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芬說你把她給包養了!”雪菲在楚雲生耳邊打趣地說。

楚雲生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雪菲說,“原來,她只有三個葡語學生。”

“現在三十個都不止。”

“全都是你給她找的學生。”

的確,有很多街坊都想跟楚雲生做事。

楚雲生給他們每人都安排了工作。

什麼都不想學的,去碼頭卸貨。

願意學英語、葡語、會計、建築的,只要能拿到相關的證書。

楚雲生答應給他們一份高薪工作。

但實際上能坐在補習班裡的人真的沒幾個人。

“你準備和我跳到什麼時候?”楚雲生問雪菲,“那麼多富家少爺還排隊等你呢!”

雪菲在楚雲生耳邊說,“如果不是你要來這個舞會,我今晚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所以……我可以和你跳一整晚嗎?”

楚雲生說,“可是我要走了。”

“為什麼?”雪菲不理解,“宴會才剛剛開始。”

楚雲生說,“只有大老闆才有資格享受節日。”

“我還處在奮鬥階段,不能貪戀和享受。”

“我要回去早點休息,明天坐最早一班船去馬可。”

啊?雪菲把頭從楚雲生的肩上抬起來,又驚又喜地看著楚雲生,“真的嗎?”

“這次在馬可要留多長時間?”

楚雲生微微一笑,“如果生意順利兩三天吧。”

“如果不順的話,十天,半個月,都有可能。”

雪菲心說,那我倒是希望你的生意不要那麼順利了。

一曲結束,楚雲生也到了離場的時候。

經紀人猛推麥雪兒,“去啊,去請他跳舞。”

“連馬可第一美人都主動邀請他,他一定有什麼隱藏身份的,快去啊……”

可是麥雪兒只是遠遠地看著楚雲生,只要跳過一曲就好,希望他越來越好……

這日,楚雲生正式在大佬面前亮相,誰又會想到這個並不顯眼的小角色,初露崢嶸之時,就在今日呢?

次日,楚雲生即將前往馬可談煉油廠的生意。

呂珍妮送楚雲生去碼頭坐渡輪,“以前的秘書在的時候,養的魚經常死。”

“你來了後,魚每天都活得很好。”

“可是你去大陸那幾天,魚又死光了。”

“這段時間那些魚又活蹦亂跳。”

“是有什麼原因嗎?”

楚雲生說,“換得勤!”

呂珍妮恍然大悟,“原來是要勤換水?”

楚雲生搖頭說,“是換魚換得勤!”

呂珍妮先是一愣,接著便大笑,捧著楚雲生的臉,“難怪你這麼招女人喜歡,誰都能被你哄得這麼開心。”

“我要去英國看爸爸媽媽,這段時間辛苦你。”

“乖點,別四處沾花惹草。”

楚雲生說,“我說是花草招惹的我,你信不信?”

呂珍妮當然相信,雪菲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邀請楚雲生跳的舞呀!

楚雲生扭頭看著呂珍妮問,“怎麼?陷進來了?”

“呵!”呂珍妮才不會承認呢,目光轉朝正前方,驕傲地不再多看楚雲生一眼。

楚雲生下車時,呂珍妮突然喊,“雲生,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楚雲生說,“唇友誼!”

呂珍妮紅著臉喊,“可是,我們親過。”

楚雲生點頭,“對啊,所以是唇友誼。”

呂珍妮心跳更快,“可是,我們不止親過。”

楚雲生微笑,“對啊,所以還是唇友誼……”

呂珍妮還要反應一下子,開車返程時,突然就想明白是什麼意思,人都麻了。

啞拳和牛大力在碼頭等楚雲生。

三人一同登船。

牛大力興奮了一整晚,見到楚雲生的時候,就搓手,“生哥,你會去賭場的吧?”

楚雲生說,“我們是去辦正事的,要是晚上有時間,你可以去玩兩把。”

牛大力興奮得兩眼都發直了,不過馬上又問,“生哥,你不去嗎?”

楚雲生全然不感興趣的樣子。

牛大力嘆了一口氣,“我只想看生哥大殺四方,你都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牛大力和趙興全一樣,自從看到楚雲生押什麼中什麼的能力之後,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想在賭場贏錢的可能性極底。

既然明知道自已會輸的的情況下,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前仆後繼地去賭場呢?

一百個人裡有一個會得絕症,你會堅定地認為:那個人一定不是我。

一百個人裡有一個會贏五百萬,你會更加堅定地認為:憑什麼不是我?

趨利避害這是人性。

楚雲生看看這清晨的第一班前往馬可的船,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又有幾個人會相信,這些人都是去賭場的呢?

然而,這還不是賭場的巔峰。

再等等,等葡方撕下最後一塊遮羞布之後。

馬可的博彩將會在我楚雲生的手裡徹底綻放。

楚雲生收回目光之時,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坐下。

楚雲生微笑時,她枕著楚雲生的肩柔聲說,“為了和你同乘這班船,生怕睡過頭。”

“好心人,讓我靠一下好嗎?”

楚雲生沒有反對,雪菲則翹起了嘴角。

當下,雖然香江受西方影響,男女感情方面的事很開放。

但是華人顯然還是要保守一些。

雪菲因為混血的緣故,在表達情感上,要大膽一點,也更直接一點。

牛大力直往窗邊啞拳的身邊湊,“啞拳,我什麼時候才能像生哥這樣,到什麼地方都有女人貼我啊?”

啞拳頭頂玻璃,看著窗外天邊魚肚白,喃喃道:“等等吧!”

“等咩啊?”牛大力不解地問。

趙興全說,“等你變成衛生巾的時候。”

牛大力一個戰術後仰,愣了半天,“你特麼的敢說生哥是……”

趙興全一道殺人的目光就算了。

楚雲生也有一道殺人的目光……

牛大力把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到了馬可,佩裡開車到碼頭來接楚雲生。

這是第二次見面了,佩裡的目光在楚雲生和女兒的身上來回打量。

他雖然一句話沒說,但又像說了很多。

佩裡說,“雲生,歡迎到馬可,中午有別的安排嗎?”

楚雲生說,“是的,佩裡先生,中午約了白會長談生意。”

雪菲期待半天,沒等到想要的結果,小嘴嘟了起來。

這一幕卻被碼頭上的疊碼仔暗中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