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你能救醒他?”
周平和楚敏同時回頭,臉上的表情卻如出一轍,滿滿的不可置信。
蕭明嘿嘿一笑說道:“我自然沒有這個本事,不過我媳婦有,是吧?”
說著,蕭明拍了拍宋溪雪的肩膀,示意她上前。
“你真能救醒他?”
楚敏一個箭步上前,激動地問道,“這件事情可不能開玩笑,他很重要.”
雖說當初和家裡鬧翻才跑到這邊的,但是楚敏骨子裡面還是想要做一個好警察。
不然也不會對周平的事情這麼上心,之前也不會有意偏幫蕭明等人。
一直以來,周平的身份在他們心中都很清楚,只是這人油滑的很,做事很少留下破綻。
雖然有幾次案底,可都是不痛不癢的小事情,真正牽扯到人命官司的案件悉數沒有證據。
今天這件事情,楚敏本能的感覺到,四輪車上躺著的人可能是重大突破口,這一天從周平不惜和警察對立就可以看得出來。
以楚敏的瞭解,這個傢伙是不會留下這麼明顯把柄的。
此刻的宋溪雪心中已經將蕭明罵了一萬遍。
什麼叫你媳婦能救醒?這不是開玩笑麼?眼下的情況能看出來的只是他中毒了,至於什麼毒,什麼程度都不知道,還沒有合適的儀器,別說救醒,不弄死已經謝天謝地了。
“那套針灸術雖然神奇,可眼下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剛才,蕭明示意她用新婚之夜那套針灸術救人,可宋溪雪心中卻沒有底。
當時蕭明雖然中毒很深,但至少本人還清醒著。
對一個昏迷的人下針,無法從反映來判斷情形,再加上對於毒素一無所知,宋溪雪只覺得頭大無比。
面對楚敏殷切的眼神,宋溪雪微微搖頭說道:“沒把握,我知道一種方法,有可能將他體內的毒素逼出來,但……”宋溪雪斟酌著措辭,作為一個醫生,她有義務真實的傳達情況,可就在這時,一陣陣議論聲傳來。
“宋家丫頭還是知道好歹的嗎?”
“我就說嘛,她是幹什麼的誰不知道呀,還主治大夫,現在露怯了吧.”
“你看那個蕭明還信誓旦旦的保證,也就他相信這女人是什麼主治大夫嘍.”
聽到眾人的議論,霎時間宋溪雪臉色變得鐵青,原本還有幾分猶豫的她猛的抬起頭。
“但這裡條件有限,貿然救治有可能適得其反,不過我可以試試,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這句話宋溪雪說的斬釘截鐵,原本她也只有五成把握。
這種事情麼,無非就是兩個結果,多出來的這兩成既是這些看不起她的村民賭氣,也是因為蕭明那句“反手去做,凡事有我”聽到這話,楚敏看了看宋溪雪,又看了看周平,猛的點點頭道:“好,你需要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有這個就行了.”
說話間,宋溪雪掏出了針囊,眼下,新婚之夜,蕭明那套針灸術是唯一的希望。
“哎,不行,這事風險太大了.”
“楚姐,你考慮考慮,萬一出事咱們可都要擔責任的.”
“小楚,我看這件事情還是從長計議吧,這位的身份你確定麼,這麼和你說吧,她在我們附近村子的名聲不太好,她真是醫生?”
楚敏同行的三個警察有老有少,此刻都異口同聲的反對宋溪雪救人,甚至有一個還若有所指的點出她名聲的問題。
卻不想楚敏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按照以往的卷宗來看,人送到鎮醫院肯定是沒了,這或許是我們抓住他最好的機會,有什麼責任我擔著.”
“不是,這哪是你說擔責任就擔的呀,咱們都拖家帶口的,再商量商量.”
“是呀,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那周平是什麼人你也知道,萬一出了差錯,你不是本地人無所謂,我們可不行呀.”
面對同伴的勸阻,楚敏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們就去車裡待著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哎,楚姐你有事叫我.”
“小楚,真的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
“注意安全.”
三個警察說著竟然真的轉身離開,坐上了一輛警車。
對此楚敏只是笑了笑,她能夠理解,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有人去做。
“開始吧.”
回過頭來的楚敏似乎絲毫沒有被之前的事情打擾,帶著宋溪雪朝著四輪車走去。
也不用周平吩咐,幾個混混自覺的擋路。
楚敏上前一步,厲聲喝道:“讓開.”
幾個混混被嚇了一跳,他們沒有想到楚敏竟然有如此威勢,可回頭看了看周平,仍舊是擋在路上。
楚敏見狀深吸一口氣,知道今天這件事情警察的身份可能起不到什麼作用,九個人,雖然都帶著傷,但也很難對付。
可這樣的機會絕對不能夠錯過。
想到這裡,楚敏做好動手的準備。
卻不想,眼前的幾個混混卻開始緩緩的後退,彷彿見鬼了一樣。
楚敏一愣,回頭看去卻見蕭明笑呵呵的走過來。
他的手裡拎著一條之前混混們帶來的鋼管,一邊走一邊彎曲著鋼管,彷彿那不是金屬,而是一團麻繩般。
不多時,原本三尺多長的鋼管被扭成一個球,蕭明隨手扔到混混們的面前,笑著說道:“麻煩讓下路.”
呼啦一下子,八個混混連滾帶爬讓開道路。
等八個混混連滾帶爬讓開道路之後。
開玩笑,這還是人麼?不光是他們,圍觀的村民也是驚駭萬分。
他們現在才明白一個事實。
剛才動手的時候,蕭明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不然,就這份力量,那八個混混不可能只是輕傷。
“兩位,請吧.”
蕭明一馬當先來到四輪車旁,看著猶豫不決的周平笑呵呵地說道:“有點自信,冰鱗蟲的毒沒那麼好解.”
聽到這話,周平臉色鉅變,隨即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踉蹌後退幾步,栽倒在地,此刻的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他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