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白清一如往常的帶著阮若憐跑去太和橋算命,不過這次不同的是,他還兼顧賣符。

雖然現在只會一個安神符,但那東西多少還是有用的,再加上白清名氣不小,所以每天都供不應求。

當然,這可能也與他一天賣一張有關。

現在他早起不光要修煉一會兒,還要練會畫符,每天練習下,他已經熟練了不少,現在十次能有五六次是成功的。

8月5號,白清想起來第一次算命的大叔,主動聯絡他,並交給他一張安神符,讓其貼在房樑上方,可以保證孩子不再吵鬧。

8月7號,由於名氣太大,不少外地人都對他有所耳聞,每天早上白清過去時,太和橋都已經人滿為患,擠的水洩不通,無奈之下,算命這一事就先告一段落。

人多的離譜倒是沒什麼,主要是昨晚老媽突然跟自已提到這事兒,說太和橋有個道長,算人準的很,要帶自已去看看。

白清一句話都沒敢多bb,只是第二天母上大人帶自已過去時候道長卻沒來。

8月13號,阮若憐第一次給自已打了一個電話,白清有些意外的接起來,小姑娘有些緊張的告訴自已想讓他過去一趟。

欣然前往,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白清想了想,還是在水果店買了點水果,提著大包小包推開阮若憐家門。

在門口等了好久的阮若憐跟在他身後,低著頭也不說話。

“怎麼了?”白清把水果放在地上,蹲下來問她。

“奶奶說她要回家了,我可不可以先用一些你的錢,等我上學會打工還你的。”

還在猜測她有什麼事的白清人都傻了,什麼叫用我的錢?

“我的錢?”

“就是,就是這些。”

她快步到走到床頭,開啟自已的盒子,從裡面拿出來一沓鈔票。

這些錢她一直沒怎麼動,都攢著等著還白清,一天八百的工資對比舉幾分鐘的旗來說根本不對等。

見此,白清也是無奈一笑,心說這丫頭還真是呆:“這不是你的錢嗎?”

“你的。”

白清走過去,並沒有拿錢,而是把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面,女孩此時手裡拿著錢,仰著頭看白清的臉。

“這是你的錢,你賺的。”

“可是......”

“小若憐,不許頂嘴哦。”

阮若憐低下頭,沒說話,只是用拇指搓著紅爺爺,白清看著她,覺得這錢還真給對人了。

畢竟本來就很窮困,但仍然能剋制住自已,這樣的性格可不多見了,至少把錢花在替上帝補償易碎乖巧少女身上,比丟在裝模作樣的乞丐碗裡要划算不知道多少倍。

白清現在倒是不太在意阮若憐不敢花錢,因為無論是學費還是留給奶奶的錢,都是她一定要花出去的,至於打工還債什麼的,到時候拒收就行。

現在他反而是想著要怎麼讓這小姑娘把頭髮剪了,看起來跟貞子一樣,也不知道剪頭髮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看起來得先去開啟她的內心才行,畢竟對剪髮有反感那肯定是有故事。

......

“夢曦,你也報了南大?”

“嗯......”

“是因為白清嗎?聽說他也是南大。”

楚瑤很不理解,白清怎麼就會突然放棄自已的女神閨蜜,轉而去跟一個臉都看不見的自閉少女膩乎上了,更不理解的是林夢曦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無論做什麼事情都顯得沒太大興趣一樣。

“白清?怎麼可能,我只是想去南大而已。”聽到閨蜜說自已因為白清才選擇南大,林夢曦當即反駁。

誰會因為一個放棄我的蠢貨去選擇學校啊?

“但你不是說你想去......”

“不想去了。”

“哦,對了,聽劉子昂說白清想當道士,也不知道那傢伙怎麼想的。”

林夢曦皺了皺眉,微微不滿的看著楚瑤:“你幹嘛總是跟我提起白清?”

楚瑤也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但一想到自家夢曦最近的狀態,還是道:“其實我一直覺得最近你很奇怪,就從高考結束開始,就想著是不是白清的原因......”

林夢曦此時面無表情,語氣果決:“怎麼可能,就他?想追我的人有的是,為什麼要因為一個白痴傷心?”

“而且......”林夢曦頓了頓,聲音有些大,“我從來沒喜歡過他。”

楚瑤此時默不作聲,只是低頭把一塊葡萄送進嘴裡。

她以前......話沒這麼多的......

本來以林夢曦的性格,無論任何人與事,她都只會像個冰山一樣喜怒不形於色,但一提到白清,這位冰山女神就跟炸了鍋一樣,非常容易動情緒。

看著微微喘氣的林夢曦,楚瑤還是決定閉嘴。

見好閨蜜不說話,林夢曦興致缺缺的放下手機,想出去走走,又不太想動,涼爽的空調房卻讓她有些煩躁。

其實楚瑤說的沒錯,她現在這樣子都是因為白清。

她根本不懂,明明前一天還好好的,高考結束後白清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不僅對自已避而遠之,甚至看向她的眼神都很是不耐。

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自已也不是一點機會沒給過他吧?只不過大部分時間吊著而已,但追自已這樣的女生不就是很需要耐心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成呢?

曾經呼來喝去的人,現在突然告訴自已他放棄了,而且還跟躲瘟神一樣避著自已,這讓林夢曦很是挫敗。

到底為什麼啊?

而作為林夢曦一直以來的好友,她太熟悉自已好姐妹的性格了,能造成她這樣的原因不用多說,肯定是白清。

照顧這麼久,就是石頭都有點感情了吧,怎麼可能完全不在意。

白清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她是看在眼裡的,說真的,要是有男生願意對自已這樣,那可能兩人現在都去領證了。

這樣的男生,簡直是所有女孩子夢寐以求的白月光有沒有?

而現在,女生的白月光正坐在阮若憐面前,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小若憐,道爺我夜觀天象,發現這天下就要大亂,亂到豬能騎著黃桃罐頭飛天那種。”

“道士哥哥,現在是白天誒。”

“不許頂嘴,道爺我能不知道嗎?昨天晚上觀的天象,你看你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

被訓了的阮若憐用手卷了捲髮絲,“我不傻的......”

見她半天沒反應,白清偷偷過去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這時候你該問我怎麼辦。”

“哦......道士哥哥,我們怎麼辦啊?”

得到回應的白清立馬用手撫了撫皇帝的鬍子,高深莫測的向下彎嘴,眼球向下,上眼皮誇張的拉伸著,整個一江湖騙子:“這個嘛,得靠你了呀。”

知道自已得配合他的阮若憐裝作很吃驚的樣子:“那要怎麼辦呀?道士哥哥。”

“唉,上天有好生之德,咱說阿彌陀佛,咳咳,要想破開這次千古難遇的危機,你得跟我說說你為什麼不想剪頭髮。”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不許頂嘴,小若憐,為了蒼生,你可得跟道爺我如實招來啊。”

阮若憐眨了眨眼睛,長髮下的表情呆萌萌的。

哼,一直說傻,道士哥哥才傻呢,小孩子都不信的把戲,但......

感受著白清帶給她的溫暖與安全感,少女的心很踏實。

我還是願意告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