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衝撞皇上,楚惟洲才坐上鑾駕,漓雨軒的美人們就收到了訊息。

此刻一個個戰戰兢兢的跪在前院等候。

這皇宮裡人人都練就了一身見風使舵的本領,漓雨軒的美人不受皇上重視,而且他們無召不得離開漓雨軒,在宮裡的日子並不好過。

那些大臣送來的美男,大多數都是揹負著任務而來。

比如攝政王塞進來的四個各有千秋的美男,他們的任務就是得到楚惟洲的心,哄著他玩樂。

但楚惟洲從未踏入過此地,他們縱有十八般武藝也施展不出來。

大部分被送到這的皇子都是不得寵的,不然又怎會落得這羊入虎口的境地。

從前他們在自家王朝,再不受寵也是個正經的皇子,可到了這裡,只是供人取樂的玩意兒,地位低下,就連宮女太監都敢暗地裡磋磨他們。

他們早就受夠了這暗無天日的日子,此刻終於有機會面見皇上,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去引誘。

一些膽大的已經在幻想得到皇上的青睞一飛沖天了。

楚惟洲的鑾駕停在美人們面前,沒有人膽敢抬頭直視龍顏,這是天子的威嚴。

小金還在喋喋不休,【宿主,這些人一看就是包藏禍心,你可千萬別被他們騙了啊?】

毛毛也在一旁幫腔,【是呀,爸爸,他們一看就不是好人。】雖然它啥都看不見。

楚惟洲懶得搭理它們,也不知道它倆發的什麼瘋。

“抬起頭來,朕瞧瞧。”

楚惟洲一眼就看見那張略顯蒼白的臉,比記憶中還要美,一種無法言喻的病弱之美。

猶如黑曜石般澄澈的眸子此刻怯生生的望著自已,惹人心生憐愛。

但楚惟洲知道他絕不像表面上那麼柔弱,因為他趁楚凜起兵造反之際逃回大旭王朝。

以雷霆手段奪得皇位,在楚惟洲和楚凜死後趁機吞併搖搖欲墜的大安王朝,開始書寫他的時代。

楚惟洲已經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身子似乎顫了顫,“奴、奴裴懷淵。”

楚惟洲其實知道他的名字,只是想聽他親自說出來。

楚惟洲,裴懷淵,他們這名字一看就是天生一對。

系統空間裡,小金和毛毛的懵了。

一統一狗有種莫名的直覺,此裴懷淵便是彼裴懷淵,這樣的話,楚惟洲的一見鍾情便可以解釋。

小金鬆了一口氣,它就說它家宿主不是那種見異思遷、見色起意的渣男。

小金一查劇情,發現裴懷淵依舊是反派,

雖然不知道裴懷淵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位面,但只要和任務沒有衝突就行。

它總歸是希望它家宿主能開心的。

裴懷淵感覺到下巴上的手指在輕輕摩挲著,他身體下意識的緊繃,接著又逼迫自已放鬆。

抬頭和楚惟洲對視的剎那,一個清晰的念頭就在他腦海中浮現:勾引楚惟洲,往上爬,努力活下去。

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不容他退縮。

楚惟洲看著他蒼白的小臉止不住心疼,親手把人從地上扶起來。

裴懷淵是反派,雖是大氣運者,卻無光環,他的生母早亡,身後沒有顯赫的外家。

幼時造人陷害,在寒冬跌進冰湖,從此落下寒疾,身嬌體弱。

大旭王朝被攻破他也順理成章的被放棄,送到這深宮之中。

“臉怎麼這麼白,可是不舒服?”

楚惟洲說著就抱起他,掂量了兩下,看著瘦弱,重量卻不減。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瞪大眸子。

蘇明公公難掩激動,皇上開竅了,皇上真的開竅了。

裴懷淵呆呆的望著他,鼻間嗅到一股好聞的龍涎香,好似醉了般,腦袋暈乎乎的。

大庭廣眾之下,楚惟洲抱著裴懷淵坐上了鑾駕。

“皇上,奴身份低微,恐怕……”

楚惟洲沒給他拒絕的機會,握緊他的腰肢,“朕的愛妃又怎會身份低微?”

搖身一變成為愛妃的裴懷淵:“???”

……

楚惟洲回到寢殿第一件事就是宣太醫為裴懷淵調養身子,雖然他愛極了他這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但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等待太醫把脈的功夫,楚惟洲莫名覺得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等太醫離開後,楚惟洲終於想起來他忘記了什麼,小金和毛毛怎麼不叨叨了?

【統呢?狗呢?怎麼不叨叨了?剛不是還勸我三思而後行呢嗎?】

小金語氣幽怨,【我們勸你就會聽嗎?】

【不會。】

【所以我們不勸了,而且我覺得這人和你挺般配的。】

【有眼光。】

蘇明公公非常有眼力見的帶著太監宮女們退下了,碩大的寢殿中唯餘他們二人,就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色慾燻心的楚惟洲盯著裴懷淵毫無血色的唇瓣突然有些不爽,俯身吻了上去。

裴懷淵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反抗,乖乖的仰起頭,任憑他把自已唇瓣染上豔麗的緋色。

看著面紅耳赤、呼吸紊亂的美人,楚惟洲洋洋得意,【我真是天才,第一次接、吻、就發揮的這麼好。】

小金:“……”

“皇……皇上……”裴懷淵這一聲皇上喊的楚惟洲骨頭都酥了。

“不準喊皇上。”

裴懷淵咬著豔麗的嘴唇,“奴、奴……”

“也不準自稱奴。”

裴懷淵耳根紅透了似的,不知所措的望著楚惟洲,水光瀲灩的眸子好似小鹿一般,可愛又可憐。

楚惟洲沒忍住又親了一口,啞著聲誘哄,“喊、夫君。”

“奴……”

楚惟洲故意板起臉,“剛剛朕說什麼都忘記了?”

不能自稱奴。

裴懷淵思來想去也沒有合適的自稱,他的身份太過尷尬,稱臣或臣妾都不妥,他不是大安王朝的人,又是男人。

“今後在我面前,便以你我相稱。”

“這怎麼行?”

“我是皇上,我說行就行,還是說愛妃想抗旨不成?”

“奴……我不敢。”

“那便喚我夫君。”

裴懷淵整個人都紅透了,眸子好似能浸出水光來,“夫君……”

PS:阿淵其實沒有那麼柔弱,畢竟是瘋批反派,他是裝的,為了活著,為了回去報仇。

為什麼覺得我的洲洲有些油膩?(忘記忘記快忘記,洲洲一點兒都不油膩,洲洲怎麼會油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