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藏色二人一起遊玩的這段時間,青鸞接納了二人的好意,也不再對他們有所防備,開始慢慢的投入了感情。

看著藏色在前面嘻嘻哈哈,魏長澤在後寸步不離的情形,青鸞柔和了神色,說實在的,跟他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她過的很開心。只是……

她的眼神慢慢移到魔劍上,青鸞沉了沉心。

她想,她知道魔劍為什麼會契約魏長澤了。魔劍需要能量,如果她沒猜錯,魔劍的能量應該被封印了一部分,應當是藏色的那位師兄做的。

在這個小世界,沒有足夠的魔氣讓長淵吸收,長淵想要突破這個封印,就需要媒介來吸收外來的能量。

長淵劍本就是嗜血好殺,殘忍至極的魔劍,心性太過善良溫和的人,不會被它看重契約,更不會是長淵主動契約。

而經過這段時日與魏長澤的接觸,青鸞可以確定,魏長澤此人,絕對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這麼善解人意,溫和良善。

魔劍主動契約,這足以證明魏長澤的心性手段。

也許是青鸞的目光太過明顯,走在前面的魏長澤似有所感,唇線微抿,輕斜了一眼青鸞,眼中似有紫色光芒閃過,邪氣凜然的模樣一閃而逝。

青鸞微眯了眼,他這是,對自己的警告嗎?青鸞輕輕勾唇,有意思,是怕自己跟藏色告狀,破壞了自己在藏色心裡的形象嗎?

……

藍氏聽學結束後,藍桁與眾家學子告別之後,腳步飄飄的來到了寒室,一進寒室,就看見了藍析正在烹茶,似乎是算好了他什麼時候回來,茶香四溢,可藍析的表情卻是十分耐人尋味。

藍桁看著藍析面無表情的臉,第一次生出了想跑的衝動。

“阿析怎麼在這裡?這個時辰,你應該在藏書閣才對啊。”

“兄長歸家,啟仁自然要來迎接。”

藍桁看著藍析的木頭臉,頭疼的扶額,阿析怎麼知道自己剛回來的?

藍桁在思考怎麼躲過來自弟弟的質問,說出口的話卻十分蒼白無力“阿析聽兄長解釋……”

藍析淡定的坐在那兒“嗯,你解釋吧。”

藍桁一下子卡住了,腦海極速開啟風暴,解釋,解釋啥?

一不做二不休,藍桁乾脆裝作沒看見藍析的神情,一屁股坐在藍析的茶桌對面“阿析的手藝又精進了啊。”

拿過藍析泡好的茶,抿了一口“上好的白毫銀針,好茶。”

藍析木著臉看著藍桁的操作,在他即將喝下的時候,突然來了句“藏色還在等你。”

藍桁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誰?”是他聽錯了吧,誰在等他?

藍析看著藍桁不相信的眼神,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說“你沒聽錯,就是你想的那個藏色。”

藍桁無奈,他耍了藏色一遭,又算著她上課的時間躲開她,本以為以她的性子,會緊跟在他身後逃出雲深,沒想到她還真的堅持了熬完了聽學,現在竟然還堅持在雲深不知處。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她在她不喜歡的地方呆這麼久?

藍桁指尖輕點茶桌,皺眉思索。無意中抬眼看向藍析,想要問問他的意見,卻沒想到能在他眼中看到未散的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沒好氣道“算了算了,讓她來。”

藍析瞅了他哥一眼,好心提醒“她這幾天火氣挺大的。”

藍桁瞥了一眼藍析,擺擺手。

讓她來,他就不信了,藏色還能打他不成。】

藍氏兄弟看著藍桁和藍析之間的互動,相互瞅了一眼,可算知道了,為什麼叔父一聽見竹室的訊息就頭疼。

青蘅君藍桁閉關的地方就在竹室,可即便是閉關,他也從不消停。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讓他弟弟藍析,現在的藍老先生一聽見來自竹室的訊息就臉綠,他也算是有本事。

