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罰了好多遍家規,藏色抄的眼冒金星還不知道抄的是啥,一手草書龍飛鳳舞,終於趕在了最後時刻把東西交給了藍析。

藍析嫌棄的撇了兩眼,還是收走了。

看著藍析離開的背影,藏色嘀咕“小古板,還敢嫌棄我的字。”哼哼唧唧的也離開這裡。

藏色自此跟金家那兩位結了仇,只要是金光燦金光善和藏色同在的場合,一定會鬧出一些笑話。

像是好好的酒水突然變成了白醋,苦澀的藥膳變成了重鹽重辣的辣菜等等,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這些小打小鬧,在藏色知道金光善在已經訂了親的情況下,還沾花惹草,甚至經常下山去風流,欺騙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的感情之後,轉變成了不滿,這種不滿瞬間達到了頂峰。

這天,月黑風高,金光善因為下山喝酒耽誤了回來的時間,費勁吧啦的翻了雲深的牆,正鬼鬼祟祟的避開藍家巡夜人員,還有心思嘟囔分神。

心中一邊嘟囔吐槽藍氏家規,一邊又擔心萬一被藍家巡夜逮到,就得抄他們家那又臭又長的家規。

雖然有人幫他代抄,但沒事誰願意抄書,而且還不是自家的書。

金光善悄咪咪走在路上被藏色趁著月色套了麻袋,把他狠狠揍了一頓,而且被第一個人揍完了之後又被第二個人揍,一晚上捱了三次揍。

第二天起來不僅面容青腫,還榮獲家規十遍的大禮包,連著好幾天沒敢出門見人。

藏色聽聞這個訊息的時候,挑挑眉,第一個人是她,第二個人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藏色大概能猜到,這第三個人是誰?

這個問題一直延續到傍晚答案自己出現在了她面前。

藏色看著面前這個穿著一襲耀眼的炎陽烈焰袍的男子。

年紀輕輕修為就已經領先同輩,俊美的容貌配上這一身耀眼紅袍,藏色只能感慨,不愧是五大世家實力最強的溫家少宗主“溫少宗主。”

藏色打量他的時候,溫若寒也在打量藏色。聽學雖開始近乎一月,溫若寒這才以正視的眼光來看藏色。

眼前這個女子身穿一襲淡藍色的長裙,髮間一隻簡單的白玉簪,面容秀美雋麗,桃花眼一揚,滿是嫵媚多情。

“溫某,有事請散人幫忙,不知散人意下如何。”

藏色看著溫若寒,聽學一月,她對各家的少宗主繼承人有過簡單的接觸,也有簡單的瞭解,只有這個溫少宗主,即便是在拜師那一日,他也沒出現過,似乎只存在在各家少宗主的口中。

若不是偶然幾次在與藍少宗主的會面時恰巧見到過這個傳聞中的溫少宗主,她幾乎都要以為溫少宗主前來藍氏聽學只是一個幌子。

藏色上下掃了他一眼,只是不知,他有什麼事會來請她幫忙,溫氏還有什麼是滿足不了自家少宗主的嗎?

“三日後,綵衣鎮,雲萊客棧見。”撂下一句話溫若寒就離開了。

看著溫若寒來去匆匆的模樣,藏色微微挑眉,他就沒想過自己會不答應他的邀請嗎?這麼自信?

好吧,她確實會去赴約。藏色妥協的很快。

走在路上,藏色想著剛剛溫若寒來去匆匆的模樣,若有所思,這個表現的溫若寒與她在藍桁那裡見到的有些不一樣,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接著又搖搖頭,他一個溫家少宗主,能有什麼難言之隱?

邊走邊思考,思緒卻在看見一個玄色身影后被拋之腦後。

“魏木頭。”

魏長澤在聽見熟悉的音色後就停住了腳步,神色下意識的柔和了許多“散人。”

聽學這麼久了,魏長澤在與藏色短暫接觸的過程中被她吸引,一開始的興趣慢慢轉為了好感,這種好感隨著與她接觸過程中日益增生。

還不等魏長澤轉身,藏色一把環住魏長澤勁瘦的腰,還下意識的捏了捏,手感極好。

魏長澤身體僵了一下,臉上浮上了一層薄紅,看不太出來。

大手拍了拍藏色隱隱還有往下走的趨勢的手,眼神警告“藏色。”

藏色撅撅嘴“小氣鬼。”

魏長澤看著她,這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嗎?語氣無奈“藏色,你是女子。”

這個女人是個木頭嗎?男女有別知不知道?

