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那張冷臉什麼時候會笑了,阿眠,才第一次見面,就叫的這麼親密。

嘖嘖嘖。

鐵樹一旦開花,真是……

爺那個青梅竹馬可是天天巴不得粘在爺身上,結果嘞?

痴心錯付,爺壓根都不看人家。

不過,以爺性格大機率不會喜歡那種軟弱一推就倒的小白花。

小白花只能當作花瓶看看還行,配爺這種每天生活在龍穴虎潭的人真不合適。

拖後腿,遇到事情除了哭還是哭。

爺那個青梅竹馬動不動就哭,他是見一次怕一次,那眼睛就像一個蓄水池,怎麼哭都哭不幹。

還是這個姑娘更合適爺。

劉醫生眼睛和耳朵都不知道該往哪放,這是他一個打工人能聽到的嗎?

“我來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你們晚上要留一個人照顧他,我在這裡再放一張床,另一個人去這間房間隔壁那間睡。”

“你出來幫忙。”

阮風眠指了指雲舟便往外走。

“我嗎?”雲舟剛剛忙著胡思亂想,阮風眠指著他都沒反應過來。

“你還不跟上去。”霍凌絕給了他一眼刀。

雲舟趕緊跟上,誇早了,早知道剛剛就不應該誇這個女子。

脾氣大,動不動就指揮他。

可憐了他這打工人。

忙了一整天,大老遠從雲都跑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了還要被使喚。

劉醫生也起身,“爺,我去幫忙。”

“去吧。”

脫身出來的劉醫生深深吸一口冷空氣,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

還沒撥出來,雲舟的大嗓音傳來,“劉醫生,你在幹什麼呢?”

“快過來幫忙啊。”

都是打工人,不能厚此薄彼。

阮風眠一巴掌扇在他腦瓜上,“閉嘴,沒聽見嗎?”

“我外公外婆還在睡覺,你要是把他們吵醒了,今晚就在外面喝冷風去。”

“真的是,一個兩個的,都是來氣我的。”

阮風眠今天的耐心告罄。

雲舟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我剛剛忘記了,我一定注意。”

劉醫生過來幫忙,大氣不敢喘。

阮風眠見他們弄好也不再管他們,跑回去睡覺了。

後半夜,雲舟悄悄來到霍凌絕的房間裡。

“爺,你讓我查的事情都辦妥了。”

霍凌絕閉著眼睛,冷冷開口,“說。”

“爺,我們住的這家人家姓阮,救您的那位姑娘叫阮風眠,他的外公叫阮允城,外婆叫南秋。

他們是二十二年前帶著阮小姐來到云溪鎮,在云溪鎮安家後,便買了萬畝草場用來養牛羊馬。

阮小姐的母親在她小的時候就遭遇不測,至於阮小姐的父親是誰,還沒查出來。”

“阮小姐是去年剛畢業的,為照顧兩個老人,她沒有出去工作,而是在家放牧,還有一個副業就是寫小說,爺我查到的就只有這些。”

霍凌絕緩緩睜開眼,看著頭頂的燈陷入了沉思。

阮家?

是二十年多前那個獨佔鰲頭,又突然消失的阮家嗎?

在他樓上,兩個老人同樣查到了他的資訊。

“老頭,你確定下面住的那個年輕人真的是霍凌絕?”

“是他們口中那個讓無數人忌憚的霍爺?”

外婆不確定的問著。

外公緩緩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嗯。”

他白天見阿眠對年輕人的態度,就猜測這個年輕人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可沒想到是雲都那個令人忌憚的霍爺。

霍爺的事蹟他再有耳聞,霍凌絕十歲時被繼母賣給人販子,人販子轉手把他賣到了南國和蘭國邊境處。

一個叫黑山的地方,那裡魚龍混雜,各種混混以及各種黑色產業鏈都在那裡得到廣泛的發展。

因為是在兩國交界處,兩國政府管理也很困難,索性不再管。

一個十歲的小孩被賣到這種地方,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很低,殘酷點說,一個沒有生存能力的小孩子,去那裡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霍凌絕是一個神話。

他不但沒死,反而在那裡發展起了自己的勢力,十九歲的時候霍凌絕離開黑山,回到南國開始創立公司。

短短五年時間裡,霍凌絕的公司就成了人人都忌憚的商業巨頭。

當然,他這樣有本事的人,也會被人視作眼中釘。

外婆著急的問道:“那可怎麼辦。”

“阿眠會不會有危險。”

外公摟著外婆,輕聲安慰道:“老婆子,別怕,這二十二年來,我們不是把阿眠保護的很好嗎?”

“別擔心,我看霍凌絕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一個能從死人堆走出來的人,肯定是有他過人之處。”

“要是被他的仇家找到,我想他也會處理好,不會讓我們受到牽連的。”

外婆靠著外公,自從知道了霍凌絕的身份後,眉頭從未舒展開過。

她女兒已經不在了,就這麼一個外孫女,她怎麼不擔心。

阮風眠在房間裡,快速敲打著鍵盤,沒一會頁面彈出她想要的答案。

“霍爺?”

那個醫生叫男人霍爺的時候她沒在意,她以為只是撞名而已。

沒想到是這個霍爺。

霍爺她在學校的時候也聽說過這個人,聽說這個人是個沒人敢惹的存在。

狠厲,鐵手腕,殺人不眨眼這些詞是她聽過最多的。

她還真是撿了一個大麻煩。

阮風眠頭靠在凳子上,往後一仰,擺爛。

遇到這種大人物也不知道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雲舟繼續彙報他的工作,“沈小姐那邊聽說爺出事了,她鬧著要出來尋找爺,被沈家人攔下,周家繼承人周至擔心她出事,一直陪在她身邊。”

霍凌絕不出意外的又剜了他一眼刀。

“你最近很閒?”

“沈千雪的事情,你告訴我做什麼?難道讓我現在回去把她抱在懷裡安慰她?”

雲舟立馬閉緊嘴巴,完了,爺生氣了。

雲舟突然腦子靈光一閃,試探問道:“爺,難道沈小姐對爺是抱有目的接近?”

霍凌絕淡淡瞥了他一眼,“終於腦子不生鏽了?”

雲舟:“……”有被冒犯到。

雲舟這榆木腦袋,還是別讓他猜了。

“我在黑山這麼多年,沈家從來沒有人去找過我,後來我回來創業,沈家人也沒對我伸出過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