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柳亦青會提前將陶貴人關起來,並派人看守著直到祁陽帝次日走後才放出來。

他的這一番謀算,算是敗了一半。

但李興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既然決定要幫陶貴人引起皇上的注意,且陶貴人又將自個的畫像畫好了,只要找到再次找到合適的機會,總能將此事做成。

李興悄聲問陶貴人:“畫像可還在。”

陶貴人答:“在我東偏殿的床板下藏著。”末了,又問:“你要畫像做什麼?”說完,陶貴人羞怯的不敢再看李興。

被此事佔滿心神的李興,壓根都沒往旁處想,只說:“奴才今日抽空去你房中將畫像取來,等下次皇上來了,即便你又被她關起來,奴才也能讓皇上看上這幅畫可好。”

不管好與不好,只有這一個解決的法子,陶貴人當然滿口應下,並囑託李興千萬要將畫像儲存好,切莫讓旁人看到,丟了她的裡子,還有面子。

李興笑道:“小主儘管放心,奴才知曉怎麼做。”

這不僅關乎陶貴人的裡子面子,也關乎他的裡子面子,他與陶貴人雖是相識,但終歸他是一個太監,陶貴人是一個主子。

他手中握著陶貴人見不得人的畫像,被人發現,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哪怕他是個沒根的太監,但也是個沒根的男人。

待陶貴人走後,李興仗著要在慶欒宮中巡查各處是否做好f防火措施的藉口下,抱著整個慶欒宮從裡到外的檢查了一遍水缸裡是否有水,各個房中是否存在易燃之物。

就連柳亦青的寢殿,他也不放過,惹得還在午睡的柳亦青,怒罵道:“不長眼的東西,沒見本宮正在安心養胎,做什麼非要到本宮的寢殿中折騰一番,攪得本宮覺睡不好,傷了龍嗣,你可擔的起罪責?”

李興一個勁的賠著不是,渲染一番檢查寢殿對柳亦青腹中龍嗣的重要性,這才逼得柳亦青不得不閉上了嘴,催促著他快滾。

檢查完柳亦青的寢殿,他又自顧自的跑到東偏殿,陶貴人的住所走了進去。

由於從始至終都是李興一人在慶欒宮做此事,身旁也沒跟著幾個小太監之類的,他便也堂而皇之的在陶貴人床榻下夾板中,抽出了一張巴掌大小的紙張。

畫上的陶貴人面容俏麗,眉眼多情,倚在一張美人榻上,身上著一襲羽紗,若隱若現間勾勒出美妙曲線,看得李興面紅耳赤,呼氣都有些急促。

他是男人,更懂也是身為男人的祁陽帝。

若是陶貴人這張自畫像上,身無寸縷的展現在祁陽帝的眼前,未免太過直白,庸俗。而現在這般半是遮掩,隱隱卻透著讓人想要解開那層羽紗。

況且此招就算此畫不行,畫像下的還有一行小字露出——皇上,妾身好想你。

落款——陶之冉。

視覺衝擊,再加上言語曖昧,李興就不信祁陽帝血氣方剛的年紀,不會生出一絲的好奇。

但凡生出了,陶貴人的不愁見不到祁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