藏色無所謂的走在他前面“女子怎麼了,女子就不能有愛慕美男子的權力嗎?連金光善那樣的人尋花問柳都知道要找美人兒,我不過是摸了你一把,你還要我負責不成。”

魏長澤聽著她歪理正理一大堆“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舉手投降,眼神中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佔有。負責嗎?也可以,到時候你別跑就行。

魏長澤知道藏色只是嘴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人,滿口花花,撐破天摸兩把就到頭,再往下這個膽小鬼就不敢了。

魏長澤跟在藏色身後,毫不掩飾自己的眼神,藏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蹦蹦跳跳一直保持著離魏長澤一步遠的位置。

魏長澤看著藏色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子的模樣,神色溫柔“藏色,我……”

話未說完,便被一個驚訝的聲音打斷了“長澤,散人?”

江楓眠的聲音從他們面前響起,再看見魏長澤跟在藏色身後,呈現一副保護者姿態的模樣,眼底閃過暗光“長澤,原來你說的有事處理,是與散人一起散步?”

魏長澤面無表情的行了一禮“少宗主,長澤與散人,只是偶遇。”

江楓眠看著兩人,不知在想什麼,不過瞬息幾秒,揚起溫和的笑“我與聶家少宗主和金家少宗主三日後在綵衣鎮的雲萊客棧有約,屆時還望散人賞臉,把酒言歡。”

聽見江楓眠用金光善和聶如青做話柄邀藏色入局,魏長澤差點沒繃住表情,眼神略疑惑的看向他,江楓眠什麼時候與金光善和聶如青關係這麼好了?

別的不說,就聶如青那牛脾氣,滿心都是練刀修為,除了溫若寒,他也算是一個閉關狂魔。

江楓眠什麼時候跟聶如青有這麼好的交情了?還有金光善,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他能請動聶如青那個閉關狂魔?

為了避免江楓眠察覺到自己再觀察他,魏長澤垂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腦子裡卻在不停轉動,而藏色的眼神卻一直跟著魏長澤的身影。江楓眠的臉色轉變她又不是沒看見。有什麼好看的,還沒有長澤好看。

魏長澤降低自身存在感的模樣在她看來就是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的模樣,可是剛剛的魏長澤分明不是這樣,可看著魏長澤這麼乖,彷彿還受了委屈的樣子。藏色頓時把腦海中繁雜的思緒全部拋擲腦後,眼中心疼的情緒彷彿快要溢位來一樣。

眼看著藏色的眼神跟黏在了魏長澤的身上一樣,江楓眠輕咳兩聲都沒能把藏色跑到天邊的思緒喚了回來。

看著魏長澤幾乎和環境融在一起,幾乎是讓人下意識的會忽略他的存在,藏色心下酸痠軟軟的,當下便拒絕了江楓眠的邀請“江少宗主言重了,在下不過一屆散修,當不得江少宗主的親自邀請。”】

魏無羨看著藏色套人麻袋的行為,挑挑眉,原來阿孃也是這樣,看人不順眼就套人麻袋。

然後看見第一次父母同框的畫面,手有點癢,他想把它畫下來,留作紀念,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帶的出去。

就在魏無羨的想法剛落下,手邊便出現了一系列的物件,魏無羨很是驚訝,聶懷桑見狀,把扇子一合,在手心中一打,嘴裡發出噗哧噗哧的聲音“魏兄魏兄。”

魏無羨把目光施捨了他一點,看著魏無羨滿眼的不要打擾我,聶懷桑咬牙,心中不停默唸不與他計較,事出有因,事出有因,眼神往他手邊一瞟。

看著聶懷桑的眼神,魏無羨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只能把自己剛剛的行為又描述了一遍。

聶懷桑若有所思的試了試,一次成功,一把質地上佳的摺扇出現在他面前,聶懷桑幾乎是下意識的揚起了笑,卻在看見自家大哥漆黑的臉色的時候又僵硬了“大,大哥。”

聶明玦纂了纂手掌,弟弟不聽話怎麼辦,沒關係,打一頓就好了。

【三日後,雲萊客棧

藏色看著沒有穿家袍的溫若寒,滿目驚訝“溫少宗主這是?”

