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在他寢殿裡等他的人,楚惟洲就歸心似箭。

“皇上。”裴懷淵慌忙起身,雲蘇和鄔安也跪在一旁不敢抬頭。

“錯了。”楚惟洲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唇瓣。

裴懷淵被他盯的不好意思,聲音弱了幾分,“夫君。”

楚惟洲滿意的把人摟過來抱在腿上,親了親他的額頭。

“好想你。”

被蘇公公眼神示意退下的雲蘇和鄔安出了門還回不過神來。

“你們叫什麼名字?”

“雲蘇。”

“鄔安。”

“以後你們就留在跟前伺候,放機靈點。”

“是。”

碩大的寢殿之中又只剩下他們二人。

楚惟洲把人親的面紅耳赤,親夠了才問:“阿淵,你願意做我的皇后嗎?”

“皇后?”

“可……可我是男子,史上沒有男子為後的先例。”

雖然各王朝男風盛行,可並沒有封后的先例,最高也就是封為妃子。

裴懷淵心情複雜,既然他選擇了這條路,便會不擇手段往上爬,封后固然是最好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坐擁權力巔峰。

但封他一質子為後,只怕會受到天下的詆譭。

他不確定楚惟洲會為了他對抗整個天下,也不敢奢望楚惟洲對他的喜歡能保留多久。

自古帝王多薄情。

“阿淵,我想給你最好的。”要不是怕他爹被氣活過來,他甚至想讓裴懷淵來當這個皇上。

裴懷淵握住楚惟洲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欲擒故縱,“夫君,能陪伴你左右,已是大幸,我不願你為難。”

這句話徹底把楚惟洲的戀愛腦屬性給激發出來了。

“別怕,我會掃清一切障礙。”

望著他堅定的眼神,裴懷淵的心跳漏了半拍。

楚惟洲趁機表白,“阿淵,從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便知道我們是命中註定的。”

小金os:莫名感覺這句話有些耳熟。

上一個位面它還覺得自家宿主見色起意,這個位面讓它相信,宿主真的是一見鍾情。

裴懷淵默唸“命中註定”這四個字,只覺心中歡喜。

……

下午封后的聖旨還有賞賜就送到了裴懷淵手上,內務府也著手準備封后大典所需要的鳳袍和龍袍。

後宮前朝為之震盪,都認為楚惟洲此舉離經叛道,大臣們紛紛上奏請他收回成命。

不過那些奏摺楚惟洲一眼不帶看的,他不看都能猜到寫了些啥,無外乎是些什麼於禮不和。

還有些大臣竟求到太后和攝政王面前,請他們出面。

太后被禁足不便出面,而且她剛被氣暈,現在還躺床上。

攝政王也閉門不見客,畢竟這些年楚惟洲的位置坐的太穩了,整個王朝無論是大臣,還是將士,亦或者百姓都盲目的崇拜他。

他雖為攝政王,但已經沒有實權了,就連他安插在各處的棋子也被一一拔除,現在只想降低存在感,當然不願做這個出頭鳥。

朝中的蛀蟲也早被楚惟洲清理乾淨,所以大臣們或許迂腐了些,但對皇上對王朝都是忠心耿耿的,所以楚惟洲也沒有為難這些上奏的大臣。

不能接受也沒辦法,誰讓他們攤上自已這麼個皇上?

……

楚惟洲和裴懷淵在御花園裡散步時,大將軍求見。

大將軍檀覃,是先皇為楚惟洲挑選的伴讀,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幼時爬樹掏鳥蛋,下河摸魚,闖禍罰跪,可謂是臭味相投。

長大後一個成了皇上在朝堂運籌帷幄,一個成了大將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他們一起讀書,一起練武,一起上戰場,是君臣更是知已。

“帶他來御花園,就說朕在這等他。”

“是。”

檀覃是收到訊息來看熱鬧的,好奇心驅使他來見識見識把楚惟洲迷得不惜代價也要封他為後的男子。

到達御花園,看著亭子中正在下棋的兩人,他暗道:果然般配。

“臣參見皇上,參見皇后。”裝模作樣行禮。

“過來坐,都自已人。”宮女太監們都退下了,亭子裡只有蘇明。

檀覃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就坐他們旁邊去了。

大安王朝大名鼎鼎的戰神,裴懷淵一直聽到他的大名,卻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見到真人。

傳說中他青面獠牙,凶神惡煞,飲血茹毛,實則丰神俊朗、星眸俊目。

裴懷淵正暗自感慨傳言不可信,楚惟洲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語氣酸溜溜的,“他有什麼好看的,別看他長得一副純良樣,其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檀覃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吃醋了,哈哈哈哈,還是這麼小肚雞腸。”

蘇明裝作聽不見,敢說皇上小肚雞腸,也只有大將軍了。

楚惟洲抓住裴懷淵的手,在他手背上親了一口。

陰陽怪氣道:“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年紀了還孤家寡人的,還好意思笑。”

檀覃:“……”

殺人誅心。

被親的地方酥麻酥麻的,一直酥到心頭,裴懷淵有些害羞,想把手抽回來,但楚惟洲緊緊抓著不放,還一個用力把人帶到懷裡。

裴懷淵心跳加快,砰砰砰的彷彿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樣,他莫名有些心虛,生怕被楚惟洲聽到。

“你今天怎麼有空進宮來?”平日裡檀覃這個時候都在練劍。

“來看看皇后。”

“你倒是誠實,看完了沒?”

“沒。”檀覃知道一旦他說看完楚惟洲一定會趕他走。

“看完了就快走吧,別打擾我們約會,一天天的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閒的?”

檀覃:“……”

“我不,我剛進宮。”檀覃說著就拿起桌上的點心開吃。

“還是御膳房做的美味。”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去御膳房偷吃。”

每次來皇宮都繞路去御膳房順吃食,楚惟洲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本來提過送他個廚子讓他帶回府。

結果他自已不願意,還說什麼順來的吃著才香。

“這不是怕你吃不完幫你解決嗎?我對皇上忠心耿耿啊!”

楚惟洲:“……”

大可不必。

楚惟洲和裴懷淵繼續下棋,檀覃看了一會兒就困了,他平生最討厭動腦子,讀書的時候把太師氣病過。

不過他特別有練武的天賦,太傅就很喜歡他,對此楚惟洲還說他大腦簡單,四肢發達。

這一局楚惟洲輸了,裴懷淵哪能看不出他是故意輸的哄自已開心。

大冤種檀覃就看不出來了,“你輸了?哈哈哈哈,你竟然輸了,看來你也沒那麼厲害嘛。”

“來一局?”

“……算了算了,我有些累了,先走了。”檀覃溜了,彷彿身後有鬼追他一樣。

楚惟洲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

“夫君和他的關係很好。”裴懷淵眸中閃過不易察覺的羨慕,他沒有這樣的朋友,曾經接近他的人大多都別有所圖。

楚惟洲敏銳的察覺到他的情緒,“阿淵,你有我。”

“我會永遠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