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出現了,第三個,第四個……一連出現是十幾個後,第一個泉眼冒出了一個魚人頭。
而後,一連十幾個魚頭冒了出來。
馮聰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片刻嘴裡說了一句:“我靠,這什麼情況?”
“咿唔,咿唔……”第一個魚頭指著馮聰不停地說著。
馮聰認了出來,這就是剛才那個魚人。
看來剛才他是去找幫手了。
不過,觀察了幾眼,馮聰發現了一個現象。
先前的魚人頭頂,有些許紫色鱗片,而其他魚人全是綠鱗片,馮聰意識到了什麼。
但是他剛要說話,只見所有綠色鱗片的魚人全部露出了身子,人面魚身,雙臂執弓,上半身肌肉虯然。
“美人魚?不,他們全是男的!”
“咿唔!”
紫色鱗片魚人男子又叫了一聲,所有綠色鱗片的魚人動作一致,手裡的弓箭,上弦,彎弓,訓練有素。
“你個死魚人,你們一群死魚人,人多欺負人少!”
馮聰呲牙咧嘴,面部變形,雖誇張,但卻可愛至極。
若有人見,定會忍不住手,或捏或抱。
“噗,噗,噗……”一聲聲箭矢散發,直奔馮聰。
馮聰小小身體,靈活的後退,翻空,閃躲。
同時,嘴裡不停地冒出字眼:“我了個去,你奶奶的,再來,再來,繼續,繼續……”魚人見射不到馮聰,不由全部怒了起來,一箭箭形成了密密麻麻的網。
馮聰面上笑意漸漸變濃,似發現了好玩的事情。
“還差一點,繼續,繼續……”“對,就這樣。
再快點,再快點!”
紫色鱗片魚人,兩眼冒火,綠色的眼珠似要燒死人一樣。
“咿唔,咿唔……”紫色鱗片魚人怒罵著,不知是不是在催促其他魚人。
綠色鱗片的一群魚人,面色也很惱火,但是就是射不到敵人,讓他們也很痛惱。
但是,沒過多久,一個綠色鱗片的魚人換了一支水晶色的箭矢。
水晶箭矢,散發著絲絲寒光,讓人有種冰冷如骨的感覺。
“噗!”
水晶箭矢發射,速度比普通箭矢快了不止一倍。
馮聰感覺到了一絲危險,他快速的來了一個鷂子翻身,但在空中剛翻到一半,就落在了地上。
臉色難看的馮聰,看著腿部的一根水晶箭矢,他忍著疼痛快速地跑了起來。
他剛跑開,一群密密麻麻的箭矢落在了他受傷的地點。
離魚人所在小溪不遠處的小樹林裡。
馮聰一邊用藥敷著傷口,一邊罵聲連連:“這群死魚人,還真是不留情!”
片刻後,他收起藥瓶,爬上一棵大樹,呼呼大睡了起來。
大樹周圍樹木很密集,還有些許糞便,是馮聰提前收集撒下的。
對於野外生存,馮聰有著豐富的經驗,畢竟前世的野外訓練實在太多了。
時間差不多要到黃昏了,馮聰從夢中醒來。
感覺傷口已經基本恢復,他快速地奔向和病態男約定的集合地。
但是,他到了那裡,卻未見病態男。
直到太陽快要落山,病態男才拖著鮮血淋淋的身子回來。
原本就病態的黑衣男子,此刻更加虛弱,讓人不由替他擔心。
馮聰沒有詢問,讓他先過禁制結界。
馮聰運功發力,破界而出。
看著衣衫破碎,眼神渙散的病態男,馮聰的好奇心越來越盛了。
但是,現在情形容不得他多想,病態男暈倒了。
馮府,馮聰所在院落。
病態男躺在床上,身上已換了一身衣服。
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顯然還沒有醒。
馮聰手裡拿著一棵血色的藥草,坐在床前,皺著眉頭。
“血靈草,治療練功走火入魔後的後遺症。
難道他就是因為走火入魔才這個狀態的?”
心裡想著,馮聰看著病床上的病態男。
“為了一棵血靈草,傷得這麼重。
看來,看護血靈草的靈獸不一般。
畢竟,血靈草不是一般的靈藥。
而且,血靈草又罕見之極,沒有特定的環境根本沒法成形。
看來他也受了不少苦!”
“嗯.”
病態男嚶嚶了一聲,眼皮動了動,慢慢醒來。
“你醒了?”
馮聰關心道。
病態男看了一眼馮聰,又看了看身上已換了的衣服,表情沒有變化,只是心中一安。
轉而,他嘴唇翕動,剛要說話。
馮聰似乎早有所知,伸手拿出了一棵顏色血紅,梢頭開有白色雪形花的藥草。
“謝謝!”
病態男艱難地說道,畢竟,他從沒有向誰道過謝。
“沒事,我是你主子嘛。
不過,你挺重的,我揹你可用了不少力氣,改天你得請我吃頓飯!”
馮聰笑著說道。
病態男面色一愣,而後認真地點點頭。
馮聰瞳孔深處一縮,他知道他的一句玩笑話,病態男當真了。
“你先休息,回頭我讓小花給你送飯來.”
馮聰說完,轉身離開。
是夜,月明星朗,馮聰一身汗水坐在庭院內。
每夜修煉已經已成了習慣,他不想到了這個世界連命都保不住。
從他了解的內容,他知道,這個世界分為人族,獸人族,海族,還有魔獸族。
獸人居北,荒原遼闊,貧瘠得很;海族居東,汪洋一片,自居一方;魔獸居西,卻遍佈大陸,數量眾多;人族居中,教廷引領,七國並居。
這個世界很複雜,戰爭、爭鬥不斷。
更是遵著強者為尊的原則,馮聰必須要學會自保。
他在思考,思考這個世界,思考自己的路。
他的武功修為也需要一套更完整的體系來修煉。
白天,在巨虎山的事,讓他知道還有很多事需要做。
境界,武技,修為等等,這些都必須考慮。
他現在雖然沒有什麼需要保護的人,但是前世的謹慎,讓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提高自己的實力。
因為,他註定不是一個安穩的人,不是一個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