溫若寒沒有穿象徵著溫家身份的家紋袍,而是穿著水藍色的衣袍,墨髮用一根藍色的髮帶高高豎起,手上把玩著一個銀藍色的半面面具,聞聲抬眼望去,眼神卻在接觸到藏色身後的魏長澤有點停頓。

藏色順著溫若寒的目光看去,在看見魏長澤的身影時,下意識的把人拉到自己身後“魏木頭是陪我來的。”

看著藏色不自覺的警惕,魏長澤輕輕勾唇,又快速落下,要不是溫若寒盯得緊,還真要錯過了。

江楓眠是個蠢人嗎?魏長澤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還一個勁的把人往外推。魏長澤絕對不簡單。

藏色不樂意有人這麼盯著魏長澤“溫少宗主。”

溫若寒看著藏色護犢子的樣子,又看著魏長澤一副好欺負的樣子,笑了笑展開話題“溫某這副打扮實在是身不由已,還望散人諒解。”

藏色半信半疑的坐到了溫若寒的對面“溫少宗主不必客氣,有話直說便可。”

溫若寒把手中面具輕輕釦下,手指輕點茶桌“長話短說,那溫某就直言了,聽聞散人手中有紫靈露,此物於某至關重要,不知散人能否割愛,溫某必有重金酬謝。”

藏色散人皺眉,紫靈露的存在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溫若寒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藏色警惕的樣子,溫若寒淡然自若“紫靈露對溫某有重要的作用,所有有可能產出紫靈露的地方都有溫某的人。”

藏色瞭然,溫家這麼大一個家族,整個修真界就算佈滿溫家的子弟門生也在人意料之中吧。

這就說得通了,看來是她取紫靈露的時候被溫若寒的人看見了。

紫靈露對於陳年舊傷的治療極為有效,就是不知溫若寒求藥是為誰,而且是藥效這麼強的藥,岐山沒聽說誰有舊疾啊。

藏色抬眼捕捉到溫若寒說到紫靈露時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色,猜想是不是溫若寒的愛人或者長輩需要這個藥,可這個藥,藏色猶豫的模樣落入溫若寒的眼中,溫若寒大手一揮“我可以用其他靈藥跟你交換,也可以用千金萬金進行購買,總之,隨散人開價。”

溫若寒開出的價格確實令藏色心動,但藏色還是開口拒絕了他“少宗主見諒,此物藏色不能給。”

聞言,溫若寒抿緊唇,眼神緊盯著藏色,壓迫力如山般撲面而來,魏長澤眼神寒冽,藏色面色如霜,二人齊拍桌,質地上佳的紅木古桌被二人一掌拍碎,木屑面具頓時掉落在地上“談不攏就動手,溫家行事作風未免太過霸道!”

溫若寒眼神冷酷,紫靈露是最後的希望,無論如何一定要拿到手,溫若寒一掌拍向藏色,藏色剛要抬手硬剛,就被魏長澤拽到了身後,魏長澤抬手迎上,掌風帶動他的衣衫,玄色衣角獵獵作響,藏色看著魏長澤冷峻的側臉,第一次體會到被人護在身後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像在山上跟諸多師兄一起夜獵修行被保護的感覺那樣,反而讓她有一種心動的感覺。

