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通曉之理

“將記憶存放在門中，這有什麼意義嗎？”

伊佩爾塔有些不理解，而拉萊耶則是淡然一笑。

“人類的靈魂從開始就只適合普通的肉體，通曉者的肉身已經隱隱開始脫離靈魂，每次觸動超凡力量都會加劇這種脫離感。”

聽著聽著，伊佩爾塔眼中卻越來越明亮，似乎想到了什麼，耳邊繼續傳來拉萊耶的聲音，

“這也是通曉者明明身軀之中一直存有力量，但每次使用都會傷害自身的壽命的原因。”

“也就是說，純白之門的作用是讓通宵者的靈魂加快跟上肉體的步伐，沒有什麼比最初的狀態更適合成長，這條定律也適合於靈魂。”

拉萊耶嘴角掛出了微笑，似乎很滿意伊佩爾塔的猜測，當純白之門建立時，就是通曉者的版本大更新時代。

“小伊佩爾塔，挺聰明的嘛。”拉萊耶微笑的摸了摸伊佩爾塔的腦袋，這讓已經成年了白毛少女明顯有些不適應。

“那第二扇門是什麼，純黑，純藍，還是純綠？”

最後，伊佩爾塔就看到拉萊耶忍不住放肆的笑了起來，那張姣好的面容笑的花枝亂顫。

過了好一會兒，拉萊耶才止住的笑容，之後就看到了伊佩爾塔滿頭黑線的模樣，又差點兒忍不住笑了。

“好了好了，怎麼可能是按顏色來分的，純白之後是牧鹿，牧鹿之後是蜘蛛，而蜘蛛之後是孔雀之門。”

伊佩爾塔將一顆藍色的糖果放進嘴裡，若有所思的詢問一句。

“這些名字有什麼含義嗎？”

“有，牧鹿意味著對於肉體來說靈魂是干擾自已的小鹿，同樣靈魂也是這麼認為的，在純白之門中靈魂與肉體達成諒解與合作時，牧鹿之門也為之敞開。”

或許是很少有人和拉萊耶談論這些，一個人的研究終究還是太苦悶了。

學徒追求物理的極致，蟲師試圖締造平行時空，騎士想要將原本在灰燼平原的邪祟全部打回搖擺星域。

他們都有自已的事物，能幫助拉萊耶都有自已的想法，拉萊耶不會嘗試去打擾他們，他們同樣如此。

這也導致了，每次擁有成果那都很少有機會與好友們分享，而此時，伊佩爾塔的出現彌補了這空乏已久的空隙。

“牧鹿，即征服之門，即包容之門，即學徒之門，將代表身體與靈魂的兩條鹿放棄了用於爭鬥的角，轉而開始互相吸引包容，初生的通曉者也將真正有資格學得真理。”

聽到拉萊耶對於第二道門的講述，伊佩爾塔也開始理解了拉萊耶的想法。

“很不錯的理解，這門我借用中州道家陰陽兩儀的說法，算得上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了，只可惜現在的我還在收集材料。”

說的說的，拉萊耶充滿了幹勁，而伊佩爾塔則對於材料有些疑惑。

拉萊耶的名氣在這個時代也是最頂尖最閃耀的那位，就像高居天上的星辰，眾生抬首便可見其光輝。

而像這樣的人物，也需要額外提醒的材料，是需要傳說中的具名者層次的材料嗎，像這種東西整個人類恐怕也沒有幾件，也不會借給拉萊耶。

“那之後呢，蜘蛛之門象徵的什麼？”

伊佩爾塔並不打算深究這些，因為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用，轉而繼續接下來的閒聊，現場的氣氛又開始恢復到往常。

“蜘蛛之門，就像純白是白骨之門，蜘蛛之門是鮮血之門，也是錯物之門，和放置在灰燼平原的純白之門不同，蜘蛛之門必須存在真假天域。”

然而，令伊佩爾塔失望的一幕出現，螺旋之塔直接通往天空，但拉萊耶的速度太快了，就像傳說中的縮地成寸。

螺旋之塔到塔頂有著一顆藍色的圓球，塔外充斥著灰色的霧氣，那是真假天域最常見的現象，迷惘之雲。

“看來關於蜘蛛之門的話題，我們估計得要下次再來討論了，小伊佩爾塔我們下次見！”

“下次再見，拉萊耶姐姐。”

當回憶達到的終點時，伊佩爾塔發現自已已經處於教堂到內部了，而主教先生正在擰開自已辦公室的門。

“德拉，你已經老年痴呆了嗎，剛走出去就能迷路回來。”

門內傳來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伊佩爾塔有些恍惚起來。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情，面對這樣的情景埃莉諾應該會肯定能舒心的歡迎德拉主教回來吧，畢竟那時的她貴族的教養已經刻入骨髓。

沒有抽筋扒骨的痛苦，這種教養應該會伴隨埃莉諾的一生。

“埃莉諾，好久不見。”德拉主教有些不想進去，伊佩爾塔也打算和這個長歪的孩子聊聊天。

然而，埃莉諾的話卻讓伊佩爾塔有些破防的起來，“原來是伊佩爾塔阿姨呀，來來來，快座不用客氣。”

\"這到底是誰家，那麼大的教堂，那麼大的辦公室，怎麼搞得跟你家似的\"身後的米斯特林在內心中默默吐槽著，至於說出來，米斯特林表示不敢，因為打不過。

“你以前，都是叫我姐姐的。”伊佩爾塔眼神有些幽怨，走進門後毫不猶豫的和這個叛逆少女對視了起來。

門口的德拉主教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門關上，給這兩位久別重逢的老熟人多一些時間。

“那是我當年，年少不懂事，現在我懂了像你這個年紀，只能是阿姨了。”

埃莉諾依舊毒舌了起來，米斯特林對此評價道\"是一隻合格的雌小鬼。\"

“好歹我小時候還抱過你，以前可愛的埃莉諾到底去哪兒了，當初的你舌頭還沒那麼毒呢。”

伊佩爾塔有些語無倫次，埃莉諾的攻擊性對於伊佩爾塔來說還是有些高了，這個時候房間裡傳來了兩聲咳嗽的聲音，吸引了兩位久別重逢者的注意。

“米斯特林啊，你的隊員呢，沒有你那經典的五打一戰術，你來這幹嘛，送人頭嗎？”

面對同事的來訪，躺在沙發上，像條宅女的埃莉諾毫不留情的懟了過去，連頭也沒抬，也不知道埃莉諾是怎麼從聲音就能判斷出米斯特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