆時,生生止住。

霎時瞪大雙眼,瞥了一眼從衣帽間出來的傅知讓,腦子轉的飛快,下一秒便露出一個“我懂,我都懂”的笑容。

“打擾了,你們繼續。”張伯微笑著退出房間,並輕輕關上了門。

桑聆不明所以的看著進來又出去的張伯,懶洋洋轉頭看向房間裡的另一個人。

換上襯衫西褲的傅知讓眼眸半垂,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袖口,脖子上歪歪斜斜掛著一條領帶。

淡淡瞥了一眼重新關上的房門,轉身邁著大長腿來到床邊,低頭看向床上還有些迷糊的小姑娘。

“醒了?”

傅知讓俯身靠近時,掛在脖子上的領帶垂下,在桑聆面前晃來晃去,晃的她眼花。

她伸手一把抓住。

脖子上一重,傅知讓悠悠垂眸,目光從小姑娘軟白的臉上掃過。

清冷的聲線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縱容,“想幫我係?”

因為起床氣而煩躁的桑聆聞聲抬頭,目光所及是近在咫尺的喉結和線條清晰的下頜線。

她眨眨眼,視線往下。

衣領微敞,露出精緻漂亮的鎖骨。

桑聆盯著那暴露在空氣中的鎖骨,只覺得它在勾引她。

於是……

十分鐘後,傅知讓冷著張臉下樓,渾身都散發出一股低氣壓,漂亮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

身著剪裁合體的白襯衫,衣領微敞。

若仔細看還能看到那敞開的衣領下,白淨的鎖骨上有一道淺淺的牙印。

乖乖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臉心虛的桑聆。

兩人來到餐桌坐下,張伯笑著上前給他們安排早餐。

雖然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但也阻擋不了他說準備已久的臺詞。

“你是少爺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張伯站在桑聆身側,微笑著感慨。

本因為咬了嬌嬌而有些心虛的桑聆聞言愣了愣。

好熟悉的話。

接下來又聽到他說。

“好久沒看到少爺笑的這麼開心了。”

桑聆:“……”

然而,並沒有笑的傅知讓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神色淡淡。

只有桑聆一個人被無處不在的霸總文學震驚到的世界達成。

轉頭對上笑容滿面的張伯,桑聆軟白的臉糾結成了一團,語氣真誠的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你不是應該在隔壁嗎?

那裡才是你的天下,管家。

桑聆真誠的問,張伯也真誠的回答。

“因為這裡薪資高。”他表示掙錢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