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嚴天一那幫傢伙聽到訊息的時候,簡直氣得要吐血身亡!這幫傢伙急忙趕到了自己的會館門口,只見周圍一片狼藉。

大糞和鯡魚罐頭融合成一種極其特殊的臭味,把周圍數里地之內的蒼蠅全都吸引了過來。

再加上太陽出來之後溫度升高,近乎於沼氣的濃厚味道擴散的幾條街都聞得到。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在街頭巷尾出現了大批拿著自拍杆的直播者。

他們蜂擁而至,跑到會館門口各種現身說法。

有幾個還帶了防毒面具,跳到會館裡面開始近距離拍攝。

那骯髒的場面,使得令人作嘔的味道幾乎透過網線傳遞到每一個收看者的家裡!嚴天一他們面如土色,做夢也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難道是昨天自己派人前去搗亂,周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僱了人前來胡作非為?現在風水界的這幫所謂的大佬都聚集在一起,一個個氣得渾身哆嗦,準備商量出一個對策。

“我說老嚴啊,周陽是不是瘋了?就算是互相拆臺也得有個底線,弄成這個樣子,是想來個魚死網破嗎?”

“報警!我就不信這天下還沒有王法了!一夜之間這麼多家店都被弄成這個樣子,一路上肯定有監控錄影可以證明!”

聽了那些同行的話,嚴天一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要是鬧到治安官那裡,怕咱們也會受到牽連,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以牙還牙!”

“秦昊天公子說了,周陽那裡只有1000多萬的儲備金,買下這家店鋪還有雜七雜八的花銷,也剩不了多少錢.”

“咱們這些人聯合起來的財力,碾壓他10倍百倍都不止!馬上給丁二麻子打電話,讓他把真本事拿出來!”

聽到嚴天一這麼說,其他的人卻表示了不同的看法。

畢竟現在距離皇族前來訪問只差幾天的時間,鬧大了恐怕會出問題。

一個年長者性格比較謹慎,低聲地說道:“我看這事要從長計議,真要是把那家店砸了,豈不是打了京都臉面?”

“這件事事關帝國外交層面,要是弄得不可收拾,咱們這些小人物怕是擔當不起啊.”

其他人聽了也頻頻點頭,這個老者說的確實是這麼回事。

嚴天一卻陰險的笑著說道:“我說過要砸店了嗎?既然周陽如此不識時務,就別怪咱們心狠手辣了!”

“丁二麻子這傢伙手底下有人命,也不多周陽這一條!咱們每家出50萬,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風水界的所謂大佬平時也就是坑蒙拐騙,要說起殺人越貨,還真是不敢,一個個低頭不語。

“你們這幫廢物!讓人家打上門來了,連個屁都不敢放!”

嚴天一破口大罵道,平時風水大師那些假模假式一掃而光。

他用手指著眾人的鼻子厲聲呵斥:“你們別忘了咱們是在替誰做事,是秦氏家族的秦昊天公子!”

“雖然這件事情家族內部並不支援,但說到底秦昊天也是家族裡面的長孫,以後可是會繼承家族產業的!”

“現在不敢惹事生非,來一個蛇鼠兩端,只怕以後秦昊天公子掌管家族之後,咱們這些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這事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然以後公子來找什麼麻煩,別怪我老嚴不幫襯大家!”

聽到這些話,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他們可知道秦昊天是個什麼脾氣秉性。

這位平時看起來道貌岸然的貴公子,實際上性情極其惡劣,有任何事情都會睚眥必報。

在京都中他的那些惡行醜聞眾所皆知,這件事情真要是撒手不管的話,秦昊天那種小心眼以後一定會進行殘酷的報復!“我,我出50萬…”剛才說話的那個老者硬著頭皮舉起了手。

“我也出50萬,這件事情也不求什麼回報,就是出了事別算我就好.”

“我也出50萬…”,“我也出…”十幾個風水界的大佬迫不得已硬著頭皮出了錢,這些錢雖然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但如果此事敗露,那可是買兇殺人!嚴天一也不客氣,當著所有人的面便撥通了丁二麻子的電話。

“喂,丁老弟,請你做個買賣,我們這些人湊了850萬,我再把零頭補上,湊個整數1,000萬!”

“今天下午咱們老地方見,這件事情不要外傳,也不要帶其他閒雜人等,只是咱們兩個私底下見面.”

“行啊,沒想到我丁二麻子要發財了.”

電話中傳來了一個興奮的聲音,“下午2點老地方,不見不散.”

嚴天一掛掉了電話,用輕蔑的眼光掃視著周圍那些同夥。

“都聽到了吧?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出了事誰也跑不了!風水界就這麼些客戶,咱們和周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果他不死的話,咱們用不了幾天就會身敗名裂,到了那個時候,以前騙的那些人恐怕都會找上門來算賬,想過後果嗎?”

嚴天一說的這些話可真不是危言聳聽,風水界的客戶大多都是有錢有權的人。

自己這些人都是一些坑蒙拐騙之輩,看得那些風水都是騙人的把戲。

就憑客戶的權力財富,如果回來算賬報復的話,自己這些人哪裡能夠擔當得起!聽到嚴守一的煽動,眾人的目光也漸漸的堅定了起來,他們和周陽之間必須分出生死!到了下午,嚴天一穿上風衣,帶上了一頂寬邊簷帽,又帶上了一副寬大的蛤蟆墨鏡,幾乎把半張臉都給擋住了。

他對著鏡子看了看,還是不放心。

又將自己的頭髮剪下了一些,用膠水粘在了上唇和下顎上,看上去就像是一些稀疏凌亂的鬍子茬。

再端詳一下,自己都已經認不出來了,這次畢竟是買兇殺人,絕不能出現半點的紕漏。

到下午2點的時候,嚴天一準時走進了京都一條小巷中的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平時幾乎沒有什麼人,進去一眼就看到了丁二麻子。

“老嚴,你這鬼鬼祟祟地鬧什麼.”

雖然偽裝成這樣,但丁二麻子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嚴天一坐好之後,神秘兮兮地說道:“丁老弟,收一條命1000萬,這買賣能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