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雖然盛堂門兵力不錯無一死角,但正因為人多,再加上山高霧大視野模糊,所以很容易讓敵人混入其中.”

“第二,”南詔堂伸出兩根手指,在阿棠面前轉了一圈,略帶得意地笑到:“盛堂門地勢太高,只要斷了它的水源,不出半個月,盛堂門就會缺水。

到那個時候,人多反而是累贅。

人心不穩,兵之大忌。

屆時我只需要稍作煽風點火,你們便不攻自破了.”

“大言不慚!”

南詔堂剛說完,就被山下走上來的一個人一句話衝撞了回去。

那人正是陳巖,他下山處理了來襲的屍體,這時才上來。

哪知一上山,就碰到個大放厥詞的人。

要不是大當家在場,他剛剛就揍他了。

“盛堂門的旁人我管不了,可只要有我陳巖在,就別想任何人欺辱咱們大當家的!”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讓南詔堂略震驚了一番。

他本還在猜,為什麼盛堂門看似鬆散無紀律,卻偏偏在蜀地闖出了一片天來。

聽了這句話,他倒是豁然明朗了——盛堂門不是靠天險、運氣存活至今的。

最有力的證明就是有一個人肯為大當家唐南南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相比南詔堂的驚訝,阿棠的反應鎮定多了,她笑了笑,介紹道:“哥,這是陳巖,我的朋友.”

不是下屬,而是朋友。

相比之下,阿棠在陳巖面前比在盛堂門其他人面前要嚴肅正經的多。

因為她清楚,陳巖這個人就是個瘋子,她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她吩咐什麼,他就一定會辦到!阿棠總覺得,陳巖這種奴性、偏執的忠心不是好事,尤其是他的忠心交給了一個不負責的人。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流水雖無意,落花卻有意。

陳巖走到阿棠面前,略低下頭,警惕地掃了一眼南詔堂,這才將手裡的東西呈了上來:“大當家,這是從屍體上發現的.”

陳巖遞過來的是一塊令牌,阿棠不知出處,便隨手遞給了南詔堂,道:“哥,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其實,不用看出處,兄妹倆對幕後兇手的身份一清二楚。

只是這兇手的黨羽眾多,俗話說的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算南詔堂再厲害,也得掂量掂量其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