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她說拆門。
金燦燦雙手扳住勉強能探進手指的門縫，一鼓作氣，咔的一聲門應聲開啟，其實她沒拆門，只是廢了鎖。
林小小愣了半天，這跟耍魔術差不多吧。
大姐看到她們兩人上來，吃驚的看了看那扇門，“你們怎麼上來的？”
金燦燦指了指樓道，“從那裡上來的，肯定不是飛上來的.”
“大姐，想開點，小孩子無辜.”
林小小也開口勸道。
“如果還有辦法活下去，我怎麼會帶他一起走.”
“你現在不是還活著嗎，有什麼困難可以向社會求助，總會有好心人幫忙的.”
金燦燦邊說邊靠近她，試著把女人的注意力從跳樓這茬上給分散掉，“你兒子長得真像你，很帥，他幾歲了？”
“三歲！”
女人不甘心的回了一句。
“他的人生才開了個頭，以後的路還很長，你這樣一鬧，對小孩的心裡會產生陰影，大姐，看在孩子一面，堅強活下去.”
小孩驚恐的哭著，大姐也安靜了下來，但是她的眼神依舊是絕望的沉重。
“小朋友別哭，你叫什麼名字？”
“他叫楊帆.”
女人答道。
“名字不錯，他的前程會一帆風順.”
“你們是好人，謝謝你們，我是不應該帶他一起走，可是留他一個人會很可憐，他那麼小根本照顧不了自己.”
女人的話還透著絕決，她的心頭有個難以開啟的結。
“他那麼小是沒辦法照顧自己，可是你可以照顧他，既然知道他會可憐，你更要陪他一起生活下去.”
“我真的不想活了，太沒意思，很累很累，如果我走了，麻煩你們幫他找到他爸爸！”
女人的安靜實則是一種更絕望的衝動，金燦燦隨著女人放開孩子的動作，已經知道她一下步的動作，一個快步搶過去，拉住了女人的手，只差一步就跳了下去。
“回來！”
金燦燦用力一拽，把女人拽回了兩步，“看著我，以後好好活著.”
說著從身上掏出所有的現金，“我也只有這麼多，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不要再有輕生的念頭.”
女人轉動了眼珠，眼淚直直掉下，一句話也說不出。
金燦燦有些奇怪的看著她，難道是她剛才情急之下，對她進行了意識控制，她自己也迷茫了。
林小小也把僅剩的現金全部塞給了大姐，“也算是緣分一場，堅強活著吧.”
金燦燦去牽小孩，可是小孩不要她牽，硬是要牽著媽媽的手。
“看看孩子，他很親你，也需要你.”
女人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金燦燦輕輕碰她一下，她才有了反應，難道真的被她無意中控制了？可是這次她沒有任何不適，“我們下去吧.”
“謝謝你們.”
大姐從樓頂下到一樓一直是那句“謝謝你們”。
觀看的人群全部散去，女人帶著小孩默默走了。
解決了這個麻煩，她們兩人的麻煩也來了，兩人互相看著，異口同聲說：“我沒帶包！”
沒帶包，也就是沒帶卡，沒帶卡也就取不了錢，意味著沒錢回家。
金燦燦只能硬著頭皮打通尹駿越的電話。
“你忙不忙？”
耽誤他的工作罪大惡極。
“怎麼了？”
如果她有事，再忙也要想辦法抽身。
“我們要流落街頭了，沒錢回家.”
“打車到公司，貨到付款！”
這麼簡單就解決的問題還好意思跟他說。
“……”她怎麼沒想到可以貨到付款，噠的一聲掛了電話，逛街逛傻了。
“怎麼樣？”
林小小同樣沒想到有貨到付款的服務計程車。
“我們犯了一個低階錯誤.”
“什麼？”
“可以貨到付款啊！”
“呃？”
林小小還沒反應過來，被金燦燦一個看白痴的眼神給刺激了，“噗，大腦短路了.”
兩人迅速攔了一輛計程車車，十幾分鍾到了公司，郝助理已經在大門口候著。
有段時間沒在公司出現，公司的人看到她眼神和以前大不一樣。
以為尹駿越在忙，沒有去打擾他，一直呆在林小小的辦公室，此時才想起一個問題，“小小，你今天怎麼不用上班？”
她以為今天是雙休，看到全公司的人都在上班，才知道不是雙休日。
“我這幾天休假啊，你不知道嗎？”
林小小被問的奇怪莫名。
“什麼假？”
“年假！”
她還以為她知道，不過一年前進公司時，她們還不認識，金燦燦不知道也正常。
“這麼爽，可以好好玩幾天了.”
林小小白她一眼，說起爽的人，是她金燦燦才對吧，她的才是真的長年假。
兩人打趣時，尹駿越打電話過來。
“上來！”
林小小對她鬼笑道，“去吧，彙報完再下來找我.”
金燦燦對她切了一聲，不就是彙報一下麼，需要勞駕她林美女笑話麼。
來到尹駿越的辦公室，這位少爺倒是舒服的坐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買了什麼東西？”
“什麼也沒買成，看了一場驚悚片.”
尹駿越挑起眉，她說的驚悚片肯定不電影院裡的驚悚片，“又惹麻煩了？”
“不要把我看成是生產麻煩的機器好不，今天是解決了一個麻煩.”
“說說看，讓我也驚悚一下！”
“不講也罷，不要拿人家的痛苦來娛樂，要有普世之心.”
“坐過來讓我普世.”
“做什麼？”
坐過去讓他調戲麼，她才沒那麼找死。
“你不是想回來工作，讓你呆在公司總比上街去普世更讓人放心.”
“真的麼？”
一興奮就自動跳過去送死。
尹駿越拍了拍她一臉的白痴，“要籤協議.”
一聽協議，她就蔫了，“又是上次那種變態協議，我不要籤.”
“是到民政局去籤的那種協議.”
“那是什麼協議？”
“進婚姻墳墓的協議.”
去登記結婚？有沒有搞錯，這事怎麼可以跟公事一塊兒來談。
“不幹，你又想哄誘我，你幹嘛要急著領結婚證？”
這不符合他的風格啊。
尹駿越伸手輕摸了摸她的腹部，“萬一有小寶寶，就不會說成是私生子了.”
“藉口！就算真懷了，也有的是時間去登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