藏色看著溫若寒,揚聲道“如果溫少宗主不肯退讓,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藏色抬手,一股冷冽的氣息縈繞在她身邊,醇厚的靈力灌注掌中,劈開了正在比拼靈力的二人,溫若寒踉蹌幾步,摔在地上,捂住胸口咳了幾下,魏長澤慘一點,臉色蒼白,殷紅的血跡順著嘴角蜿蜒滴落,踉蹌之時被藏色扶住了,看著魏長澤受了傷,藏色眼中是自己沒有意識到的心疼,掌心還未消散的靈力被再次提起,順著魏長澤的後背進入體內,為他修復剛剛的傷勢。魏長澤攔下了藏色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溫若寒牙疼的看著對面自己插不進去的氛圍,但想到還在不夜天上的母親,不由得開口打破二人之間旖旎的氣氛“死丫頭。”嗓音喑啞。

藏色怒色上頭,轉臉看向溫若寒,溫若寒靠在窗下,單手放在右膝上,另一隻手捂住胸口,臉色蒼白,雖然受了傷,氣勢還是很足“提條件吧,你要怎樣才肯把紫靈露交給我。”

藏色咬牙切齒“你是傻子嗎?為了一瓶紫靈露至於這樣嗎?!”

溫若寒扯了扯嘴角“你不是不給嗎?強搶不比無用的廢話來的有效。”

藏色怒道“我也沒說不能商量,一言不合就動手,難怪你溫家的風評不好!”

溫若寒無所謂擺擺手“先說說紫靈露的事。”

一直沒說話當背景板的魏長澤突然開了口“聽聞岐山主母舊疾復發,時日無多。”

溫若寒的臉色陰了下來,這個訊息被他瞞得很好,他是怎麼知道的?雖然知道魏長澤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不知為何,溫若寒還是會下意識的忽略他的存在。

溫若寒抬眼看向這個一直被他忽略了的人“魏長澤。”唇齒間玩味的咀嚼著這個名字“是我小看你了。”

不止他,修真界大多數人都被他騙了,就連江家也是一樣。

魏長澤捂住胸口,眼神中是藏色從來沒有見過的神色,嘴角揚起客氣的笑“溫少宗主謬讚,魏某知道的不過皮毛。”

溫若寒看著他“提出你的要求。”魏長澤點點頭,目光轉向藏色“對她客氣點。”溫若寒嘴角抽搐,就這?

藏色也不管他倆,從乾坤袋裡掏了掏,拿出一個琉璃瓶,瓶中是泛著紫色光暈的粘稠液體,藏色在手中滴了幾滴液體,散發著清香的液體在藏色手中顯得晶瑩剔透。

溫若寒臉色一變,此前他尋到的紫靈露,沒有一份是這般模樣的,這瓶紫靈露絕對是極品。

藏色看著溫若寒的表情,在想溫若寒知不知道,紫靈露雖是靈藥,但也會有極為嚴重的後遺症伴隨終生。

若是情況不是瀕危,她不能將此藥輕易交出去。

正當猶豫間,一隻大手附上了她的背,魏長澤眼神中是溫柔鼓勵,藏色嘆了口氣,對溫若寒說明紫靈露的效用以及它所帶來的後遺症。

卻不想溫若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藏色忽然感覺到身邊溫度急劇飆升,猛地抬頭,就看見溫若寒周身靈力暴動,藏色震驚,手中凝出醇厚的靈力一掌打向溫若寒泛著紅光的掌心“溫若寒,你瘋了?!你不要命了?!”

溫若寒額頭滿是汗,眼神無神,從脖頸處開始攀爬紅色鬼紋,魏長澤當機立斷,一掌拍向溫若寒的胸口,對藏色喝道“溫若寒修煉的功法出了問題,藏色,先穩住他,讓他停下!”

