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兩年之久,她事事對顧戟言聽計從,即便方案有不對的地方,也都是她親自加班修改。

饒是如此,白氏這邊她也沒有落下,兩手抓,結果到頭來遭到他的退婚,白家收回權利。

白家還要將她唯一的價值發揮到極致,替白詩薇嫁給厲行愈。

這一切聽起來多麼荒謬,卻真真切切發生在自已身上。

“······”

車子駛入桑園。

金烏西墜,夜色撩人。

薄檸有潔癖,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她坐在浴缸裡冥思。

始終想不通厲行愈為什麼會替她擋那一下?

難道那是無意,真就那麼巧路過不小心擋的?

還有車上他貼唇吻過來那一幕,太驚悚了!

科幻片都不敢這麼拍。

從浴室裡出來,她換了身長袍睡衣,提著藥箱去厲行愈的房間。

“叩叩——”

“幹什麼?”

語氣聽著怎麼有點不耐煩。

薄檸吶吶道,“我來給你換藥。”

沒有聽到聲音,她推門進去。

厲行愈光著上半身趴在床上看手機。

他身上的繃帶已經解開,觸目驚心的是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都是傷疤,大的小的,長的短的參差不齊。

縱使薄檸已經給他換過幾次藥,可看見這些,還是會忍不住心顫。

說到這她覺得厲行愈應該感謝她,不是她被他包紮,他這會恐怕早就流血而亡了。

厲行愈頓時眉頭擰緊。

這女人果然盼著他死。

就在薄檸拿出酒精準備給傷口消毒的時候,卻被他反手製止。

“幸好那杯咖啡沒有燙到你。”

隨著薄檸關心的話出口,她整個人被壓制在床頭櫃前。

男人不由分說地堵上她的唇,霸道、強勢、攻城略地。

薄檸大腦瞬間空白。

只感覺口腔內一抹柔軟向自已發起進攻。

她也試著閉上眼睛,舌尖去觸碰他的。

下一秒,厲行愈瞬間抽離,這女人還真敢!

他黑眸沉沉,死死盯著面前的女人。

喉嚨發緊,又幹澀,他竟然被這個女人蠱惑了。

奇怪,他怎麼聽不到她的心聲了。

難道這時候她的內心是毫無波瀾的!?

他第一次對自已的技術產生懷疑。

在薄檸抿唇之際,厲行愈幾乎是條件反射將人按在床上,旋即欺身而上。

薄檸一頭懵,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落到柔軟還殘留一絲溫度的被單上。

她頭腦立刻清醒,意識到厲行愈這是要做什麼?

“等下。”薄檸聲音染上一絲慌亂。

“厲行愈,你身上還有傷,不能亂來。”

厲行愈像是置若罔聞,炙熱的唇畔相貼直接撬開她的貝齒侵略。

薄檸試圖用手去推他的胸膛,“唔······不行,傷口會裂開的。”

“不行?”

厲行愈停下動作,漆黑的眼眸如黑曜石般像是隻聽到這兩個字。

薄檸抓住時機匆忙解釋,“不能這樣,你傷口要是在裂開很難癒合的,我不想浴血奮戰。”

“死不了。”

男人只用冷淡的三個字回絕。

“可是······”

厲行愈豁然臉色陰戾下來,“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這都不想和我做,你的喜歡幾分真假?”

薄檸還想跟他扯幾句,試圖將他從不理智的邊緣拉回來。

結果再次被厲行愈強勢霸道的堵住她的唇。

就在她要以為今天躲不過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厲行愈一手扯著她睡衣上的腰帶,一手摸索找到手機關掉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