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素晴疑惑地看著李梓壽,“什麼事。”她看到了李梓壽臉上那如陰霾籠罩般悲傷的神色。

“素晴,我想將他給帶回去,把他與他的妻子安葬在一起,雖然他做了對不住我們的事情,但她對妻子的愛沒有錯。“

歐陽素晴也露出了同情之色,如同春日裡的暖陽融化了冰雪,\"好,既然這樣那我便與你一起去做這件事。“

武力稍作休息後身體也恢復了不少,便走向石洞之中。

“豔紅,沒事了,出來吧,我們離開這裡。”

吳豔紅從石洞中走出,看到武力的傷勢,趕緊過去將對方扶住,“力哥,你的傷。”她的眼淚便如決堤的洪水忍不住開始流了下來。

武力摸了摸她的頭,“傻瓜,別哭了,我可是神子,身體內有神力,這點傷要不了我的命。”

吳豔紅聽話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哭,扶著武力往李梓壽他們的方向走去。

隨後眾人便往汽車的位置走去,李梓壽扛著黃興龍,那姿勢彷彿扛著一座沉重的山峰。吳豔紅扶著武力,小心翼翼,猶如呵護著珍貴的寶物。歐陽素晴拿著紅色長劍開路,將一些倒在山路上的樹枝砍掉,那長劍舞動起來,好似斬斷亂麻的利刃。

在經過黃興龍搭建的木屋之時,李梓壽停留了一下看了看,那木屋如同一位孤獨的老者,靜靜佇立在那裡,隨後他便繼續前進,不久之後眾人便回到了汽車之處,歐陽素晴搭載著眾人往市區的方向駛去。

歐陽素晴駕駛著汽車,載著李梓壽等人從深山往市區駛去。車子在蜿蜒的山路上顛簸前行,宛如一條在波濤中艱難前行的小船。車窗外,天色陰沉得彷彿能滴下水來,好似一塊沉重的鉛板壓在眾人的心頭。

茂密的樹林在道路兩旁沉默地矗立著,偶爾有幾隻不知名的鳥兒飛起,發出幾聲淒涼的鳴叫,那聲音猶如尖銳的利箭,劃破這壓抑的寂靜。風穿過樹林,枝葉沙沙作響,像是在低聲訴說著無盡的哀愁。

車內,李梓壽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無奈,彷彿是一張被歲月揉皺的羊皮紙。他的眉頭緊鎖,彷彿那是一道永遠也解不開的死結。

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語,各自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有的人雙眼紅腫,顯然剛剛哭過,那眼睛就像熟透的桃子;低垂著頭,額前的頭髮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但那微微顫抖的肩膀卻暴露了內心的痛苦,彷彿風中搖擺的枯草。

整個車廂裡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氛圍,彷彿有一塊無形的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他們喘不過氣來,又似一張無形的大網,將眾人緊緊束縛。

後面歐陽素晴將武力送回去了辦事處,讓幕彩靈為他治療傷勢,隨後便與李梓壽開往黃興龍妻子所在的醫院。

李梓壽找到了阿蘭的主治醫師,出示了從辦事處拿到的證明,“你好,我是來領取黃興龍妻子的肉身的。”

醫生拿過證明看了看,“你們是誰,他的丈夫黃興龍呢。”

“他的丈夫出任務已經離世了,這次我們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將他們葬在一起。”

主治醫生感嘆一聲,“唉,他是我見過最深情的男子了,沒有他,阿蘭也堅持不了這麼久,雖然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他們每次相見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這就夠了,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

隨後兩人便將黃興龍兩夫妻安葬好,李梓壽盯著墓碑說道,“就算為了這顆果實的報酬吧,”隨後轉身離去,那背影好似孤獨的行者。

歐陽素晴看著李梓壽的離去,“你去哪裡?能陪我走走嗎。“

隨後兩人便駕車離去,一直開了很久,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他們來到了海邊。

歐陽素晴在沙灘上邊走邊說,“看到黃興龍他們兩個我又想起了我的父母,他們在世的時候也很恩愛,很幸福。”

“雖然他們工作有時候很忙,但每個禮拜都會抽出時間陪我,那時候真的很快樂。”

現在的我太弱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報仇。”歐陽素晴停下腳步,望著遠處的海浪,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卻又夾雜著一絲迷茫。

李梓壽認真地看向對方,目光中充滿了鼓勵與支援,說道:“別這麼悲觀,我們一起變強,然後我幫你,我們一起將那詭譎斬殺,為你父母報仇。我相信只要我們攜手努力,就一定能夠戰勝困難,實現這個目標。”

歐陽素晴搖了搖頭,髮絲在海風中輕輕飄動,“我想靠自已的力量,唯有自已親手將它斬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復仇。我希望它在我成長起來之前不要被其他戮詭人給殺了。我要讓那惡詭為它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只有這樣,我才能真正放下心中的仇恨,讓我父母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李梓壽急切地說道:“可是,獨自面對復仇之路會異常艱辛,充滿了未知的危險。那我便成為你身後的最後的那道保障,在你需要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為你遮風擋雨。”

歐陽素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倔強又有一絲感動,“傻瓜,誰需要你為我保障了,我一定會成功斬殺那詭譎的。我有足夠的決心和勇氣,也做好了面對一切困難的準備。”

李梓壽尷尬一笑,撓了撓頭說:“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會在你身邊的。咱們一起加油,提升實力,早日實現復仇的心願。”

隨後兩人便在這夕陽之下沿著沙灘慢慢的散步,他們的身影被夕陽拉得很長很長,如同兩條在時光長河中緩緩流淌的細流。

市區張家別墅,周圍拉起了警示帶,寫著禁止進入,裡面有著兩道人影,一個高大的少年,一個略顯消瘦的少年,這兩人便是張傑倫與張維西。

張傑倫此時呆呆地站在別墅內,眼神空洞,像是一具失去靈魂的傀儡。

張維西帶著欣賞的目光盯著對方,“這具肉身真是太完美了,在你對力量的渴望到達了頂點,悲傷到達了最大化,再加上你那旺盛的生命力,哈哈哈哈,真是太完美了。”

對於張維西的話對方沒有任何反應,還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彷彿一尊凝固的雕塑。

張維西伸出手臂在對方身上摸了摸,“你能成為那位大人的肉身這是你的榮幸知道嗎,你知道那位大人是多麼偉大麼,它將來將會帶領我們統治這個世界,哈哈哈哈。“

“日子快到了,看來需要提前準備一下,你就站在這裡,哪裡也別去。”

張傑倫終於動了一下,便開口說,“是,主人。”他的聲音猶如從幽深的山谷中傳來,空洞而縹緲。

隨後張維西便走出了別墅,跳至樓頂,往第五中學的方向走去,片刻之後,第五中學的下水道深處,張維西盯著地上還殘留的老鼠毛髮,眉頭皺起。

“這特麼誰幹的,我要殺了你,”張維西怒吼道,那聲音好似炸雷,在這狹窄的空間中迴盪

隨後張維西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只來只能向某人借點人手用一用了。”

不久之後歐陽素晴跟李梓壽便駕車回到了宿舍之內。

李梓壽拿出了那顆藍色的果實,“這玩意一直在散發著誘人的氣息,看來不能帶在身上,不然隨時可能有詭譎或者其他的非官方人員過來搶,想辦法裝起來。”

隨後他出去買了幾個箱子,一層套一層的將它給裝了起來。

隨後李梓壽撥出一口氣,“終於沒什麼氣息散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