藏色腳步飄忽,來到溫若寒背後,銀白色的靈力自掌心緩緩凝出,隔著一小段空隙進入溫若寒的體內,抱山散人一脈的功法有凝神定心之效。對走火入魔之人有非常好的壓制清心的作用。

藏色和魏長澤廢了好大的勁才讓溫若寒平靜下來。

溫若寒平靜下來之後,藏色不敢輕易再刺激他,看見溫若寒再次睜開眼之後,還是被驚訝到了,原本墨色的瞳此刻變成了晶瑩剔透的紅色,即便現在是一副狼狽的樣子,依舊沒有影響他與生俱來的霸氣。

溫若寒扯動了一下唇“給你添麻煩了。”

雖然不知道溫若寒是不是又腦抽了,才說出了這句話,藏色嘆了口氣“我是倒了多大的黴才會遇見你。”

藏色繞著溫若寒暗自琢磨了一會兒,又從乾坤袋裡翻了半天,她記得,她好像見過那個藥。

許久,眼神一亮,找到了。

一朵澄澈通透的花朵形狀的紫晶琥珀被藏色放在了溫若寒面前“既然伯母身體有恙,那你是不是還見過這個?”

琥珀紫菱,與紫靈露並肩的靈藥,但它的藥效比紫靈露的藥效要溫和,是溫若寒的上佳之選,只可惜修真界沒人真正見過琥珀紫菱。

看見藏色有些肉疼的表情,溫若寒頓了頓,毫不客氣的伸手把琥珀紫菱和紫靈露都收到乾坤袋裡,反手遞給藏色一塊通體緋紅的令牌,令牌背面是岐山的太陽紋,令牌正面刻著一個鋒芒畢露的寒字“持此令者,享岐山副宗主的待遇,是我溫若寒永遠的貴客。”

看著溫若寒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藏色驚呆了,所以她不但沒收回來紫靈露還搭上了一個琥珀紫菱?

藏色氣壞了,一把搶過溫若寒手中的令牌“你一個岐山溫氏的少宗主,什麼靈藥沒見過,還從我一個散修手裡強,要不要臉啊。”

溫若寒笑著躲避,可受傷頗重,也沒想過真的要逃,就這樣半擋半不擋的讓藏色打了幾下。

魏長澤看著溫若寒的表現,垂眸掩飾住眼中的情緒,溫若寒的表現他很熟悉,藏色對他似乎也帶有心疼,女人一旦對男人有心疼的感覺,下一步就不知會產生什麼感情,這可不妙,藏色的心疼只對著他一個人就夠了。

一下送出去兩個靈藥,可把藏色心疼壞了,她要好好補償自己一下。

跟著溫若寒換了一個包廂,點了一桌子菜,氣哼哼的模樣讓在場兩個男人都微微勾唇,但都用酒杯掩飾掉了。

藏色吃的高興隨手把杯中的液體喝掉了,咂咂嘴,這個味道怎麼跟她之前來這裡喝的不一樣,疑惑的看著手中的被子,好像還有點眼熟,四處一看,魏長澤手邊空了,魏長澤歪著頭看向她,似乎在問,好喝嗎?

溫若寒神色自若的吃菜喝酒,看著二人身邊的氣氛,不由得感嘆,藏色真不是木頭轉世嗎?魏長澤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她還沒察覺到?

只見藏色疑惑的看著手中的杯子,溫若寒舉杯“散人,姑蘇名釀的味道如何?”

“姑蘇名釀?”藏色疑惑的看著他“那是什麼?”

溫若寒嘴裡的酒差點噴出去“你不知道?”懷疑的目光看向她,總覺得她不是這麼老實的人。

事實上,山上無酒,自下山這麼長時間裡,藏色滿心都是新鮮感,而且遠在荒野鄉村,那裡的人飽腹都是問題,怎麼還有閒心閒錢去買酒喝,這是藏色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喝酒。

溫若寒聞言,興沖沖的一揮手,又上了幾壇,小樣,修為被你吊打,喝酒還喝不過第一次沾酒的你?

事實證明,是真的喝不過。】

魏無羨十分驚訝的看著畫面中出現的幾個人,他阿爹阿孃跟溫若寒是朋友?他阿孃不會喝酒?一連串的在他看來不可能會成真的問題把魏無羨打的暈暈乎乎的,之後藏色和魏長澤攜手把溫若寒丟進房間裡更是讓魏無羨驚掉了下巴。

聶懷桑看著溫若寒買醉的樣子,也不由得感嘆,每個家族裡都逃不過這樣的陰私啊,溫若寒那是喝不過嗎?那分明是給了自己一個藉口想找藉口喝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