藍氏雙璧以前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叔父為何會這樣,如今算知道了。

感情是從小一直跟在父親身後,時不時的替父親處理了無數大大小小的爛攤子已經習慣了啊,怪不得父親就算閉關了,也放心把藍氏交給叔父掌管。

藍渙此時的心理差不多能跟他父親重合共鳴,看向藍湛的笑容愈發溫和,他怎麼沒想到呢,弟弟這麼好用,為什麼不能多用用呢?正好也讓阿湛親自動手壓一壓族老們的火氣,搓一搓他們的銳氣。

藍湛背後一寒,奇怪的感覺從脊背爬上耳後,下意識的看向了藍渙,抿了抿薄唇,他總感覺有人算計他,而且這種感覺很是熟悉。

藍渙垂眸思索事情,正好錯過了藍湛遞過來的目光。

【藏色看著眼前這個笑眯眯的俊臉,雖然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還是手心癢癢的,怎麼辦。

藍桁看著藏色面無表情的接過自己手中的東西,說是接,可動作基本上跟搶差不多了。笑眯眯的說了句“散人不開啟看一下?”

藏色的目光從藍桁的臉上掃過來又掃過去,忽然笑了“藍桁,你最好別有把柄落到我的手上。”

說完,冷哼一聲,拽過東西就離開了,藍桁看著藏色離開的背影,漸漸落下了唇角,眉心攢成一團“她怎麼了?”是他錯過了什麼嗎?怎麼感覺藏色的態度變化這麼快?

藍析瞅了他一眼,提醒道“你耍了她不止一次,而且是用她最在意的事情。”

藍桁瞅了瞅藍析,意思是就這?

藍析木著臉點頭,就這。

就因為這件事,藍桁離開雲深的這段時間,一直是藍析在承受來自藏色的怒火,而且這是背了他哥的鍋,他親哥的鍋,他哥跑了,他還不能說什麼。

這段日子,他被藏色帶的,不知道犯了多少家規,又抄了多少家規,藍析覺的,他要閉關一段時間,現在他看見他哥這張臉,手就癢,要不是打不過他,藍析早就已經上手了,而不是憋憋屈屈的看著藍桁在外逍遙。

對於藍析這個弟弟,藍桁不說了解的十成十,七八成倒是有,看著他的木頭臉,心中冷笑,想打我?做夢。

可還不等藍桁做什麼,藍析就讓門生遞出了訊息,要閉關一月,這段時日不要來打擾他。

藍桁聽到這個訊息愣了一下,隨即猙獰一笑,好啊,現在都開始算計他了。

但他也毫無辦法,他總不能棄弟弟的前途不顧,去把他逮出來吧。因此,藍桁只能苦哈哈的接過藍氏族務,任勞任怨的處理。

而青鸞這個時候,正跟著藏色二人滿地圖的跑,好不快活。

藍桁跑了這麼久,堆積的族務都是藍析幫忙處理的,而對於聽學這段時日的花銷,各個學子的情況等等需要他親自過目的東西都給他放在了寒室,至少他處理起來的時候不會手忙腳亂。

藍桁從藍析閉關就忙的開始腳不沾地,手忙腳亂的處理各種各樣的雜事,青鸞暫時被他遺忘到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裡了。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藍桁處理好所有事情的時候,看著掛在窗邊的明亮的月,這時才不由得想起了青鸞,眉眼憂愁,天大地大,他該到哪裡去找她呢?他第一次對女子動心,卻做出了最錯誤的決定,他要怎麼取得青鸞的原諒啊——

……

藍析剛出關沒兩天,門生就給他傳了訊息,他哥,姑蘇藍氏的少主,未來的宗主,又跑了,他又跑了!

