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匪麻利的將送上門來的韓墨給綁了。
將韓墨和盛儀二人綁著壓在堂中。
那個擄了盛儀的馬匪,憑藉他說話的語氣和行事來看,應是在這匪幫中有些地位的。
他開口道:“你們老實在這等著,待首領來了,再說如何發落你們。”
說完還伸手在盛儀的臉上掐了一下,盛儀抬眼瞪向他,啐了一口唾沫。
還未等那馬匪發飆,堂間便傳出了一陣笑聲:“還是個性子烈的可心美人兒。”
那說話之人走進堂內,便坐在了堂中間的正席位置。
只見那馬匪首領坐下,堂中的馬匪紛紛叩拜。
馬匪頭子問著:“糧食和藥材都劫了多少啊?”
“首領,此番護送的隊伍兵力不弱,糧食實在不好搶。”
馬匪頭子喝道:“又不是那魔頭世子的兵,你們這都搶不來,真是廢物。”
說著便將手中的一個杯盞砸在了地上。
“我們……我們給首領擄來了一個美人兒。”
那馬匪說完用手指了指盛儀。
馬匪頭子淫蕩的看了眼盛儀,面色稍緩,但轉臉還是帶著怒意對那馬匪斥道:“美人歸美人,我沒有糧食和藥材怎麼給大哥運去,怎麼向大哥交差。”
那馬匪面露難色:“他們現如今應當離了會山了,不太好搶了,要不,我們等下一趟車隊,行不行?”
馬匪頭子拍桌而起:“下一趟什麼時候?!大哥這幾日就問我要呢!”
眾人不語。
韓墨跪在堂下,略顯緊張和驚恐之模樣說道:“我……我有辦法將今日未得手的糧弄來。”
馬匪頭子坐下問道:“你?是何辦法?”
“他們經此一劫,必會連夜送物資至博縣,而當時我們便計劃好了,為防馬匪,我們走會山經茫復小路入博縣,必無礙,只是我們得到的訊息是會山之匪已剿盡,未曾想到首領竟然帶了人在此,是所以出了此災禍啊。”
馬匪頭子道:“那你的意思是?運送物資的隊伍會走茫復小路,我們追到茫復小路去?”
韓墨應聲道:“是,是,首領英名,那茫復小路道路狹窄,若帶人馬前去堵之,必能搶糧回來。”
馬匪頭子狐疑的盯著韓墨:“怎麼能驗證你說的是真的。”
韓墨聲淚俱下:“首領,這旁邊的姑娘是我心愛之人,我只求首領能放我倆一馬,求個活命,求您到時如果成功搶糧回來,成全我們這對苦命鴛鴦。”
處於一旁的馬匪驚訝道:“你心愛之人?怪不得就見你火急火燎的衝進來要救人呢。”
韓墨哭的聲音更大了,轉眼就演變為了嚎啕大哭:“是啊是啊,我怎能忍心見她受一絲委屈啊。”
這韓墨的演技太好了,盛儀在一旁都差點要信以為真,真想與他抱頭痛哭了,思忖了片刻,她便也真的這樣做了。
馬匪頭子見他倆哭做一團心中煩躁不堪,突然反應過來說道:“我派人去劫糧和殺了你並不衝突啊,劫了糧,殺了你,我再享用了這美人,一石三鳥,哈哈哈哈。”
這狗日的還會說成語呢。
韓墨抽泣道:“那送糧之首晏辰言,我手中握有他的一個驚天秘密的證據,我可寫封書信,今日若首領派人將這書信給了他,他便會乖乖將護送之物資拱手相送。”
韓墨頓了一頓繼續說道:“若是他果真乖乖送來了,首領便可知我所言非虛,以後將我扣在這山中,便可鉗住晏辰言,屆時源源不斷的糧食和藥材都會送來的。”
那馬匪頭子聞言頓時面露喜色,大笑道:“這個好,這個好!快快拿紙筆來,馬上就帶一隊人馬去茫復小路。”
“若那姓晏的見了信果真送貨而來,我便放了你旁邊這個小娘子,若是他見了信不送貨,我便搶了他的糧,再殺了你,最後好生享用了這美人!”這馬匪頭子邊說邊面露淫色。
韓墨接過紙筆,趴在地上,手中握著筆,一筆一劃的在紙上寫下:
“晏公子,還記得那日在茅草屋,與你一同藏在衣櫃裡的那位姑娘嗎?若是想與她百年修好,速將物資全部送與會山!”
馬匪頭子看了信件內容,一臉淫笑:“還是個和女人有關的秘密?”
韓墨邊點頭邊撇著嘴說道:“冰山一角,這只是冰山一角。”
馬匪頭子放聲大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些啥秘密,把他們倆掛那樹上去,嚴加看管,現在就趕去茫復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