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夏可不覺得自己真有阿吉說的那樣好看,但是仔細想想,原書女主確實是有大嵐王朝第一美人的稱號。

可能她還沒習慣現在的樣貌,她細細想了半天,也記不清自己在原先世界的模樣了。

阿吉見她陷入沉思,又飛到她的肩頭說:“我相信我這次的眼光絕不會錯的,你天賦奇佳,不然這麼小的年紀怎麼能使出煉氣七層的實力呢?”

方覺夏十分驚訝,“你說我實力有煉氣七層?”

“是呀。誒?”阿吉又扇了扇翅膀,嗅了嗅,“你身上怎麼沒有靈力波動?”

方覺夏自己也很奇怪:“我就是這種體質,別人看不出我的境界,只有在我用術法時才能發現我是個修士。”

阿吉覺得她這種體質很特殊,很開心地說道:“我覺得你身上的獨特之處很多呀,我終於找到希望了。”

方覺夏摸了摸阿吉的頭,“希望能讓你如願吧。”

“新主人,你叫什麼名字?”阿吉問道。

“我名叫方覺夏,東方的方,覺醒的覺,夏天的夏。”

“方覺夏?”阿吉嘟囔了一聲,“小夏主人,我叫你小夏好嗎?你對我來說真的很小呢。”

“嗯,隨你的。”方覺夏對這個無所謂。

“那小夏,你要去幹什麼呢?你這個方向是要往皇都去嗎?”阿吉問道。

“我?我要去的不是皇都,是鳳棲城。”方覺夏低下頭,用手指在泥地上寫寫畫畫。“我要去鳳棲城,做一件危險的事。”

她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X”。

阿吉瞪眼看了半天,勸阻道:“小夏,你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新主人,我的蜂群加起來實力可以匹敵化神境,你要找什麼樣的修士,我替你殺掉便是。”

方覺夏再一次驚呆了,她想,自己這下真的欠了周瀚辰好大一個人情。

“倒也沒有那麼危險,我去殺一個凡人而已。”

“你是修士,怎麼可以殺凡人?”阿吉驚訝地問。

“你也說了,我不用靈力,沒人能看出我是修士。”方覺夏說。

“天道禁制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容易的。”阿吉苦心再勸,“只要你是修士,只要你體內有靈力,你就沒辦法對凡人下手。”

啊,那完蛋了。

方覺夏癱坐在地上,眼睛無神地看向夜空。

他是凡人,我滅不了他,等他成了修士,我才能動手嗎?

得了,白來一趟。

方覺夏安靜了,阿吉也默默趴在她的肩頭,似是無聲的安慰。

方覺夏數著日子,差不多在她生辰後的一個月,男主會被“她”帶到城主府,然後去往紫霄門成為一名修士。

那麼自己還有機會——

等男主一進紫霄門,一覺醒靈根,她不就可以再趁機滅掉他嗎?

方覺夏可不想自己去鳳棲城救下受傷的男主,更不用提帶他去聖襄城了。

她決定改變自己的計劃,前往紫霄門,就在那門派的入口處等著男主過去。書裡的時間線在現實中幾乎都是對應的,這樣的話,一個多月後她肯定能等到去紫霄門的男主。

計劃就這樣安排好了,方覺夏再次燃起了鬥志。

“阿吉,我想到新辦法了,我們去紫霄門。”

阿吉也從懨懨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紫霄門?那是個小門派,我可以幫你。但是小夏,屠一宗滿門是要創大殺孽的。你能承的住嗎?”

方覺夏哭笑不得:“我不殺那麼多人,我的目標只有一個人而已。”

方覺夏藉著城樓上的一點燈火開啟了自己的舊地圖。

紫霄門……

她的手在地圖上摸索尋找著,但是可能因為這個門派確實太小,她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阿吉,你知道紫霄門在什麼地方嗎?”方覺夏問道。

“那是個小不點的地方呀。”阿吉繞著地圖飛來飛去,“我前一任主人在的時候它才辦起來,沒什麼底蘊。好像還得往東走,應該是在江州城內的一座小山上。”

方覺夏在地圖上找到江州城,這下比較好辦了,離得不遠,她明天不休息,御劍飛一天也就能到。

方覺夏從儲物袋中掏出小被,準備就在這將就一晚。

阿吉心疼壞了,還從香囊中叫出幾隻蕊珠蜂給方覺夏當扇子去暑熱。

一覺睡到天亮,方覺夏感覺精神狀態良好。

一鼓作氣,掏出雷隱就御劍飛了起來。

但是讓她意外的是,路走到一半,還沒到地方呢,玉簡倒是微微震動了起來。

方覺夏一直沒怎麼管過這物件,她的玉簡是辛離給的,目前聯絡過的也只有辛離。別人不知道她有玉簡的事,所以也沒有人會主動用玉簡來聯絡她。

等等,師兄?

方覺夏一個急剎車,將趴在她身上的阿吉都差點甩下來。

“小夏,你怎麼了?”阿吉飛到她身邊問道。

方覺夏顧不得回應它,只是著急地開啟玉簡,有種被長輩逮住做壞事的感覺。

玉簡內只有幾句話:

“師妹,你在何處修行?你的家人很擔心你,託我聯絡一下。接到訊息速回。”

方覺夏嘆氣,緩緩從天上飛了下去。

“阿吉,是我師兄,他問我在哪修行。”方覺夏苦笑著說。

“小夏的師兄?師兄看上去很關心你,小夏為什麼不找他幫忙呢?是他境界太低嗎?”阿吉問。

“我師兄是個四百歲的元嬰中期,還是挺厲害的,不過這事我不方便找他。”方覺夏說。

於此同時,她的手也在玉簡上注入靈氣,準備回覆師兄。

“很年輕的元嬰修士啊。”阿吉感嘆道,“小夏你應該是在某個大宗門修行吧?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厲害的師兄。”

“嗯。”方覺夏認同地說,“我師兄確實挺厲害。”

另一邊的聖襄城城主府內,方戟和林婉兒擠在這個小葵從天蘊宗請來的救星身邊,緊張地看著他手裡的玉簡。

“怎麼樣?夏夏有說什麼嗎?”林婉兒焦急地問。

“夫人不必憂心,玉簡訊息還未傳回。但我能感應到師妹的位置,她現在離的不遠,若是實在收不到訊息,我去尋她就是。”

辛離說著,臉上依舊是禮貌疏離的微笑。俊逸出塵的長相,再配上這溫柔舒心的說辭,府上的丫鬟們頓時都被他迷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