藍析麻了,他想以下犯上揍兄長,想造反對少主動手了。

藍桁不知道他弟什麼心情,他只知道,他想要見她,不管有沒有訊息,出來找找也好過在藍氏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於是,趁著藍析出關,趁著月黑風高,藍桁就又收拾了包袱跑路了。

……

三個多月後,一個藍衣男子正氣定神閒的與一老者交談,老者身後零零散散跟了一村的老少,男子溫和的嗓音對著面前的老者“林老,天快黑了,帶著大家回去吧,我也該走了。”

要是有熟人在這裡,就能認出,這個藍衣男子,是藍桁,而且比之前藍桁,他周身的氣勢修為更加內斂精進。

林老拄著拐,帶著一張厚重的面具,沉悶的聲音從面具後面傳來“大夥都想送送你,要不是你,這一次,我們這一村的人就全完了,而且就兩步路,不礙事,不礙事。”

藍桁無奈的轉身,一邊轉身一邊扭頭揮手“林老,我走了,你快帶著大家回去吧。”

林老勉強的同他揮手示意,藍桁彎了彎唇,御劍離開了這裡。

三個多月的時間,藍桁也沒閒著,到處闖闖拼拼,險境闖過,絕境入過,不知走了多少地方。

倒也不是沒有收穫,修為精進了不少,也收穫了不少好東西。

他現在感覺,不說藏色,他現在對上溫若寒,也能五五開。

而且他在民間的聲望比溫若寒強,多次救助百姓,善行施救,也算是眾望所歸,也不知是誰起的一個文雅稱號在百姓中流傳——青蘅君,配他倒也相稱。

藍桁剛到最近的落腳點,思索著要不要去換點銀票,實不相瞞,囊中羞澀。下山這麼久了,還沒有補充物資呢。

還不等藍桁動身離開,藍析殺到了。

藍析看著眼前的兄長,有些懷疑,這是他清風明月的兄長?

藍桁身上的家紋袍在一次險境中被妖獸撕成了碎片,備用的家袍也在一次次的險象環生中不幸壽終正寢了,他現在身上穿的,也算是上好的絲綢布料製成的湖藍色衣袍,雖說不如藍氏家紋袍質量上佳,卻也是不錯的。抹額綁在了高高束起的馬尾上,看的藍析眼角抽搐,不知作何反應。

藍桁看著藍析忽然沉默了下來,拽著他的胳膊坐到了客棧大堂角落的餐桌上,一邊喊著小二,一邊拿眼瞥藍析。

待點完菜品之後,才擦了擦手指問“你怎麼出來了?”

藍析瞥向藍桁的作為,想想當作沒看見,一板一眼的開口“溫若寒的靈鵲發到了雲深,沒找到你。”

然後呢?藍桁拿過小二上的白米飯,撇了一口瞅他,藍析繼續“溫若寒的靈鵲,是藏色送的。”

藍桁咳嗽了兩聲,誰送的?驚訝的瞪大眼睛。

藍析嘆了口氣“靈鵲把雲深不知處擾成了一團,長老們受不了了,讓我帶著它出來了。”

直白點,就是被趕出來了,而藍析是被這隻鳥連累的。

本來在雲深呆的好好的,無緣無故的被趕出來了。藍析滿腹怨氣。

當藍析和這隻鳥真的一起站在雲深不知處外的時候,他都沒反應過來。】

咳,咳咳——

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在空間內響起,誰知道上一任藍宗主和藍老先生之間的相處會是這樣的呢?魏無羨眉眼彎彎,這樣的藍老先生多好,又有人情味,又好玩。

藍渙和藍湛也十分好奇的看著畫面上的叔父和父親,在他們的印象之中,父親和叔父的相處雖然也很有趣,但不是這樣的,他們印象之中的,更像是父親在哄叔父開心一樣,而光幕上的父親和叔父,雖然父親總坑叔父,可看得出來,那時的他們是真的很開心。

【藍桁接過藍析肩頭的火紅色的靈鵲,順著光滑的羽毛摸了摸,嗯,手感不錯。

接著一股藍色的靈力順著藍桁的手度入靈鵲體內,就聽見溫若寒的聲音從中傳出“藍桁,你現在應該不在藍家吧,有時間的話就來齊雲山匯合,有驚喜給你。”

