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金幣!”澤拉斯依舊泰然自若的報出新價。
“你!”獨腳朗布怒目相視,卻不再報價。
“兩萬金幣,上帝呀!足夠買許多侍女了。”“喬納森何時結識這等富翁?”“這面孔從未見過啊。”眾賓客紛紛竊竊私語。
“兩萬金幣,還有出更高的麼?還有無?”被這高昂價位震驚的老者回過神來,連問數遍,無人應答,旋即宣佈澤拉斯獲勝,塔拉成為其所屬。
“先生,勞煩付款,這是她的贖身契。”老者笑容滿面,遞過契約,同時招來兩名壯碩漢子押住塔拉。
“我現無此數額現金在身,”澤拉斯從容地說著,見老者神色不滿,取出一袋金幣扔於桌案,“袋內是一百枚金幣,以此抵債如何?”
老者招呼漢子上前,傾倒金幣逐一枚驗明,面色漸漸喜形於色。
“確乎要用金幣支付?”他查驗後驚疑地質詢,金幣價值遠遠超出兩萬金幣。
“確實如此。”澤拉斯輕輕點頭。
“好,伊西絲女神作證,塔拉歸此君所有。”老者宣佈,遞出契約,命令帶走塔拉。
“這位先生?需要送她到府上嗎?”貪婪滿盈的老者殷勤詢問。
“不必,我親自帶她離去。”澤拉斯回應。
“悉隨尊便,先生。”老者恭謹應道,轉向塔拉狠狠威脅:“從現在起,你歸這位先生所有,他是你的主宰。妄圖逃避,代價你清楚。”
塔拉點頭,乖巧跟在澤拉斯身後。
“小子,我會記住你的,希望你能活長一點!”獨腳朗布惡狠狠留下威脅,怒然離場。
“呸,廢物。”待獨腳朗布遠離,喬納森疾奔而來,指著他的背影斥罵兩句,然後討好的向澤拉斯說:“小咳咳,澤拉斯先生,您這筆可虧大了,那些金幣值不少於三萬金幣的。”
“呵。”澤拉斯無甚在意,視線轉到塔拉身上,不禁蹙眉沉吟,原只醉心於她的舞技,現該如何處置她,成了棘手的問題……
\"你有棲身之地嗎?\" 斯拉澤沉聲詢問。
\"無,早已無家可歸,當他們抵達時,就連故居也被變賣了。\" 塔臘哀傷道。
斯拉澤思索片刻,續道:\"有無親人可投靠?\"
塔臘再次黯然搖頭。
斯拉澤陷入困擾,他自已長居於一座藏書館內,那裡並不適合帶上塔臘,至於客店,又鬧又不安全。於是轉向約翰森徵詢:\"你那兒可有一處寧靜的安身處?\"
\"住所雖多,若是尋找清靜之地……\"約翰森佯裝糾結地說。
察覺他的意圖,斯拉澤隨手拋去一枚精金硬幣。
\"有的,自然有,這真是太讓你費心了。\" 約翰森一面說,一面敏捷地接過金幣,習慣性咬了一口驗證,隨後順手塞進口袋。\"要找個寂靜的住址,我家就合適,十分安靜。\"
待塔臘收拾妥當,兩人便跟隨著約翰森來到他的住處。
那是一棟年久的建築,看似龐大,約翰森摸索著牆面,從一道磚縫間抽出一把陳舊鑰匙。一番扭動後,鑰匙突然折斷。約翰森憤怒擲開,從包裹中掏出一條金屬線,幾番擺弄便開啟門鎖。大力推開斑駁的大門,一陣塵埃伴著厚重的黴味撲面而至。
\"咳咳,\"約翰森拍去肩上的灰塵,尷尬笑笑說,\"這是我故宅,父母離世後,伊芙琳不願再來,便搬家離開。可惜,房子因價錢高未能售出。不過不用擔心,只是一樓略髒,二樓其實頗為清潔。躲避債務時,我會偶尓透過後窗偷偷回來暫住。\"
說話之間,約翰森找出一盞油燈點燃,引領著斯拉澤與塔臘進入。踏過吱呀作響的木樓梯,他們來到了二樓,正如約翰森所言,此處明顯更潔淨。
\"你剛才提及欲出售此屋?\" 斯拉澤連珠炮似的問題追來。
\"當然,你想購買?\" 約翰森興致勃勃反問,他早已計劃賣掉此處,無奈當初開出的價格過高未能成交,如今房子越放越陳,無人問津。
\"的確有意。請報個價。\" 斯拉澤說道。
\"地段優渥,位於科隆的核心,治安佳且寬敞廣闊。\" 約翰森彷彿房屋中介一般滔滔不絕。
\"直接報價。\" 斯拉澤果斷截話。
\"既然是朋友,我就讓利一點,五……哦不,六萬英磅足以。\" 約翰森回答。
\"給你,這裡是兩百枚金幣。\" 斯拉澤取出一袋金幣遞給約翰森。
\"咳咳,六萬英磅,應是三百金幣沒錯吧?\" 約翰森點點金幣,暗自竊喜,接著假裝迷惑地問,完全忘了自已的金幣換英鎊比例是一百比三萬的原話。
\"是這個數? 那麼我的金幣不足,作罷,不買了。\" 斯拉澤看著約翰森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同時伸手收回金幣。
\"沒事,些許差價罷了,畢竟我們是朋友。手續明天一併帶給您。\" 約翰森迅速收好錢袋,猥瑣一笑,道,\"此刻這已是你的了,我不再叨擾,你們好好享受吧。\"
待約翰森離去,斯拉澤舉手示意,房子瞬間煥然一新,一支支燭光亮起照亮房間,而一旁的塔臘被眼前情景嚇得跪倒在地。
\"您,您是神靈嗎?\" 跪著的塔臘瑟瑟發抖,詢問道。
\"起來,我並非什麼神靈,只是遊蕩的巫師。\" 斯拉澤語氣平和,為了解釋塔臘舞蹈的奧秘,他預想到需與她共處一段時間,所以未曾掩飾便動用了魔法。
\"不,您定是神祇。外婆說過,僅有神祇才掌握著神奇力量,且充滿仁慈。\" 塔臘並未起身,倔強地跪著堅稱。
斯拉澤解釋了一刻鐘,才使這位執拗的婦人相信自已非神明,但敬畏依舊如初,只是不再隨意下跪。
\"夜色已晚,先去歇息,明日我有事向你打聽。\" 斯拉澤看看時辰,吩咐道。轉身摘下衣物掛在壁櫥,他從鏡中看見塔臘仍未離開,不解地回頭詢問:\"你為何尚在這裡?\"
\"主,主人不需侍……侍夜嗎?\" 塔臘臉頰泛紅,口齒不清地說著,聲音愈漸微弱,頭也越來越低。
\"侍……侍夜?\" 斯拉澤瞪大雙眼,望向低頭的塔臘,臉色不由自主紅透,略帶煩躁地吼道,\"胡言亂語些什麼!找一間寢室睡覺去。\"
塔臘被斯拉澤的吼聲驚嚇,緊張抬頭看著他,繼而撲哧笑了出聲,隨即低頭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