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打坐中醒來,白清頓感無趣,就拿出手機淺刷了一下,最終還是興趣缺缺。

隨後又去簡單吃了口飯,有些疲憊的看著空蕩的食堂,總覺得這人生差點意思。

你說人活這一世到底為了什麼啊?

其實他也感到有些奇怪,emo不都是深夜嗎?自已這怎麼大白天就開始了?

最後他得出結論,啊,原來是要開學了啊。

這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慣,改不了,一到開學前一天就渾身難受,可能大學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少了堆積在一天沒寫的寒暑假作業了。

白清飯一邊吃著,一邊尋思今天晚上看點什麼電影。

愛情類題材首先就pass,萬一那傻丫頭覺醒什麼不該覺醒的血脈那就遭了,鬼啊怪啊之類的也不太行,一來阮若憐本來就缺乏安全感,而且白清也不想她嚇到,二來嘛,他怕自已情不自禁甩出來道鎮邪靈符。

當然,肯定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體內拯救蒼生為已任的內心自動觸發了,順手而為。

他白清怎麼可能怕鬼啊?開玩笑!

就在白清思索時候,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兒,愣神間,就見一少女坐在自已身邊。

“道士哥哥早安。”

“嗯,早安,你怎麼自已跑出來了?”

阮若憐有些羞澀的低頭。

“走,走迷路了,不知道怎麼就跑到食堂來了。”

“?迷路?”

白清一愣,隨後就釋然了,她出門不是室友帶著,就是自已領著,基本上沒自已出去過,走丟也算是情有可原。

“那你自已出門要幹什麼啊?真是的,倒是跟我說一聲,外面壞人可多了,你啊,傻乎乎的再被拐走。”

“我想去找你的。”

正往嘴裡送雞翅的白清動作一下停住,把到了嘴邊的雞翅又放回去,筷子擱在碗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阮若憐:“找我?找我幹什麼呢?”

“我想,我想請你吃飯!”

“喲呵,怎麼,你有錢了?”

“有一點點。”

白清突然垮起來大臉:“出去打工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店在哪?我得去考察一下。”

“沒,還沒去...打工。”

“那這錢哪來的?”白清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頓時驚恐起來,“我的個傻丫頭啊!你不會去賣腎了吧???”

“是贏來的。”

見白清越猜越離譜,阮若憐有些傻眼:“昨天林語她們說要玩撲克,拉著我一起,我贏的。”

昨天她睡的很晚,腦袋裡一直在期待今天和白清出去看電影,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手機她也本來就不怎麼用,還沒開學,又沒什麼事情可以做。

結果目錄林語見到她還沒睡,知道她明天要去看電影,一下就猜出來阮若憐的小心思,這是期待到睡不著覺啊。

這種情況應該人人都有,明天就可以去怎麼怎麼樣,但今天卻還很長,恨不得直接穿越少活兩天都行。

某些人快遞要到時候也會有這種感覺,有的人則不會,像白清,前世就屬於前者,而這輩子網上買的任何東西他轉頭都能忘,一直到像買下一樣時候忽然發現,我擦?我原來還買了這東西?

結果她就招呼阮若憐下來玩兩局,三姐妹已經把行李箱平放擺成一個臨時桌子了,此時正摩拳擦掌,聽到叫阮若憐玩那叫一個興奮。

她實在拗不過對方,就淺跟著打了幾局,結果運氣簡直逆天,天地良心,穆林語她們真沒想著讓讓,只是想著結束把錢還回去就行,然後直接就被炸魚。

要不是牌是自已洗的,也是自已發的,她們都要懷疑阮若憐是不是作弊了。

而一直到結束女孩才發現,這遊戲居然是玩錢的......

“阮若憐!”食堂人不多,但也有那麼幾個,大聲喧譁不好,白清就低吼著她的名字,“好啊你,乾的好啊,幾天不見學會賭博了是不是?就不能學點好的?”

阮若憐委屈巴巴的擺弄衣角:“是林語硬拉著我玩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們玩錢......”

“早就跟你說了,穆林語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頭,你看你還不聽,這麼下去你遲早得給道爺氣死不可!”

“嗯嗯嗯,都是林語的錯,她太壞了,還是道士哥哥深謀遠慮。”

白清把火力轉移到穆林語身上,阮若憐連連點頭附和,只要道士哥哥不怪自已就行。

至於林語......當兩分鐘魔頭又不會掉塊肉......

“少拍馬屁,以後再讓我知道你賭博,我告訴你奶奶,讓她收拾你!”

“我錯了嘛,道士哥哥......”

看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白清表現的賊無情,抱著膀子生悶氣,結果一直到阮若憐開始搖晃自已胳膊,聲音一下比一下甜,這才敗下陣來。

“行,饒你一回,下不為例。”

“道士哥哥真好。”

白清覺得自已又一次拯救了無知少女,欣慰摸了摸女孩的頭,她很受用的眯起眼睛,讓白清感覺自已在摸一隻小貓。

貓......

眼睛在阮若憐頭頂掃了一圈,這要是有對兒貓耳......

不行,那有點犯規。

“吃飯沒?哦對,你還打算找我吃飯來著,想要吃點什麼?”

此時的白清已經拿出來手機,阮若憐見此連連擺手:“我有錢的。”

“知道知道,你的錢,你就先攢著吧,留著以後自已花。”

阮若憐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想花給你。”

“給我?那也先攢著,等以後我準備結婚了,車、房,都要錢的,哦對了,還有彩禮。”

白清開了個玩笑,這丫頭還想著自已,不錯。

“車、房,再加上彩禮,他要的東西很貴呢。”

阮若憐默默收起剛剛拿出來的零錢,緊緊的揣進懷裡。

“沒關係,慢慢攢,總會有的......”

女孩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隨後在白清給她端飯過來後又隱藏起來。

“怎麼了?”

忽然覺得她哪裡有些怪怪的,買完飯回來的白清低頭問了一聲。

“沒,沒什麼。”

看著那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一餐,阮若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吃著飯,打消了想吃冰淇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