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情報與抉擇

陳術家裡面的四個人（其實是五個，陳術並不清楚阮格笑也來過），共有800個心眼子。

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聽見戈萌要睡自已屋的陳術，本著試一下，反正不吃虧的原則。打算記載一下戈萌晚上是否會有黑歷史，比如說夢話，磨牙，打呼嚕啊什麼的。所以專門找了一下以前編的一個程式，只需要切換到事先設定好的桌布，那麼就會開啟錄音模式。（這個程式一開始就來坑阮格笑的）

早上的時候，為了防止被戈萌猜到一些什麼，他甚至是到了衛生間才關閉了錄音。回家路上才打算聽這玩意。然而，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昨晚居然發生了一次陳術記不得的夜談（先前戈萌封印了陳術的記憶）。幸運的是，在這個錄音之中，詳細記載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談話。於是就有了現在的畫面，陳術正一邊聽著錄音，一邊騎著車。

‘這場昨天晚上發生的夜談，我竟然完全不清楚，這麼看來，我的記憶被幹涉了。’

‘‘他們隱瞞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有關於我的身份’和‘我是否很重視他們這件事，對她們很重要’這是目前可以確定的兩條情報，記下來。’

‘嗯，聽起來確實是我的聲音，中間這一大段空白應該是我的思考，不對勁，記下來。不過他們竟然知道我的身世，看來我並不一定是被父母拋棄的。’

‘嗯，確定了，他們都不是普通人。至少戈萌她就擁有精神暗示，催眠以及修改記憶的能力。’

‘菲爾德阿姨，昨天晚上她來了？什麼時候來的，完全沒印象，而且竟然沒有錄下她的聲音。而且竟然還有阮格笑那傢伙，她也是謀劃者。’

當陳術聽到戈萌和菲爾德的對話時，他心中的情緒開始波動，但他還是勉強壓制住了這些情緒，只是將車開得更快了一些。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陳術決定暫停聽錄音，集中精力駕駛電瓶車。

終於到達目的地後，陳術找到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停下車來，然後再次拿起手機，繼續播放錄音。

在塔維爾還沒有出現之前，陳術的心情還比較平靜。然而，隨著塔維爾的聲音傳來，他的情緒逐漸失控。

“還真沒料想到，我的人生竟然是被你們四個完全操控的。而且精神暗示竟然從來沒停過！也就是說，即使是現在的我的思考方式即使是自由的，也必然深受她們的影響。”

‘‘楚門的世界！呵呵，還真是一個恰當的形容詞啊！”

“不過，這還真是大方，先拿一個真正的世界做楚門的世界。”

陳術也不是沒有跟塔維爾他們進行出國旅行，可以確定他所在的這個世界是真正的世界，並不像電影中的楚門一樣，生活在一個人造世界之中。並且在從系統那裡知曉不同世界的存在，所以陳術很有理由推斷，塔維爾他們不簡單，至少擁有跨世界旅行的能力。

“不行不行，思維太亂了，必須立馬安定下來。”

陳術拍了拍自已臉，做了幾次深呼吸，強迫自已冷靜下來。隨後拿出一個小本，開始捋清楚自已已知的情報與思考。

［已知情報］

［第一條，塔維爾他們四個不是普通人，並且有一個組織。真正的身份不清楚，暫且當做異能者吧。］

［塔維爾和阮格笑的能力並不清楚，但戈萌目前有一部分能力可以確定，她具有關於精神方面的能力。目前展露出來的有精神暗示，催眠和記憶修改這三個方面的能力，不排除有讀心的能力。需要警戒她。］

［至於菲爾德阿姨，根據感知探測範圍內無法探測到她，可以推斷出隱蔽性極強，或其能力範圍遠超於我。］

［目前推測有兩種可能。第一，空間系能力，可以將自已隱藏在一個空間中，或者進行空間移動。第二，具有元素化能力，可以化作某種元素，推測為風，光，暗影等。］

［根據以往活動時間與提供的安全感判斷，大機率在晚上行動。］

［第二條，我對他們很重要。我是他們計劃的核心，La clave de nuestra esperanza，西班牙語，意思是‘我們希望的關鍵’，她們現在大機率陷入了一場危機之中，而我是解決這場危機的關鍵。所以她們應該會保護我，直到計劃結束。］

［從塔維爾的發言中，目前可以確認。只要我不干涉計劃的核心，那麼我可以向她們提出絕大多數要求。］

［第三條，他們組織很強大。至少曾經很強大。擁有跨世界旅行的能力，而我的故鄉並不在這個世界。並且存在時間極長。］

［疑問點］

［第一點，計劃是什麼？推測：復興自身組織；向某個存在報仇。］

［第二點，我為什麼能成為他們的核心？推測：資訊能力？］

［第三點，他們的組織有多少人？實力有多強？但反正不是現在自已能打過的。］

［結論：還是力量不夠，既不能翻臉，也無法談和，還是要順著對方來。］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陳術的內心不免有些惆悵與迷茫。他不知道是否要選擇聽從她們的安排，畢竟，是她們使他離開了自已的父母。如果選擇向他們坦白，並提出自已的想要自由要求到話，大機率會被再一次封印記憶；但若是選擇背刺她們的計劃的話，她們就有可能死亡，這亦是陳術不願意看到的。畢竟是養育之恩，而且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他對她們也是有感情的。

面對這樣艱難的抉擇，陳術最終決定把決定權交給命運。他拿出一枚硬幣，準備透過拋硬幣的方式來做出決定。

“正面是選擇背刺她們，反面是跟隨安排，並想辦法為自已與她們謀一線生機。老天，交給你了。”陳術自言自語道。

他深吸一口氣，將硬幣丟擲。這一次，丟擲時沒有出現任何干擾跡象。硬幣在空中旋轉著，最後落在地上。陳術緊緊盯著硬幣，等待它停下來。

硬幣落地後，靜靜地躺在那裡，顯示出正面。

看著硬幣投出的結果，陳術陷入了沉默。他原本以為自已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真正面對這個決定時，還是感到一陣沉重。過了一會兒，他笑了笑，似乎在嘲笑自已的天真和幼稚。然後，他彎腰撿起硬幣，放進口袋裡。

“呵，用硬幣決定可真是快多了。我不想她們死，僅此而已！”陳術輕聲說道，彷彿在給自已一個解釋。

然而，他心裡明白，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麼。但那又如何？他樂意，僅此而已。

“好了，為了目標，努力變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