然後,乾脆利落的,小鳥飛了,落了一桌子的鳥毛。

藍桁面無表情的看著手中的鳥毛,還真是藏色的養的靈鳥,跟她一個德行。赤紅色的羽毛,倒是好看,可片刻之後,羽毛便消散了。

藍桁長舒一口氣,能讓溫若寒來信邀請,看來齊雲山有好戲看啊,藍桁加快手中的動作,對藍析說“阿析,你跟我一起去。”

藍析看著大半的飯菜被藍桁吃掉了,面無表情的夾了一筷子的青菜“為什麼?我不要。”

藍桁第一次聽見弟弟的拒絕,新奇的看向他。

藍析沒聽見藍桁繼續的問話,疑惑的抬頭看向他,只見他眼神新奇的看著自己,藍析疑惑的瞅了瞅自己的衣服,沒毛病啊,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也沒東西啊,‘兄長這麼看我做什麼。’

藍桁看著藍析的動作,輕笑出聲“好了好了,阿析,沒事,你的衣著容貌很好,沒有問題。”

“跟著為兄去齊雲山看看,能讓溫若寒主動發信邀請,齊雲山一定有好戲看。”

最後這半句才是你的目的吧,藍析無奈的看了藍桁一眼,倒也不反駁他,畢竟能讓溫若寒出口邀請,不容易啊。

快馬加鞭,御劍升空,在靈鵲傳信落後的情況下,藍桁和藍析竟然還比溫若寒他們都早到。

在齊雲山腳下的客棧住了幾日之後,才看見姍姍來遲的幾人,藏色,魏長澤,溫若寒以及……

藍桁的眼神隨著她的身形轉換而移動,輕抿了一下唇,真巧,青鸞,好久不見。

青鸞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看著這個不打一聲招呼就走的人,青鸞輕哼了一聲,除了藏色和一直關注著她的藍桁,沒人發覺青鸞的異樣。

藍析看著藍桁直直看人家女修,連眼都不眨一下,再看看人家女修都快躲到了藏色的身後了,藍析拽了拽藍桁的袖子,示意他收斂一點,別把人家嚇跑了。

可藍桁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忽略了藍析扯他袖子的動作。

藍析忍不住了,向前走了兩步,擋住了藍桁看向青鸞的視線。

藍桁看青鸞解相思的目光被一個巨大的藍色身影擋住了,挑了挑眉,目光往上,意料之中的看見了他弟弟的臉,無聲開口‘她是我的。’

藍析皺眉,他兄長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人家還不認識他……等等,眼睛瞪大,兄長對這個女修,圖謀不軌?!

藍析十分驚訝。目光再轉向藍桁的時候,藍桁已經撇開了他。

藍析被藍桁撇了一個踉蹌,藍析不可置信,他的兄長,剛剛,撇開了他?

兄長拋棄了和他的兄弟情,藍析欲哭無淚,藍析決定,在接下來一天裡,都不要再理兄長了。

藍析氣哼哼的轉身,想著兄長什麼時候可以來安慰他一下,只要他來,他就原諒他。

藍析等了好久卻沒聽見有人叫他,再抬眼時,只見藍桁藏色在一起聊的火熱,眼神時不時瞥向青鸞,而青鸞在一旁時不時附和著藏色插一句,魏長澤在藏色身後安靜的當著背景板。

藍析目光移動,然後瞥見了身旁的烈焰紅衣,面無表情的和溫若寒對視一眼,為什麼他倆總感覺自己亮亮的?

上山的路上,幾人就最近的夜獵經驗,走過的風土人情討論的熱火朝天,藍桁一時不察,竟然被人扒了個底。

看著溫若寒欠揍的模樣,藍桁笑眯眯的看著他,眼神無端品出了一股威脅之意“哦,怎麼?你不服氣?”

