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白帶著一身寒氣而來,帶著一身寒氣在冷風中離開。
孤寂消瘦的背影看起來異常淒涼,可他的背脊挺得很直,目標堅定地朝著未來邁進。
直到後來夏未瑤進了監獄,阮憐竹才在單臣之的口中得知薄白出道以來都經歷了什麼。
單臣之說:“整個星野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就沒有一個人不在PUA他,打壓他,明知道他喜歡音樂,他寫的歌就沒有得到認同過,一遍遍的讓他往口水歌方向去改,他怎麼努力都沒有用,逼到他妥協的交出爛曲才罷休,難怪他後來寫不出歌,這誰寫得出來?”
“不僅如此,全公司的人都在排擠他,霸凌他,在夏未瑤的指使下,人人都能欺辱他,給他安排朋友拯救他,又讓朋友背叛他,一次兩次三次,直到他願意拿著夏未瑤的給的房卡去找她,不過薄白從來都不願意就是了。”
“那個向海森,倒是真心待他,他本是星野的一員,因為這個事情感覺到噁心,很快就離了職,算是薄白僅有的一個朋友,不過後來薄白的手機被經紀人控制,刪掉了他的所有聯絡方式,不過向海森還是記得幫他訂了你現在這個民宿。”
阮憐竹閉了閉眼睛,“他現在在哪?”
“在我家集團裡工作呢,放心吧。”單臣之知道她擔心什麼,“還有那些欺負過他的藝人,我都讓他們滾了,人品有問題,遲早得爆雷。”
阮憐竹猶豫幾秒鐘後,“他過得怎麼樣?”
“就知道你會問,挺好的,前幾天還給我發了他的身體檢查報告,一切都好,他心理問題就那些,但凡你跟他說一句照顧好自已,他都會聽你的話。”單臣之半調侃道。
阮憐竹忽略他的揶揄,冷淡的“哦”了一聲。
“他在學校裡的表演還得到了法國歌唱家希爾斯大師的青睞,然後收他為徒了,現在跟他老師回法國去繼續深造,最近在學法語,同門師兄底都很照顧他,你放心,我都盯著呢。”單臣之把薄白的近況都說了一下。
阮憐竹徹底沒了顧慮,“嗯,辛苦了,以後他的事我就不會再管,也不用跟我說了。”
單臣之嘖嘖兩聲,“你是真無情啊。”
“一向如此,反正他是你的人了,他又不會虧待他。”阮憐竹無所謂道。
“呵~”單臣之冷笑一聲,下一秒又感慨道:“希望這小子回國了能多給我賺點錢,我可是花了不少錢的,你給嗎?”
阮憐竹公事公辦,“要我投資就拿方案來。”
“必須的。”單臣之打了個響指,“我還有點期待呢,等他回國,那可就熱鬧了。”
阮憐竹:“……”
事實證明,單臣之非常有先見之明。
薄白還未回國,在恩師的幫助下憑藉一首原創歌曲,橫掃國外所有音樂獎項,在全球範圍內一夜成名。
不同於第一次出道,這可是實打實的含金量超高的獎項作品,緊接著沒多久,他接連發布的歌曲都引起了大範圍的關注與討論,成為炙手可熱的時代新星,天才少年浴火重生的故事也因此聞名世界。
可他依舊低調,只是默默地創作,甚至沒有趁此機會瘋狂斂財,而是繼續沉澱繼續積累,偶爾跟隨老師遊走在各個國家的大劇院。
又一次事業巔峰後,薄白竟主動宣佈要回國,當天,橙之娛樂便宣佈正式與薄白簽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回國那天機場人山人海,新的粉絲群體健康,蓬勃。
但薄白只關心一件事,那就是功成名就後,他要回到阮憐竹身邊,討一個小小的擁抱。
可能是上天見他可憐,給了他一個小小的補償,那時阮憐竹恰逢發\/情\/期,因此薄白捷足先登,把沈寒明和沈江夜氣得要死。
後來薄白的事業穩步上升,成為了國內數一數二的殿堂級大師,也擁有了自已的產業,無數人如同蒼蠅撲火一般湧來,但他始終沒有任何緋聞。
直到他臨死前,才宣佈說自已有一至愛人,無果但滿足,能陪在她身邊一分一秒都是幸福。
薄白一生無妻無子,墓碑上卻鐫刻著“阮憐竹”三個字。
而這樣的墓碑,足足有四塊。
不過那都是後來的事情了。
——
另一邊。
海城的某棟別墅裡。
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跪在玻璃茶几上,恭恭敬敬地遞上一沓資料,“少爺,這就是那個人的資料,她叫阮憐竹,並不是海城的千金小姐,這人是個網路作家,投資賺了點錢,後來成立了來祝資本,是來祝資本真正的老闆,明年上的老闆宋川一實則是為她做事的。”
沈青執敷衍地翻了翻資料,“她跟星野怎麼回事?沈寒明怎麼又參與進來了?”
“我們查到,她就是當年包養薄白的人,還是單家單臣之的朋友,可能是單家賣給沈寒明的訊息。”男人諂媚地猜測道。
“可能?”沈青執的腳直接踩在他的頭上,陰惻惻道:“我找你是用來猜的?”
男人苦不堪言,“我……我們只能查到這些,再查就碰到了沈寒明那邊了。”
“真沒用,罷了。”沈青執無聊地撐著臉,拿起阮憐竹的照片看了看,“長得還挺好看。”
“對,還有一件事。”男人立刻挺直了腰板,討好道:“聽說這女人還是沈江夜的前女友,不過沈江夜的母親不同意,後面兩人就分了。”
“哦?”沈青執來了點興趣,“沈江夜的前女友?”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八九成是。”男人連連肯定道。
“呵~那就好玩了。”沈青執俯身道:“她現在在哪?”
男人頓時支支吾吾,“這個……不知道,我們的人還在找。”
“真是廢物,算了,不用你們了。”
沈青執另有辦法。