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水若成為官女子後,李興再次助陶貴人得了祁陽帝的寵幸。並且祁陽帝趁著柳亦青睡著後,當夜就將陶貴人給帶出了慶欒宮。

縱然此刻睡醒的柳亦青發再大的火氣,將寢殿中能砸的都砸爛,事情已然是成了定局。

李興佯裝不知此事,仗著慶欒宮都是啞巴的太監和宮女,對著柳亦青就空口白話的說不知曉祁陽帝何時離宮,還說他自個昨晚就一直在房中睡著。

柳亦青問他:“陶貴人哪去了?”鳳眸中的凌厲,無時無刻都在提醒李興斟酌著言語,以免柳亦青瘋魔起來,他就再也出不了宮了。

李興裝作不知此事的看向一旁杵著的幾個宮女太監,順嘴說道:“你們知道陶貴人哪裡去了嗎?”

幾個太監宮女被李興的眼神一瞪,愣了一下,立馬‘啊啊啊’的搖著頭。

李興再轉頭過來的時候,柳亦青站在他的身前,面上溢位一絲笑意,不經意的抬手就甩在了李興的臉上。

他吃痛的望著柳亦青,委屈巴巴的:“娘娘,你這是何故,奴才是哪裡做錯了。”

柳亦青說:“你錯沒錯,你比誰都清楚,還要我一字一句的跟你說?”繼而,指著半開的木窗,冷笑一聲:“昨夜本宮就站在那裡,親眼看著你帶著皇上走進了東偏殿,你還能說什麼。”

“奴才說什麼都沒用。”

事已至此,李興說什麼都沒用,也懶得去解釋什麼,左右柳亦青才是這慶欒宮的主子,他說的多,錯的多。

“呵呵,你以為本宮不能拿你怎麼著是不是?”

李興答:“娘娘想怎麼著,便怎麼著。”

他被一個女人甩了一巴掌,他還沒覺得委屈,反倒柳亦青裝的不解氣一般,李興倒想看看柳亦青能把他怎麼著。

整個慶欒宮,唯一知曉柳亦青的事情只有他,柳亦青唯一能使喚的人,也只有他。

沒了他,柳亦青怕也是處處都不得力。

人最重要的便是有自知之明,能被人利用,或者能利用人,無非就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一樣。倘若他真的沒有用處的話,柳亦青此刻也不會只甩他一巴掌,而是早就置他於死地了。

他想的清楚,亦是無懼的看著柳亦青,一字一句的說:“娘娘,陶貴人就是被皇上接走了,你有本事在這裡跟我說,不如跟皇上去說。”

要論氣死人不償命,李興也算得上第一人。

柳亦青赤紅著雙眸,怒道:“你這是在嘲笑本宮沒本事拴住皇上的心?”

“不敢,娘娘天姿國色,即便沒有皇上,娘娘也能過的很好。”就像還能懷上黃德貴的孩子一樣的過的好。

剎那間,寢殿裡靜的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李興與柳亦青相互怒視著對方,誰也不讓誰。

最終,還是柳亦青又勾起了一抹笑意,“李公公,你如今是本宮身邊最親近的人,本宮也是唯一給皇上懷著龍嗣的人,你與皇上,對本宮都是極為重要的人。”

說著,柳亦青揮手驅散殿中還杵著的一眾宮女太監後,又冷了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