溫若寒一見藍桁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要算計人了,默默說了句“腹黑狐狸……”】

看見熟悉的場景,藍氏兄弟和魏無羨坐直了身體,這是噬魂蒼狼出現的地方,最後的結果他們都知道了,再看一次是讓他們看一下父母的愛情升溫故事嗎?

事實證明,他們想錯了。

【畫面跳轉中——】

看著這一行大字,眾人按捺好自己的心情,無語望天,看著水盈盈的藍色。

魏無羨歎了口氣“後面是不是還有重複的場景啊。”

聶懷桑接了句“應該沒有了。”扇子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嘴裡唸唸有詞“我印象裡記得,從這裡分開之後,各位前輩就沒有再聚了。”

“說不準,之後的故事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呢。”金光瑤笑眯眯的看著他們說“畢竟我們也不知道接下來放的是誰的故事,就這個畫面看,還有溫若寒和藍老先生的視角也不一定。”

不可否認,金光瑤說的對。

魏無羨雙手揉了揉脖子“也對。”

【看著青鸞被狠狠的撞到了樹幹上,藍桁的心顫了顫,一時氣急,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

等到呼吸順暢了之後,看著身旁大口呼吸臉色蒼白的弟弟,伸手把他扶了起來,兄弟倆相互攙扶著走向前面,路過聶如青的時候,聽見聶如青費力的呼吸聲,藍桁巧拍了他後背一下,聶如青哇的一口汙血吐了出來,喑啞的嗓音響起“多謝。”

藍桁微微勾唇“聶兄客氣了。”

聶如青哈哈大笑,用刀撐起身子,跟著兄弟倆一起走到了溫若寒的面前,聶如青大掌拍到溫若寒的後背“溫瘋子,你怎麼樣了?”

溫若寒背後有傷,被他這麼一拍,血色順著掌印紋路透了出來,溫若寒嘴角沁出血跡,無奈的抬眼“聶老粗,你手勁能不能小一點。”

聶如青看著一手的血跡,不好意思的笑笑。

藍桁猶豫著,把藍析放下之後,慢吞吞地蹭到青鸞的身旁,看著她冷漠的側臉“青鸞……”

青鸞聞言睜開了眼睛,淺色的眸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配上她冷淡沒有血色的表情,整個人顯得十分冷漠。

看著青鸞冷漠看向自己的眼神,藍桁抿了抿缺水的唇“我……”

“藍少宗主。”冰冷的聲線讓藍桁不自覺的抬頭看向她“青鸞雖然不是什麼世家子弟,卻也不是藍少宗主召之即來的寵物,既然已經選擇了不告而別,再見就當做陌生人。”

聽著耳邊藏色的咳嗽聲,青鸞費力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藍桁,把他的話堵在了喉間“從這裡離開之後,就各奔東西,反正修真界這麼大,我們再見的機會也很渺茫。”

說完,不等藍桁反應,便朝著藏色的方向而去。

藍桁看著青鸞安慰藏色的模樣,眸光漸沉,掌心的玉簪被藍桁捏碎了,碎玉扎進了藍桁的掌心,卻是被他面無表情的一點點挑出。

不告而別是他的錯,但想要不見,不可能。

這段不見的時間,足夠藍桁想明白自己的心意了,應該說,從藍桁不告而別的時候,他就已經想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藍桁對青鸞,文藝一點,叫一見鍾情,直白一點,叫見色起意。

看著青鸞攙扶藏色的背影,藍桁垂眸勾唇,我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看著這樣的發展,藍渙才舒開了眉心,這樣的發展才對嘛,父親都不告而別了,還留著他幹什麼,趕緊踹了他。

藍渙心理活動十分豐富。在他看來,就是因為藍桁,青鸞才會隕落在這個小世界,他母親是大世界的人,後面絕對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才讓母親這麼一個精彩絕豔的女子困死在了那樣一個龍膽小築裡面,遺憾終生。

藍湛垂眸,母親還是不夠狠心,看著父親的神情就能猜出,他絕不會這麼輕易放母親離開,但凡母親足夠狠心……

她絕不會是那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