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個電話,這個電話是他們老婆孩子打來的。

資訊內容說的非常簡單,不管是老婆的公司還是孩子的學校,都已經將其驅逐出去。

老婆孩子一通哭訴,簡直像是房倒屋塌!兩個治安官嚇得渾身都出了冷汗,他們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連治安關廳長都親自打電話過來,局長氣得像瘋子一樣亂吼亂叫,自己相比之下,只不過像是螻蟻一般。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周陽小店,身體裡面每一個細胞都在拼盡全力的獻媚奉迎。

周陽看到這兩個人的模樣,只感覺到一陣好笑。

便隨口答應道:“我是周陽,正準備從這裡搬家,不然的話,這些先生們就要把我的店砸了,人給扔到太平間去呢.”

“什麼?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威脅!用公民的生命安全作威脅是不折不扣的犯罪!”

其中一個治安官吼叫的嗓音都岔了聲,簡直就像是被踩住了脖子的公雞!“周陽先生的證件手續我們都看了,完全合理合法地擁有這家店鋪,地痞無賴居然敢上門騷擾,是不把治安官放在眼裡嗎!”

還沒等丁二麻子和那些人反應過來,兩個治安官居然從槍套裡把配槍都抽了出來。

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這幾個人,甚至連保險都已經開啟了!“趴下!把兇器全都給我丟了,不然的話立刻開槍擊斃!”

丁二麻子這傢伙比較機靈,已經看出事情不對。

他手裡面也沒有什麼武器,一個大馬趴,就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

而他那幾個手下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反應也比較遲鈍,竟然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尤其其中一個傻大個比較愣,看到黑洞洞的槍口有些害怕。

手裡拿著金屬球棒不但沒有丟下,還下意識的擋在身前,作出了本能的防衛舉動。

“嘭嘭!”

這幫地痞無賴做夢也想不到,治安官毫不猶豫地就扣動了扳機,兩發子彈準確的擊中這個傻大個的雙腿。

“哎呀媽呀…噹啷…”傻大個哭著摔倒在地,手裡面的球棒也都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

剩下的幾個地痞無賴嚇得魂飛魄散,二話不說都將自己的球棒丟在地上,抱著腦袋趴下,一動也不敢動。

雖然那個傻大個疼的哭爹叫媽,可是治安官卻沒有絲毫的心軟。

還用膝蓋壓住了這傢伙的脖子,戴上了背銬。

這一出鬧劇,讓周陽也感到十分的意外。

雖然知道給華鵬宇打個電話肯定會起到一定的作用,但也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那個開槍的治安官點頭哈腰走了過來,滿臉堆笑著問道:“周陽先生,你看這幾個歹徒有沒有必要當場擊斃?”

另一個治安官生怕功勞都被同夥搶去,趕忙插話補充道:“他們手持兇器,光天化日之下入室搶劫行兇,擊斃他們也是正常處理.”

“尤其還敢威脅周陽先生的生命安全,簡直就是可殺不可留!只要您一聲令下,我把他們的腦袋全給開了!”

這兩個傢伙為了討好周陽,甚至不惜扭曲案件的性質。

明明是敲詐勒索,但他們卻硬要說成是入室持械搶劫,這種性質的犯罪確實可以當場擊斃。

丁二麻子現在已經嚇得淚流滿面,他做夢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嗚嗚…我偽造了證件想來敲詐勒索,絕對不是入室搶劫啊,我家裡面上有80歲的老母,下有兩歲的孩子,饒命啊…”雖然一聽就知道這傢伙說的是江湖上慣用的求饒套話,但還是不想因為這點事就殺了這麼多人。

消除災禍,不但是要逢凶化吉,祛除邪氣,還要因勢利導與人為善。

濫生殺伐之道絕不是一個好事,再說這些人無非也是秦昊天的狗而已。

就算是殺了這幾個,還有不知多少上門送死的,也於事無補。

“滾吧,馬上去警局自首,爭取個寬大處理.”

周陽說到這裡,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你剛才不是說自己七尺男兒,頂天立地,什麼血性骨氣之類的.”

“還說曾經拿了兩把西瓜刀,從雲霄東路一直砍到雲霄西路,這得砍死了多少人?是不是應該和治安官把這件事情交代一下?”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的話,丁二麻子肯定要連幹三大碗才行!他臉上的表情簡直是如喪考妣,哭得鼻子頭紅彤彤的,就像個馬戲團的小丑。

這傢伙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我那些話都是吹牛逼的,其實我在幫會里面就是個外圍打雜,屁也不是的.”

“求周陽先生饒了我這條狗命,都說同行是冤家,只要能放了我,今天晚上我就把嚴天一那幫騙子的店全都潑上油漆!”

“還得用膠水把他們的鎖眼堵了,玻璃都砸了,把鯡魚罐頭給他扔得滿屋都是,再弄上幾桶大糞倒在門口,保證一個客人都沒有!”

這些話聽得周陽啼笑皆非,沒想到丁二麻子為了脫罪,當著治安官的面就說出這番話來,場面真是極度尷尬。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不讓治安官把你們帶走,看看今晚的表現如何,如果明天做不到你所說的,那就自己掂量吧.”

丁二麻子如蒙大赦,還真是說到做到。

只一晚上的功夫,以嚴天一為首的風水會館掀起了腥風糞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