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以安回身,雙手插著衣兜,下巴微揚輕蔑高傲:“我玩膩的男人而已,賞你又如何,撿到了便宜的二手貨,真以為自己摸到寶了不成?”

餘詩月臉色一黑,眉頭緊皺:“桑以安!你現在除了瞎叫喚還有什麼能耐,是你被拋棄,是你被三了!我們餘家賞你口飯吃,你別再給我一副你是大小姐的模樣!”

“餘詩月,就算顧止睡死在你床上,他也不會對你動心,被人白睡了還在這得意,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桑以安譏笑地看著她,轉身欲走。

餘詩月一陣面紅耳赤,氣得牙癢癢!剛好餘姚從房間出來,指著桑以安:“醒了正好,今晚和我去個地方,你最好別再出么蛾子,不然我不能保證對你弟弟做什麼!”

桑以安臉色蒼白,譏諷道:“我被人上了的話,這副破敗的身子還能嫁入沈家?”

“修復手術我已經預約好了,你就當提前學習一下,到時候別掃了沈少爺的興.”

餘詩月立刻擺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在餘姚身邊挑釁地看著桑以安。

桑以安雙拳緊握,為了桑家和弟弟,她只有這一條路走了…………鼎盛國際十五樓,宴會中心。

滿眼的富家子弟和土大款,大金鍊子啤酒肚。

桑以安穿了一身暴露的衣物,卷長的頭髮隱隱蓋著胸前的嬌好,顯出傲人的身材。

她已經喝了很多酒,好在她酒量不錯。

忽然,她看向一個方向,嗯?沒有人嗎?她總覺得有人在看她。

“來,小美女跟我喝一杯!”

一個禿頂男人上前說道。

桑以安眉頭一皺,壓下心頭的反感,沒接這人的酒,而是拿起自己身邊的酒,她可以確定裡面沒東西。

正要舉杯就聽禿頂男人怒聲道:“餘姚,你這女兒不懂事啊,不喝我的酒?”

餘姚連忙上前解釋,不悅地看著桑以安:“你怎麼回事?這是金爺,快問好!”

“金爺好.”

桑以安眼眸微垂,一陣噁心,卻必須忍耐!“盤靚條順氣質佳,餘姚你豔福不淺啊.”

金徵別有深意地看著餘姚,“哪找的這麼漂亮的女兒?”

餘頭樂呵呵地笑著:“金爺要是喜歡,那就是金爺的!以後的生意還請金爺多多照顧!”

“好說!”

金爺輕佻地看著桑以安,“走吧,小美女.”

桑以安沒動,餘姚立刻說道:“我這女兒有些害羞,一會兒我親自給金爺送去!”

緊接著餘姚把桑以安扯到一邊,惡聲威脅道:“桑以安!別忘了你弟弟的命在我手裡!”

桑以安牙關緊咬,身體微顫,一字一頓硬生生地擠出:“那你保證!治好我弟弟!”

“沒問題!”

桑以安眼眸輕顫,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每一步都很沉重,她卻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宴會大廳的角落裡,燈光有些昏暗,那裡坐了幾人也在假意玩鬧喝酒。

“三哥,人走了,我們?”

被喚作三哥的人眼神微眯,深沉銳利,是沈於毅。

沈於毅吸了口煙,整個人如同暗夜王者,高貴傲氣、不可褻瀆。

“調監控.”

周圍氣溫驟降,與熱鬧的氛圍相差徑庭。

“是!三哥!”

……“寶貝,這可都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怎麼樣?”

金徵獰笑著。

桑以安看著所謂的寶貝,粉色調的房間,牆上掛滿了道具,手銬皮鞭應有盡有。

她額頭滲出層層冷汗,難以想象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寶貝,我們先喝交、杯、酒.”

金徵拿了兩杯紅酒,猥瑣地看著她的身材。

桑以安主動接過,在他的注視下將酒緩緩從胸口倒入,酒杯翻轉一滴不剩……“哎呀,我太不小心了……”桑以安輕笑著,“衣服都溼了,這可怎麼辦.”

“嘿嘿嘿!還是寶貝會玩,既然溼了那就脫了唄!”

金徵說著猛地撲上前去。

桑以安急忙閃開,強撐起一絲笑容:“nonono,我不喜歡粗魯的男人.”

然後她挑眉指著衛生間:“十五分鐘後進來,我喜歡準時的男人.”

金徵的魂都被她勾去了!那浪蕩的模樣讓他已經忍不住了!他不停摩挲著身子,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掛鐘。

桑以安一進去,就用冷水拍了拍額頭,後背的傷還沒好,一到晚上好像燒的更厲害了,頭暈想吐。

她現在後背全是傷,不適合動手。

厚重的妝容遮蓋了她原本的樣貌,她把一字肩拉上去,眉頭緊擰著,用力咬著下唇試圖讓自己清醒。

能拖一會兒算一會兒,只要熬過今晚就好。

“寶貝,還有十秒噢。

10……9……8……”“2……1……我進去了!”

門一開,桑以安立刻從他身邊躲開,金徵兩手抱空,轉頭獰笑地看著桑以安:“躲?你知道我玩死過多少女人嗎?你以為能躲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