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幫陶貴人的法子有了,就是依著這兩日的鵝毛大雪,再找來一些蝴蝶藏於厚氅衣裡躲著,等到祁陽帝快來的時候,就裝作宮鬥劇裡的女主角一般,說著一些看似誠摯,實則全是心眼的話語,引得祁陽帝側目就行了。

依著祁陽帝喜歡書畫的書生性子,配以這般詩情畫意的美人圖,再創宮鬥劇定情名場面,豈不是手到擒來。

難就難在沒有蝴蝶,這宮裡宮外他也不知道哪裡有溫泉,即便是知曉有,又不確定祁陽帝何時會來,蝴蝶會不會在此期間被捂死,而功虧一簣。

一道道難題擺在李興的面前,讓李興根本都沒心思解答陶貴人問他要蝴蝶做什麼。

可想著想著,李興不由得又想起祁陽帝是個極為喜歡書畫的人,而陶貴人自小又熟讀詩書,該是其中還有可挖掘之處,只是他沒想到而已。

他轉頭問陶貴人,“你們這些熟讀詩書的人,最是痴迷什麼,或者可有聽聞皇上平日做得最多的是什麼事?”

陶貴人說:“我聽皇后說過一嘴,說是皇上最喜歡一個人待著畫畫,可畫的東西,卻是一直都不讓人見,畫完了就自個給燒了。”

畫畫,張氏。

李興腦中靈光一現,對了,就讓陶貴人畫一幅畫,且是皇上一看就不會忘記的畫,也是男人最心動的畫。

他抿著嘴偷笑起來,引得陶貴人更加不明所以,他卻說:“你可會畫畫?”反正他是不會畫,也沒有那個天分能畫好。

陶貴人接話:“會,可是要讓我畫畫。”

李興答:“對,就是讓你畫,還得畫你自個。”

剩下的話,李興生怕被人聽見,附在陶貴人耳邊說完後,羞得陶貴人羞紅了臉龐,宛如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一般,讓他看得出了神。

他記憶中的安從雅便是這般的純淨,笑起來雖不似陶貴人這般嬌羞,但那種讓他痴迷的感覺,與此刻的陶貴人一般無二。

都說男人最愛十八歲的姑娘,實則是愛十八歲姑娘的單純惹人憐,他也是如此。

隨後,李興與陶貴人商量好,讓陶貴人這幾日抽空將畫作好,而他則是一心撲在祁陽帝何時會來,再告知陶貴人出現在祁陽帝面前贈畫就好了。

沒兩日,陶貴人告知李興畫已作好,李興說是要瞧一眼看看是否可以,陶貴人卻紅著臉來了一句:“李公公,還是不要看了,我......”

李興也就此打住,不再嚷著要瞧一眼,只等著將此事做好,瀟灑離宮就可以了。

因此,他每日不僅在宮中各處遊走,還得時刻注意著祁陽帝身旁宮人的身影是否來了慶欒宮。

日盼,夜盼下,祁陽帝再次於傍晚踏雪來了慶欒宮,而早就得知訊息的李興守在一旁苦等著陶貴人出現看上一場好戲,卻是等到祁陽帝都走進了柳亦青的寢殿中,都沒見著陶貴人的身影。

李興隔日尋得機會找到陶貴人質問昨日為何不見她,陶貴人苦著一張臉說:“不知何故,柳妃竟提前將我關進了房裡,派人一直守著我,直到今早皇上走了,才放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