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進入房間,來到床上盤膝坐下,他翻開《吐納功法》,開始閉目養神。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後,大廳內發出叮叮噹噹的鐵器鍛打的聲音,來福睜開雙目,心想肯定是其養父來守在鍛打武器農具什麼的,或許對於沒進入內門的他來說,這簡直就是不堪入耳的噪音,但如今的他卻覺得這種聲音十分親切。

“爹,我來幫忙。”

來福走出房間,對著來守說道,雖說他對於鍛打鐵器已經有幾年之久沒有接觸過了,手感甚至生疏了不少,而不知是不是那本打坐秘籍的原因,居然僅僅一盞茶的時間便將手感完完全全的找回不少。

時間又過了一天,距離大比結束還有兩天。

來福在朱門鋪過夜後,一大清早,便大步流星的前往大比擂臺處,偷偷混入內門執事的石屋內,險些被他們發現昨日出逃。

看著擂臺上的比鬥,來福覺得過於無聊,竟開始仔細並認真的分析他們的武功,不過神奇的是,有些簡單的武功在他眼裡居然一看便可以學會。

至於昨日為何不去分析,因為大部分看起來水分太多或是沒有拿出實力,便沒有去分析,回到養父的鐵匠鋪內。

來福找了一處小巷子,躲在裡面開始模仿起一些外門大比弟子的一些拳法和劍法,其每一拳,每一劍都充滿鏗鏘有力的威力,甚至有些動作其標準程度超越一些外門的武者的動作,巷子中,劍風與拳風大起,其聲音呼呼作響。

青石街道處,一群外門弟子和江湖百姓正對犬獸人群海的遮擋看不見擂臺比武而感到發愁,突然,身後的小巷子處,一陣陣的呼呼聲驚動了他們,不一會兒那小巷子處便擠滿了不少犬獸人。

只見巷子處,來福正在練武,其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擂臺上內門大比挑戰者的武技。

“好!”

巷子外一聲驚呼將他驚醒,來福心裡一陣錯愕,發現自已只是模仿武功竟招來這麼多的圍觀。

不過,因為《吐納功法》的緣故,巷子外離得最近的那批犬獸人,其嘀咕的聲音卻特別清晰。

“這不是五年前的那位妖仙嗎?”

“他怎麼在這,據說他的父親說他已經進入內門了。”

“真的嗎,明明那次是四刀俠拿到榜首的。”

“你沒看到他的服飾嗎,那是內門執事才穿的!”

“朱門鋪好久都沒見到他,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

無視這些觀眾,來福重新回到思緒中,將那些武技參悟的七七八八。

就在這時,一道與大多觀眾不同的聲音突然從獸人群中傳來。

“那位便是死戰中將我們殺的片甲不留的傢伙,我們要不回去稟報一下?”

這時,另外一種聲音也隨之傳來。

“先別急,他是朱傑的弟子,如今朱傑和我們大長老有所交易,到時候等朱傑上位後我們滲透進來聯合他將其除掉。”

另外一道聲音讓來福聽的毛骨悚然,若不是學習了這個秘籍,可能這種聲音根本就無法接收到。

來福順著聲音的位置看到了兩位穿著不起眼粗布衣的犬獸人,一位毛色為黑色,眼睛上有一道刀疤,另一位毛色為白色,鼻子粉紅。

記住了這兩位臥底後,來福並未當場揭穿,而是向觀眾們施了一禮。

“感謝各位的讚美之意,在下現在確實是內門執事,只是看擂臺上的那群參賽者們的武技有趣,便模仿了一下,現在在下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來福便離開了人潮中,向著一處內門地方奔去。

他看了遠處的那兩位臥底,嘆了一口氣。

“看來朱傑老東西果然有問題,希望他在我第七層後再去行動,待我到了第七層後便稟報大長老,至於那兩位,本想就此立功的,但這樣也會讓朱傑察覺到我,既然明著不行,那隻能暗著來了。”

來福想完,便等到大比結束後準備動手,在這個期間他時不時用眼神瞥著他倆,沒有暴露自已的疑心。

一個時辰後,兩名臥底突然離開擂臺,向著一處偏僻巷子走去。

而他們並不知道,此時的來福,也偷偷摸摸的踮著腳爪跟了過去。

在一處兩座石屋的中間處,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停留在此,那位白毛犬獸人突然說道。

“張巍,那傢伙你確定是他?”

那位叫張巍的黑毛犬獸人聽到後,回道。

“千真萬確,許彬,當年死戰我親眼看見他的武功大殺四方,若不是護法要求我們撤退,我們早就死了。”

許彬眼神中充滿喜色,隨即回答。

“這次不僅滲透進來,買通了一位內門執事,將東西交給了他,還找到了那位殺神附體的傢伙,不過好在是朱傑的弟子,這一點倒是不用害怕,等他失去了利用價值,朱傑親自把他了結了,一位內門高手,最後卻死在自已的師父手上,想想有多憋屈,哈哈哈。”

就在許彬哈哈大笑之際,另一側突然傳來第三者的聲音。

“感謝你們兩位給我提供了這麼多的有用資訊,接下來,若是你們敢做什麼小動作,我便將你們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