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簪?是說被周啟深扔掉的那個嗎?這個問題可以問嗎?
“你是想要回去嗎?”張子魚問。這話問的,是有一點二傻子氣在身上的。
少將軍實在沒想到張子魚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怎麼會,給你的就是你的。你好好收好。”
“噢。”張子魚淡淡回應,開什麼玩笑,都不知道撇到哪去了,你再信任我,裡面就是有天大的秘密,那也不好找了。
“少將軍還要搜查臥房嗎?”張子魚又問。
“得罪了!子魚,今晚皇宮出現了一個刺客,皇上勃然大怒,我等一路追蹤至此,看著他跳進了你的院子。”少將軍解釋道。
“職責所在,我能理解。少將軍請~”這是非搜不可了,張子魚示意春花春桃帶路。
張子魚面色如初,心跳如鼓。她在桌旁慢慢坐下來,端起茶碗輕飲一口。不知道周啟深藏到什麼地方了,自已出來的時候沒看見他,希望他夠機智吧。夜探皇宮這種事情都敢做,想必武功不低,應該能夠化險為夷吧!這可真是,相識不到一天,已經開始為他擔心了,難道真是三觀跟著五官跑,為他的顏值傾倒了?
張子魚這邊左思右想,忽然聽到少將軍的問話。
“子魚,周啟深何在?”少將軍問張子魚。家裡這麼大動靜,男主人不露面,確實不合乎常理。
“發生了何事?”周啟深邁步從臥房出來,他穿著一件紫紅色衣袍,面色冷峻。“深更半夜,少將軍闖進我夫妻二人的臥房,意欲何為?”
少將軍見到周啟深走出來,忽然一個凌厲的招式直取周啟深的面門。周啟深大吃一驚,連連後退,不知道怎麼就絆倒在地,惱怒道:“有辱斯文!”
張子魚疾步上前扶起周啟深,看著少將軍,滿眼不虞:“少將軍這是幹什麼呀?跟一個書生動手,勝之不武!”
“乍然看到周兄,和今夜的刺客身形相似,條件反射。”少將軍拱手作揖:“對不起了,周兄!”
“少將軍還要搜查臥房嗎?”張子魚對他這一解釋似乎極為不滿。
“失禮了!”少將軍轉身往裡走,春花春桃連忙跟上。
張子魚看向臥房方向,見春花和春桃跟在將軍身後,一齊往臥房走,卻瞥見春桃頻頻偷看少將軍。這是,對原主的心上人情有獨鍾?
張子魚和周啟深彼此對視一眼,在桌旁雙雙坐下來飲茶,誰也沒說話。一杯茶飲畢,那邊的少將軍已經在臥房搜查一遍走了出來,“少將軍可有發現?”張子魚放下茶碗抬頭問道。
“子魚,周兄,實在是打擾了,皇命在身,也實屬是迫不得已,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少將軍回覆道。
“那少將軍慢走。”張子魚起身道別。
官兵也分別來報:“少將軍,屬下沒有搜到人。”
“少將軍,屬下這邊沒有發現。”
“撤!”少將軍一聲令下,官兵們集合,列隊往外走。
周啟深到:“我送將軍。”隨後與少將軍一起往外走。
張子魚站在門口看著眾人遠去,吩咐門房栓好院門,轉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回身到臥房,卸了釵環,換了寢衣,準備入睡。一晚上鬧騰,精神高度緊繃,身心俱疲。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春花,去小書房取兩套姑爺的換洗衣服來。”張子魚吩咐春花。春花尚未應聲,春桃搶先道:“小姐,這不妥當,姑爺一直是在小書房休息的。”
張子魚不免多看了春桃兩眼,自打穿越過來,每次吩咐這個丫頭做點事,她都給反對意見,現在吩咐春花的事情,她也有反對意見,這丫鬟不一般呀,她能做得了主子的主。不知道原主飛揚跋扈的性格,是怎麼忍耐她的?
只怪自已這個穿越者不帶原主腦子,這開局,可真是地獄級別的難度。又想擺爛了!眼下這個形勢,若是和這個書生繼續在一起,怕是不但前途不敢想,小命也不知能不能保。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遇到一個問題埋怨一遍這個無語的穿越也是於事無補。畢竟,未來的美妙,就在於對無限未知的探索和嚮往啊!
“春花,去拿!”張子魚又一次吩咐道。
“是,小姐!”春花嘴角輕揚,愉快的答道。這丫頭,剛剛的場面沒嚇到,這會兒聽說小姐要拿姑娘的衣服,倒開心起來了。
“不用去了,我拿過來了。”周啟深帶著兩件衣服,換了身月牙白的長衫,走了進來。
張子魚覺得自已的心跳節奏又亂了,這個人好像帥的有點犯規。燭火跳動,周啟深的眼睛裡彷彿有一條銀河,璀璨又明亮。
周啟深看著對面這個靈動的女子,今夜因搜查多燃起的幾盞燭火分外明亮,像是給她鍍了一圈金邊,整個人都閃閃發光。此刻的她,沒有怨恨,沒有憤怒,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三更的梆子聲傳來,張子魚彷彿如夢初醒:“我…我幫你放衣服,你先進來。”
春花趕緊接過來,“小姐,讓奴婢來吧!”
春桃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提問了:“小姐,姑爺以後不住書房了嗎?”
“退下!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張子魚真想給這個春桃一記爆頭。
春花放好衣服走過來,張子魚開口道:“春花,春桃,去休息吧,今晚不用值夜。”
“奴婢告退!”春花行禮。春桃也不情不願的行禮後退下了。
臥房裡只剩下張子魚和周啟深,彼此都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還是周啟深先開口了:“為什麼幫我?”
“因為你是我夫君呀!”張子魚一張小口一張一合,水潤潤的,像是剛剛成熟的水蜜桃。
周啟深又問:“你怎麼知道他還會殺個回馬槍?”
“我不知道呀!”張子魚回答道。
“那你讓春花拿我的衣服?”周啟深又問道。
“我是怕再來這麼一回,還得發愁你沒有衣服穿。”
“你就這麼不盼我好,還要再來一回。”周啟深輕笑一聲。
兩個人聊天的氣氛漸漸輕鬆起來,房頂的瓦片傳來輕微的響動,張子魚聽不見,周啟深的耳力聽的清清楚楚的。
周啟深一把抱住張子魚,按到床上,張子魚嚇得花容失色“啊~”
周啟深伏在張子魚耳邊說:“得罪了!他來了!”
張子魚被這氣息撩的瞬間耳朵紅到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