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螺旋塔之間的交談

“輝光二隊之後，輝光三隊是純粹由人類組成，而隊長几乎是整個大陸最強的人類，賽伊格亞就是他的名字。”

伊佩爾塔陷入了思考，米斯特林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向主教追問。

“塞伊格亞是不是隨身攜帶的一把長著黑色眼球的弓箭。”

“怎麼，你見過他嗎？”

德拉主教詫異的詢問，米斯特林則是點了點頭，摸了摸頭盔的下巴，帶有不確定的語氣回答道。

“也不算見過吧，聽說騎士先生一直隨身攜帶那把很奇怪的弓箭，只是看樣子似乎壞了，但騎士先生卻沒有去找工匠修復的意思。”

米斯特林有些疑惑，伊佩爾塔就是有些茫然，並且懷疑自已才是學渣，而德拉則是撫了下自已的鬍鬚，眼神中透露出一些懷念。

“那把弓，就是射殺那位王的弓，為此輝光二隊幾乎付出了一切，到了最後弓徹底毀掉，只剩下塞伊格亞一人。”

“話說你是怎麼憑藉一個名字，就聯想到騎士啊？”

這個時候，伊佩爾塔有些疑惑了起來，騎士一直都在灰燼平原，而像米斯特林這種造型特別明顯的，教會在漫宿駐紮的人員不可能沒有一點反饋。

那就只有一點，米斯特林一直都在現實世界清理跨界而來的邪祟，普遍意義上，能降臨到現實的邪祟都是極其危險的存在。

這算是非高手不能接的工作，伊佩爾塔對於這個巨大鎧甲男的實力有了初步的認可，這條合格的大肉，非常適合放到前排吸引仇恨。

“我曾和學徒女士待過一段時間，從他的口中我得知了這個名字，只是一直不敢確定而已。”

米斯特林聳了聳肩，在巨大的鎧甲上這種微小的動作依舊爆發出鋼鐵摩擦的震響。

“請繼續吧，最後一位災禍魔女又是什麼？”

“災禍魔女啊，我大概在十多年前和守墓人女士交談過，在那位女士的口中，得到的與歷史完全不一的評價。”

伊佩爾塔逐漸陷入回憶的神色，如同過去之景對映現實之間，在銀髮少女的記憶中，當時是在灰燼平原中旅途，找到了一座直通天際的黑色螺旋之塔。

這在灰燼平原中是一種非常普遍的建築，而在螺旋之塔中，伊佩爾塔遇到了拉萊耶，後來與之同行，在一同攀登螺旋之塔通往真假天域時，也曾聊到災禍魔女。

“女士，我們聊到了魔王，也知道了惡魔，見到了背叛魔女最後的落幕，那災禍魔女又是怎麼樣的人呢？”

當時年幼的伊佩爾塔雙眼放光的看著本應該出現在教科書上的人物，對於知識伊佩爾塔從來都是來者不拒，包括那些禁忌的知識，以至於諾非銀髮少女命大，估計都活不到見到拉萊耶的時候。

“災禍魔女啊，他是一個非常可憐也可悲的女人。”

如同平常人一樣，一步步踩踏螺旋階梯，拉萊耶的聲音在這座巨塔裡傳出遙遠的回聲。

而銀髮少女提著一盞銀燈，滿懷的疑惑將話題接了下去。

“為什麼，在老師的故事裡，災禍魔女為當時所有的人類擋然了長達數十年的瘟疫，幾乎清空了當時歐洲70%的人口，無論從任何人口中，災禍魔女在那四位中都是最惡毒的那一位。”

拉萊耶的表情無驚無喜，平靜淡漠的語氣中就像一切的故事都與他無關一般。

“那是司晨贈與人類的恩賜，對於司晨來說這是純粹善意的贈予，但對接受恩賜的那個人來說，這是絕不可控的力量，對於當時接受恩賜的災禍魔女來說，這足以稱之為詛咒。”

拉萊耶的話讓伊佩爾塔認同的點了點頭，對於司晨的善意，哪怕長生者也要小心對待。

“所以，是災禍魔女失控了嗎？”好奇的伊佩爾塔再次發出了提問，或許是因為無聊，拉萊耶也沒有任何拒絕的想法。

“是的，失控了，司晨的恩賜讓災禍魔女逐漸走向衰敗，面對宿主的衰落，司晨的恩賜本能的選擇將附近的環境轉化為適合自已的樣子，隨後一場震驚世界的大災害就這麼出現了。”

伊佩爾塔彷彿被故事吸引住了，安靜的傾聽拉萊耶的任何一句話，那認真的模樣，就像絕不想遺以任何一處細節。

“我曾向那股力量詢問過原因，在恩賜的語言中，這同樣是一種祝福，就算我現在也不理解，為什麼瘟疫在恩賜的眼中是一種祝福。”

拉萊耶的眼中有了一些迷茫，更多的是恐懼，對司晨的恐懼，拉萊耶非常不理解，為什麼世界會孕育出如此強大的存在。

“拉萊耶是見過那位魔女嗎？，他得怎麼樣？，是不是故事中那種陰森森的老太太？”

伊佩爾塔語氣中充滿了興奮，並沒有注意到自已崇拜的偶像之一，蘊含在眼底揮之不去的恐懼。

“不是，她很漂亮，如果美麗的上限有100分的話，我最多隻有80分，而她有著一種超越人類的美，是101的絕對之美，哪怕現在的我也無法回憶起當時的她？”

“這麼好看的嗎？真想見見啊。”

伊佩爾塔表情中透露出濃濃的憧憬，但又轉而變成了失望，畢竟這位絕對之美的女士，早就埋葬在歷史之中，可以說見過災禍魔女的人都已經徹底化成了枯骨，除了拉萊耶，人類最初的長生者。

“對於人類而言，窺視超越自已理解的美本身就是將自已推向瘋狂的深淵。”

拉萊耶輕輕敲了一下伊佩爾塔的腦袋，在伊佩爾塔捂著腦袋疑惑的望著拉萊耶時，耳邊也傳來了拉萊耶的告誡。

“那種美，本身也蘊含著不應該被人類理解的知識，哪怕當時的我，剛成為長生者的我，再見到她時，思緒也開始無法阻止的混亂。”

伊佩爾塔這有些不理解，是什麼樣的存在，能讓一個人類變成那種超越自已也無法理解的存在，這就是司晨嗎，不愧是讓那些神話中的諸神也在瘋狂追隨與崇拜的終極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